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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垂地闊,梁州邊境。
戰火瀰漫的梁州,大地一片蒼茫,皚皚白雪覆蓋下的地表已經被戰火摧殘得滿目瘡痍,體無完膚。
寒風呼嘯着從頭頂上席捲而過,從枯樹上帶走了幾根殘枝敗葉,卻吹不走地上殘雪裡冒出的幾根綠芽。
那綠芽只有極少的幾顆,浮在殘雪間,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但其粘着力卻遠比看上去更爲牢固,仿若在亂世中努力求存的生靈一樣,任憑風吹日曬,都不肯輕易放棄。
昏暗的天空籠罩着一層厚厚的陰雲,寒潮一陣一陣襲來,空曠的雪原上散落着一副悽慘的畫面,背井離鄉的人羣在雪地中艱難前行,這副荒涼的畫面充斥着路人的視覺神經,滿目的淒冷和落寞。
浮雪倒映殘陽,血紅的光暈中微微泛白,更在這方蒼涼的天地之間,添上了幾分蒼茫肅殺之氣。
天地間,彷彿被此間的肅殺之氣所懾,天地蒼茫,四野無人,除了遠處的一座孤城外,只有旁邊的樹林裡不時有些動靜。
行軍三日,天尋站在城外的山丘上,遠眺武城,胸中涌起的,卻是豪情萬丈!生逢亂世,好男兒,當帶三尺長劍,立不世之功!戰亂,正是最適合強者的時代!
長風凜冽,寒風如刀,天尋卻恨不能高歌一曲,以抒發胸中的激盪之情。
武城,位於大楚版圖邊境的一個城市,因爲地理位置優越,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成爲各地商家南來北往的重要通道,可謂繁華似錦,熱鬧非凡。
但世間事。不能一概而論。
此時此刻,黃昏下的武城,已經沒了往日的精神,好像病久了似的,一面面大楚的國旗,就像在寒風中的城牆上瑟瑟發抖。武城此時就像個沒穿衣服的孩子一樣面黃肌瘦。殘破的城牆上到處可見戰火留下的創傷。
城牆腳下,幾名身穿重甲的士兵,手握鋼槍,頂着初春的寒風,正在城門口站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的動靜,那閃着寒光的槍鋒,讓人看了不由心生寒意。
這樣的景觀,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多亮麗。即便是情緒最多變的文人墨客,此景入目,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恐怕也不會是賞心悅目,而是會悲古詠今的感傷一番。
“入城!”天尋一聲令下。
隨即,吳戰天等十位統領帶着萬名軍士,騎着戰馬,浩浩蕩蕩行進在武城外的的官道上。
“來者何人?”守城的士兵終於發現了這支大部隊。
一位傳令兵受天尋指示。朝護城守衛喝道:“快去報告你們的將軍,就說護國大將軍奉楚皇詔命。前來支援!”
“請大將軍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叫人前去通報。”一位隊長模樣的軍士,對身後的士兵嘀咕了幾句,士兵急忙朝城內稟告去了。
“停!”在城門口,天尋一聲令下,人馬盡皆停下。
不一會兒。一名穿着白色戰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有不少兵衛。
“在下乃武城守將陸哈爾,見過護國大將軍,”這中年男子朝天尋拱手道。
天尋跳下馬,也笑着拱手:“陸兄有禮了。”
“數千裡的路程。大進軍三天就到了,肯定是日夜趕路吧?城內以備好酒菜,請大將軍和各位將士進城。”這儒雅男子笑道。
“好!”天尋笑道:“那就有勞陸兄前面帶路了!”
進了城內軍營,一羣人都下馬,分散在軍營裡開始吃飯,十名統領圍着一桌,而天尋,則是和那位武城守將陸哈爾共餐了。
軍營內。
天尋和陸哈爾坐在一起。
“陸兄,不知前線的戰事如何?”天尋喝着酒朝陸哈爾問道。
“回大將軍,”陸哈爾說道:“敵對三個國家幾乎動用了六十萬的兵馬,而我大楚一方只有三十萬的兵馬,所以,如今我大楚前線的戰事可是吃緊的很啊!”
“哦!”聽到這個消息,天尋眉頭一皺,“三十萬對六十萬?這懸殊也太大了吧?那前線將士的傷亡如何?”
“將軍放心,有天險神武關在,前線將士的傷亡並不大。”陸哈爾說完頓了頓,又道:“不過每天仍然有大約數百名的守關軍士犧牲。”
聽到每天仍然有數百名的傷亡,天險心中略微一思索,便道:“行,我知道了,來我們喝酒。”
……
等軍士吃完飯後,歇息了大半個時辰,而後,天尋便帶領萬名將士離開武城,繼續出發,一口氣趕了三百多里路,在夜晚時分終於抵達目的地——武城外的神武山,也就是神武關所在地。
神武山是一座方圓近百里的大山,當然,比常山要小的多。
神武山雖算不上是大楚最大的山,可卻是大楚最高的一座山脈,而神武關,就在山盡頭的一座峽谷中。
神武關關前,聚集了浩浩蕩蕩數百人,爲首的一人,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穿着一件白色長袍,正是大楚的鎮西侯,楚衛國。楚衛國姓楚,自然也是皇室中人,他還是楚皇楚天啓的一位叔叔。
“哈哈,你就王天尋,我那天啓侄兒派來的護國大將軍?”老遠,那楚衛國便朗聲朝天尋喊道。
“拜見鎮西侯!”天尋跳下馬,朝楚衛國笑着拱手道。
從楚皇那裡得知,大楚有十位侯爺,光姓楚的就佔了四位,而天尋眼前這位鎮西侯,早達到化虛境界,實力着實驚人,這也是楚皇爲什麼讓他鎮守大楚門戶的原因。
“哈哈…”楚衛國笑道:“大將軍無需多禮,你的事蹟,我那侄兒都已經給我說了,我們既是同鄉,這次你又是代替大楚出征,我還要感謝你啊!”
“侯爺說笑了,既然我們都是同鄉,爲楚國做些小事,也是晚輩應該做的,又何須感謝。”天尋笑着說道。
“哈哈,好!我已經讓士兵們幫你們紮好了營寨,就在那邊,”楚衛國朝右邊的一座營寨一指,“一路奔波,將士們也辛苦了,營寨裡已經備好了酒席,讓將士們去用餐吧!”
“謝侯爺!”天尋朝身後的將士一揮手,“下馬,入營。”
萬名將士起身下馬,不少兵衛立即跑過去開始牽馬,萬餘匹戰馬被集中在山腳一處,由神武關的一些兵衛幫忙看守照顧。
“大將軍,本候在關內設有酒宴一桌,算是爲大將軍接風,不知大將軍賞不賞臉啊?”楚衛國故意朝天尋問道。
“侯爺,”天尋笑道:“喝酒絕對沒問題,可你能不能別在叫我大將軍,我聽起來怎麼覺得那麼彆扭呢?你還是叫我天尋吧!我叫你前輩怎樣?”
天尋覺得楚衛國堂堂一個侯爺,卻還稱呼自己大將軍,這讓他有中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其實楚衛國之所以稱呼天尋爲大將軍,並不是大將軍的職位比侯爺大,相反侯爺的職位比大將軍還要大上一級,不過天尋這次可是代表楚皇出征,而且他還有楚皇御賜的尚方寶劍,所以楚衛國才那樣稱呼他。
“好!”楚衛國點了點頭,“那你也不要叫我侯爺了,我的年紀比你大很多,而且我們也算是同鄉,你就叫我一聲前輩吧!”
“是,前輩請!”天尋對楚衛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
“前輩,小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前輩能否賜教?”酒桌上,天尋朝楚衛國問道?
“天尋,我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楚衛國爽快的應到。
“我聽說這神武關有三十萬將士,按理來說就應該有三位侯爺,可我怎麼就看到你一個呢?”天尋好奇的問道。
“哈哈,我還以爲你會問我關於修煉的問題呢!沒想到你我這個問題,”楚衛國道:“神武關是有三十萬將士,也同樣有三位侯爺,不過他們可不是駐守在這關裡內,而是在其他地方駐守。”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沒有發現他們,那他們的駐地離這裡遠嗎?”天尋問道。
“不遠,”楚衛國回道:“右側三十里和左側四十里各有一處駐地,他們二人各領兵十萬,就駐守在神武關兩側。”
“爲什麼要分兵駐守呢?難道你們就不怕敵軍逐個擊破?”
“逐個擊破?你想得也太簡單了,你看這地圖,”楚衛國指着上的地圖說道:“這裡是神武關,而這兩處就是他們駐守的位置,你看到沒有,這裡有兩條細線,這細線是從關內通往兩處駐地的道路,敵軍是三個國家的軍隊,同樣分有三個駐地,和我們的駐地可以說遙遙相對,只要他們一出兵,我們就能觀察到他們的行軍路線,這樣我們也可以從關內的道路支援其它駐地,所以敵我兩軍現在可以說是互相牽制。”
“那就是說我們那他們沒辦法,他們也動不了我們,那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拖不了多久啦!”楚衛國一聲長嘆,“最多一個月,等武神山上覆蓋的冰雪融化之時,也就是敵我兩軍決戰之日。”
“爲什麼要等到冰雪融化之時?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蹊蹺。”天尋實在不明白,這兩軍交戰,和冰雪融化有什麼聯繫。(。
《》是作者“王小力”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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