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他。”血火稚嫩的聲音又在求救。
“你們兩個,我暫時誰都不救,要讓我救你們,難啊!首先,我境界低弱,其次,我對你們都不瞭解,說不定救你們出來,是個大禍害。”金逆很淡定,他不着急。
“小子,我給你一場大造化,只要你放我出來,我幫你煉化那妖火。”老頭瘋了似得,做出了這麼個決定。
“血火娃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先告訴我,我考慮考慮。”金逆修手負背,鉛色眸子打量這片瀰漫火焰的囚府。
“小子,那妖火不是這個世界的。”老頭子繼續賣弄,不肯說出實情。
“哐!”
金逆取出黑棍砸在了不知道陰暗的大鐵鏈上。
“臭小子,你到底在做什麼?”老頭子心急如焚,好像放出血火娃,就會要他命似得。
“哐!”
“哐!”
“哐!”
……
“好好好!臭小子,快停下來,我告訴你實情!”老頭子,慌張,他耗不住了。
金逆收起黑棍,但是他心中吃驚,陰寒鐵鏈堅固的很,即使黑棍如何砸,除了火星四射,鐵鏈子文分不留痕跡。
“塵世間,長生物質很少,那妖火便是一種,它叫長生血炎焰,它來歷大的嚇人,是九大長生火之一。”
老頭嘆氣,他彷彿很感慨,也很彷徨,似乎在回憶往昔。
金逆詫異,血火娃是長生火,長生二字足以證明它的來歷大的嚇人。
敢問世間誰能不死,誰能逃過時間的蹉跎,永生在塵世間。
多少英傑追尋長生,可長生在哪兒呢!直到最後才知道,自己徒留了多少傷悲與遺憾。
老頭子感慨萬千,即便他很不凡,也難以抗破時間。
“老頭,你又是什麼來頭?”金逆問道。長生火這麼大的來頭,老頭的來頭可見一斑。
“我……我是誰?我已經不是我了?”老頭彷彿很傷懷,說出這句話之後,他顯得很無力。
金逆感受到了老頭傷感的顫音,充滿着無力,無賴,不甘……
金逆沉默,他的一生又會如何,爺爺找不到,父母未曾見過,一路行影單離,磕磕碰碰又會是如何落幕。
“不要聽他……他在騙取你的同情。”血火娃咿呀咿呀的道。
金逆眉頭皺的很緊,從思索中驚了醒來。真真假假,又如何,人生不過就這樣,要麼生,要麼死。生會過去,死會長眠,一生在世算得了什麼?還不如化作一抔黃土安詳着,不再感受世態萬千,人心善變。
“你們兩有什麼矛盾嗎?你們怎麼回來到這裡!”金逆停下人身思索,問道。
“這裡是曾經魔族的一個部落。”老頭無賴。
“魔族?”
“對!血魔族部落。可惜往昔的強族,早已不復從在,那苗妖火正是血魔族的聖火。”
老頭彷彿很古遠,他知道關於血原凶地的來歷。
“原來你是爲盜取長生火而來的,怪不得被囚禁了,那麼血炎焰又是怎麼被囚禁的呢?”金逆猜測,但又覺得不對。
“我是爲長生火而來的,可惜來晚了,還將自己搭在裡頭了。”老頭心中五味雜陳。
“這裡有人動過手腳,早已不是古老的血魔族部落了,至於是誰,也不是你能瞭解的範圍。”
“那我如何救你們呢?”
金逆試探,這老頭總覺得不靠譜,至於那火焰,讓他心中更是沒底。
“你只要將鐵鏈子斬掉一條就可以了。”血炎焰幼嫩的聲音搶先傳入了金逆耳中。
“我估計無能爲力,那條鏈子太堅固了。”金逆皺眉,平穩道。
“妄想!那寒冥玄鏈是專門爲你量身打造的,豈會容你逃跑。”老頭鄙視血炎焰。
“你們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語言上都要分個高低嗎?”金逆很無語,老頭和火焰彷彿敵對家,互不見待。
“當初就是因爲它,我才落的如此下場。”老頭不滿道。
“倘若我能救你們出來,那你們就必須讓我驅使,以我爲尊。”金逆纔沒有那麼好心了,況且血炎焰與老頭,背景大的嚇人,不留下後手,說不定剛放出來,就被格殺了。
“臭小子,你別登鼻子上臉,還妄想驅使我。”老頭脾氣很暴躁。
金逆不急不慢,道:“小火娃,你怎麼看?”
血炎焰沉默許久之後,道:“你幫我解開鏈子,我與你平等簽約,以後跟着你混。”
“平等靈魂契約?”金逆不懂。
“平等靈魂契約,直到你的人生落幕,我將會再獲自由!”長生火道。
“臭小子,平等靈魂契約,等同於你與它共享一個軀體,以它的心性,肯定會拖垮你!”老頭告訴金逆利與弊。
血炎焰雖說是長生物質,永生在世,但是它並不完美,因爲它沒有完美的軀體,只是一團火焰。
當然,永生不代表它不會死,世界上即使長生了,也不一定永恆的活着,因爲最神秘沒過於世界,終有一天,會遇到威脅自己的東西。
“看來你們各有算計,既然這樣,我沒有必要爲你們出手了。”金逆欲要轉身離去。
“小兄弟,你快回來,我答應你,但是得有個期限,一百年,就一百年,怎麼樣?”老人放低姿態懇求,因爲他在這裡呆的久遠了。
“好,放開你的靈魂,讓我打上魂印。”金逆心中一動,一百年,彷彿還挺長的。
魂決很不凡,因爲修煉它之後,可以以靈魂去標記生靈的神魂,也就是說用魂印去驅使標記者。
老者心中大驚,虛幻的身軀一震,道:“你是魂族人?”
“魂族?”金逆心中更驚,老人道出了魂族。
“老人家,你怎麼會說我是魂族人?”金逆很想知道,他在不滅山上與魂尹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總覺得魂尹很神秘,就連他都沒見過魂尹的容貌。
“只有魂族之人才能施展魂印驅使他人,咦?你的肉身不是魂體,你不是魂族人。”老頭察覺到了金逆的異常。
“不可能,你怎麼會魂族人特有的法。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傳授於你。”老人看起來很暴躁。
“老人家,莫非你也是魂族人?”金逆猜出了原由。
“沒錯,吾就是魂族人。只不過吾的魂體已毀,只留下了殘魂苟活。”
老頭老頭感嘆,時運不濟,差點丟了身家性命不說,更是囚禁在這裡無數年。
“老人家,你是否認識魂尹爺爺?”金逆問道,他也很好奇,魂族他也是第一次聽。
“居然是魂尹!那個時候他還是小屁孩,萬人追捧的少主,時間蹉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當上了族長了吧!”
“原來是他傳你的功法,看來他對你下了一番心血。”老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孩子,按理來說我是魂尹的叔叔,可悲啊!我落在了這裡,還苟活殘喘在世間。”老頭聲音中多了一絲和善。
“老人家,你可說的是實話嗎?怎麼才能證明你是魂族人?”金逆半信半疑。
“孩子,我也修煉魂決,難道還不能證明嗎?”老人隨後說了兩句關於魂決的要領。
金逆放鬆了下來,看來火焰下囚牢裡的老人是魂族人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