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有人說,這一場大戰,奠定了*未來五十年在中國黑道的絕對統治地位,起碼五十年之內,中國黑道絕對沒有敢跟*明面交鋒的組織存在。
廣西省,這個偏居中國華南一隅的省份因爲謀害太子一事驟然成爲了全國黑道注意力集中的中心,甚至於一些成功打入國內的黑暗勢力也開始注意起來這件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等,等待*的雷霆一怒,等到廣西省黑幫在*的震怒下化爲粉碎。
沒有人會考慮廣西省的黑幫勢力勝了會怎麼樣,太子是否會被成功刺殺,因爲這個被尊稱太子的男人,創造了太多的神話,這個男人用無數的鮮血和敵人的屍骨告訴世人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的太子,永遠都是不可戰勝的。
然而,事件的發展卻遠遠不止世人看到的這麼簡單。
葉蕪道並沒有讓眼前的戰魂堂精英停留多久,因爲在西區數十個地方都在爆發着同樣的戰鬥,*的戰鬥力雖然毋庸置疑,但是畢竟對方的人數要多出將近數倍,並不希望*最鋒利的尖刀折損在廣西省的葉蕪道吩咐各個區域結束了戰鬥的戰魂堂成員轉移支援其他還在戰鬥中的區域,葉蕪道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原本分散在西區數十個地方的五百人在戰鬥的過程中給重新集合起來,繼而凝聚起來一股繩子徹底將南寧市被綁的咽喉掐斷。
這一次,葉蕪道並沒有按照原先的計劃和戰魂堂的成員一起參與下面的戰鬥,而是交由蕭破軍和陳破虜指揮,因爲他接到一條短消息,楊寧素現在竟然就在南寧國際機場。
葉蕪道並沒有帶走刑天,而是讓刑天留下來跟蕭破軍一起去其他的幾個區域進行支援。安排好之後,葉蕪道帶着迫切的心情轉身離開。
因爲今天晚上西區的混亂,許多的出租車司機都不敢出車到這邊,這就直接導致了葉蕪道站在路邊十多分鐘卻招不到一輛出租車的慘狀,摸了摸鼻子,自嘲這也就是自作自受的葉蕪道卻不想有了一場小小的豔遇。
一輛奇瑞QQ緩緩地停在路邊,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俏麗的小臉來,她對着站在路邊葉蕪道的說:“喂,搭車嗎?”
“我去國際機場。”葉蕪道看着這個大約在二十三四左右的白領打扮女孩,微笑回答。
“你運氣不錯,我家正好住在機場大道附近,上車吧。本小姐帶你一程。”女孩用一種讓葉蕪道驚訝的大方打開車門,示意葉蕪道上車。
葉蕪道從來就不是臉皮薄的人,向來信奉公主最後總是嫁給死皮賴臉的流氓而非紳士的他在女孩子面前似乎從來不知道謙讓是什麼東西。上了女孩的車,車內的裝扮很女性化,一個很小巧的史努比掛在後視鏡上。
女孩邊開車邊看了葉蕪道一眼,忽然說:“怎麼大半夜的,你還站在路邊攔車呢?這麼晚了去機場,看你也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是接人的吧?”
摸了摸鼻子,葉蕪道點頭,回答:“是接人。”
嘻嘻一笑,女孩忽然說:“那一定是女朋友了。”
不置可否的葉蕪道玩味道:“讓我驚訝的是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竟然敢讓陌生人上車,就算我不是個劫財的人,但是見到你這樣的色,我想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有點其他的想法。”女孩啓脣輕笑一聲,俏麗的臉蛋上有一種讓葉蕪道感覺很舒服的清新,她說:“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那我要謝謝你了,很少聽到這麼別緻的誇獎女孩子漂亮的話,特別還是誇獎我。”
恰好前面是一個紅燈,女孩很自覺地停下了車子,然後轉頭看着葉蕪道,她忽然發現,其實這個她心血來潮載上車來的男人還蠻帥的,特別是微笑的時候,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簡直能夠迷死人,並不是一個花癡的她很少這樣打量一個男人,而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身邊認識的那些男人好像忽然之間都成了一些空架子,完全沒有內涵可言。
黑暗中的葉蕪道忽然轉頭,盯着女孩,嘴角的笑容玩味:“燈綠了。”
女孩俏臉一紅,連忙轉頭,卻見到燈果然綠了,連忙掛檔輕踩油門,並且開始不斷地腹誹自己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花癡,而身邊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據我所知,在你上車的那一片地帶並沒有居民區,可不可以知道你晚上出現在那裡是做什麼呀?”似乎覺得氣氛挺尷尬,而機場離西區還有一段距離,感覺這一段路上要是保持這種尷尬的氣氛會難受死,女孩想了半天,找了一個不是話題的話題。
“打架。”葉蕪道伸出手撥弄着從後視鏡上掛下來的史努比,輕笑着回答。
並不相信他的話,女孩皺了皺鼻子,說:“打架?就你這個身子板,還不被人一拳頭打飛了呀。”
深以爲然地點頭,葉蕪道說:“所以我跑回來了。”
輕笑一聲,女孩毫不吝嗇誇獎:“你還是一個滿有意思的人。起碼夠誠實。呵呵。”
路程就在兩人的談笑中漸漸縮短,女孩忽然發現其實身邊的這個陌生男人,甚至於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其實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他彷彿沒有什麼東西不知道的,甚至於對於一些很女性化的東西,比如皮膚的保養,身材的塑性和保持,這些連她說起來都有些臉紅的東西他卻能夠侃侃而談,甚至於比她要了解的很多,從中受益良多的她試圖找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來談,但是讓她無奈的是從歐洲古典文學到古羅馬建築的特色,從佛學文化到印第安土著的禁忌習俗,這個男人彷彿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他不知道的,第一次,博覽羣書在好友中出了名博聞的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有什麼東西是你不知道的嗎?”女孩眨了眨俏皮的眼睛,既然試探不出來,索性就直接了當地問了。
葉蕪道啞然而笑,道:“唔,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
聰明的女孩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掩嘴輕笑的她見葉蕪道一直都在把玩那個史努比,說:“你也喜歡這種很女孩子的小東西嗎?”
“睹物思人,想到了另外一個同樣喜歡這些東西的女孩子。”葉蕪道的眸子有些細細的溫暖,黑暗中,女孩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機場外面的停車場,葉蕪道打開車門下車,繼而彎下腰來,看着女孩,說:“謝謝你的順風車。”
女孩感覺自己能夠扳回一局了,於是說:“纔不是順風車,我可是專門爲你開車到機場的,本來我十五分鐘之前就能夠回家了。”
“那麼謝謝你十五分鐘之前的順風車。”透過車窗,葉蕪道已經能夠見到在機場門口等候自己已久的那個萬衆矚目的女人,再沒有和女孩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起身,離開。
女孩愣愣地看着葉蕪道離去的背影,忽然嘆了一口氣,神情失落,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惆悵,只是感覺,這樣的男人恐怕以後再也遇不到了吧。
葉蕪道走到了機場的門口,而門口,站着一個女人,風姿卓越的女人,只要站在那裡,這個氣質超然的女人就和周圍來來的人涇渭分明,很多人憑空都很難想象真正的極品女人是什麼樣的,一萬個人有一萬種不同的審美觀念,然而卻沒有人會質疑張愛玲不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就如同現在,站在萬人之中,一眼望去,剎那的芳華已然印在心中,這樣的女人,纔是真正的極品女人。
而一直安靜地站在機場門口的女人,早早就把目光放在了葉蕪道的身上,人羣中,她幾乎一眼就能夠認出從來就不屑於趨大衆的他,如此卓爾不羣的男人,纔有資格讓她留戀。
原本激動的心情,和在見面之前想好的千言萬語到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想要笑,但是卻感覺眼睛酸澀,她知道,自己不能哭,自己是她的小姨,如果哭了,會被他笑話的,她只是這樣站着,一如她的姿態,守候,默默無言的守候,靜靜地看着葉蕪道出現,靜靜地看着葉蕪道走來,靜靜地看着葉蕪道站在自己的面前。
兩人相對無言,凝噎。
緩緩走到了女人的面前,這個只爲他動容的女人,捧起了她的臉,葉蕪道輕聲說:“小姨,你來了。”
女人同樣伸出手,捧着葉蕪道的臉,重重地點點頭,感受着他手心傳遞到臉頰上的溫暖,同樣將自己的溫暖通過手心傳遞給他,說:“小姨想念蕪道了,所以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