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幽不敢相信的再次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屋裡一片黑暗,好像連月光都消失了。
就在這時,段風城醒了,看見楊夢幽睜着眼睛躺着牀上,不由得抱住了她。“咳咳……”楊夢幽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說到“風城大哥,太黑了,能不能先點上蠟燭啊?”
突然,楊夢幽感覺有點不對勁,“風城大哥,你怎麼了呢?怎麼全身繃得那麼的緊呢?”楊夢幽疑惑的說道,突然感覺段風城的身體全僵直了,怎麼回事情啊?爲什麼自個兒的心那麼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難道段風城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個兒嗎?
“楊夢幽,先把衣服穿好我再告訴你。”段風城坐起身來拿起放置在旁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爲楊夢幽穿上後,再穿好自身的衣服,把面具重新的戴回去,眼裡滿滿的是心疼看着楊夢幽,猶豫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和楊夢幽開口。
第一次讓段風城幫着自個兒穿衣服讓楊夢幽羞紅了臉,幸虧現在烏漆抹黑薩什麼也看不到,段風城應該什麼也沒有看到吧?楊夢幽笑吟吟的說道:“風城大哥,你真厲害的,一片漆黑的你還能這麼順利的幫我穿好衣服,換做我自個兒也不一定能穿好呢。”真失敗,來這個時空唯一學不會的事情便是穿衣服。
這句話讓段風城更加的心疼,走下牀點兒上了蠟燭,拿至楊夢幽的眼前晃了晃,楊夢幽的眼神依舊很空洞,笑吟吟的偏着頭,完全沒有感覺到段風城拿着蠟燭在她的眼前晃動着,什麼也看不到,坐在牀上疑惑的亂摸着,段風城將蠟燭放置在桌上後,再走到牀邊坐了下來,將楊夢幽拉進了自個兒的懷裡抱着,輕輕的柔聲說道:“楊夢幽,無論你是怎麼樣的,段風城都會愛你一輩子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句話。”楊夢幽很開心的笑了又淡若閒雲的開了口,“我當然是相信段風城的,這輩子我都會粘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的,你永遠都要揹負着我這個包袱了。”
“夢幽怎麼會是包袱?夢幽是很好的人。夢幽,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但請你堅持住。”段風城的心裡面滿是擔憂,楊夢幽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風城大哥,你今個兒怎麼老是乖乖的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個樣子讓我的心裡面很不安,怎麼了呢?”楊夢幽微皺着眉頭的說了這麼句話。段風城將楊夢幽摟得更緊了,滿臉心疼的說,“夢幽,其實?”
“其實什麼?”
“我在桌上點兒了蠟燭,整個屋子都是明亮的。”段風城痛苦的閉着眼睛說了出來。
“啥?”那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是怎麼一回事情?楊夢幽不可置信的顫抖開口的道:“風城大哥,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呢?這一點兒都好笑的啊!”
“夢幽,你冷靜下來,聽我說,我一定會醫好你的眼睛的,沒有事情的,這樣只是暫時的。”段風城心疼的安慰着楊夢幽。
“不可能,我剛剛明明是看得到的,我剛剛醒來的時候還看着風城大哥你俊美的睡顏,怎麼可能現在便瞎了?風城大哥你一定是在騙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楊夢幽不相信的夭折頭,推開了段風城想下牀,卻因爲眼睛看不到而跌落到地上,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包來,卻遠遠的不如自個兒的心痛。
“夢幽。”段風城快速的扶起了楊夢幽,見她的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大包來,心疼的摸着她的額頭,緩緩的開了口,“還有我在這個地方,我一定會陪着你的,楊夢幽。”
“不,不,我不是瞎子。風城大哥,我不要做瞎子,啊。”楊夢幽無法接受的大聲喊道,用力的推開了段風城想自個兒走,卻始終看不見
任何的東西,屋子裡的東西都被自個兒不小心的撞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便如同自個兒的心也被摔成了碎片,楊夢幽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段風城擔心楊夢幽會被地上的碎片給扎到,強硬的抱起了她,將她放在牀上,楊夢幽還是發瘋的推着段風城喊道:“這不是真的,我不會瞎的,一定是假的,段風城,你爲什麼要騙我,不是真的。”
“夢幽。”段風城緊緊的摟住了楊夢幽讓她停止下來,眼裡也心痛的染上了水霧,任由楊夢幽的雙手胡亂的在自個兒的身上亂打着,如果這能夠減輕楊夢幽身上的傷痛,自個兒願意被楊夢幽永遠的打着。
“不可能,假的,假的。”楊夢幽還是喃喃自語的哭着,整個人便像是丟了生命一樣的破碎娃娃。
“夢幽,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是請你爲了我好好的堅持住,你的眼睛一定會治好的,求求的堅持住,冷靜下來好不好?”什麼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着楊夢幽那麼的痛苦,真的希望瞎的人是自個兒而不是楊夢幽。此刻的楊夢幽卻聽不進段風城的任何話,腦袋裡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個兒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一口的生活將會是一片漆黑,成爲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瞎子,廢人。
風荷風蓮回到達韶陽谷,便從徐老叔口中得知楊夢幽出事情了,她們忙跑去段風城住處,只見段風城很頹廢的坐在上面,臉上也浮現着滿滿的憂傷,完全沒有注意到楊暮棠他們走了進來,直到齊軒清上前走到他的旁邊道:“風城,風荷風蓮。”
段風城這纔回過了神來,看到了風荷風蓮她們後便走到她們的面前道:“風荷風蓮,你們聽沒聽說過奪明散這種毒?”他已不想追究她們這段時間去什麼地方了,只要平安回來便好了。
“奪明散?”風荷風蓮聽到這個名字便眉頭緊皺了起來風荷道,“這種毒至今無藥可醫,除非找到製作這種毒的人,但我聽說製作這種毒的是一名女子,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人,所以也沒有什麼辦法研製出這種解藥,我也有對這種毒研究過,但也是無能爲力,至今還研製不出來這種解藥,風城,你怎麼問這個?”
段風城愧疚的低着頭一言不語,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麼的痛,多麼的難受,連跟隨師父多年的風荷風蓮也沒有辦法解這種毒,難道楊夢幽的眼睛真的沒有辦法復明了嗎?風蓮四處瞧了瞧後道:“夢幽姐姐她在什麼地方,師兄?”
“夢幽她現在便像對了靈魂的軀殼,沒有任何的活力,整天的蜷縮在牀上。”楊暮棠心痛的說。“爲什麼?師兄,你說清楚啊,夢幽姐姐她怎麼了?”風荷擔憂問。
“夢幽,她被奪明散灑中了眼睛。”段風城閉着眼睛痛苦的說,一想到沒有一絲活力的雲想容,心便好痛好痛,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雲想容回到原來的樣子?
“什麼?”風蓮震驚的捂住了自個兒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個兒所聽到的,顫抖的說,“葉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夢幽姐姐,她的眼睛瞎了嗎?”被奪明散飄進眼裡一天後眼睛便會自動的失明,夢幽姐姐的眼裡飄進了這種毒,那不便代表了夢幽姐姐的眼睛再也看不見了嗎?
段風城沉重的點兒了一點兒頭,眼睛裡浮現了一些水霧,強忍着身上的顫抖道:“她的眼睛已經完全的看不見了,夢幽她真的瞎了。”
“你說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風蓮驚訝的問?
“不可能。段風語不相信姐姐她。”聞訊趕來的段風語聽到這個消息,怎麼也無法相信,上前的抓住了段風城的衣服焦急的說道:“夢幽姐姐的眼
睛那麼的漂亮,怎麼可能會瞎的?不可能,夢幽姐姐在什麼地方?風語不相信夢幽姐姐的眼睛會瞎的,我要自個兒去看看夢幽姐姐。”
“你們幫我勸勸夢幽吧,這幾天她不說不笑,不吃不喝,便一個人坐在牀上發呆着,再這樣下去的話她一定會病倒的,你們隨我來吧。”段風城無奈的說完了這話了這話便轉過頭爲她們帶路,楊夢幽很注重姐妹情誼的,她們是讓夢幽振作起來的最後一絲希望了,希望她們真的能夠喚回曾經的夢幽。
段風城推開了房門帶着所有人走了進去,便看到了楊夢幽蜷縮着身子坐在角落裡面,雙眼無神的望着桌子,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的活力,段風城心疼的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又淡若閒雲的開了口,“夢幽,今個兒我叫來了段風語和風蓮風荷她們來看看你,你知道嗎?風蓮風荷她們已經平安的回來了,你陪她們說說話好不好呢?”
楊夢幽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連動一下都沒有,依舊傻傻愣愣的坐着,段風語看了都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強忍着淚水走到牀邊,段風城頹廢的站了起來讓她坐下,段風語故作輕鬆的說道:“夢幽姐姐,我是段風語啊,爲什麼你今個兒對風語的到來不理不睬呢?今個兒不和風語說說話嗎?”
楊夢幽眨了下眼睛後仍然沒有什麼反應,風荷拉着風蓮走了過去,淚眼汪汪的說道:“想容姐姐,風荷回來了,你不要不理我們好不好?你和我們說說話啊,不然風荷難過得想哭了,難道姐姐要看風荷哭嗎?”
“是啊,夢幽姐姐,你一直以來都是最活潑最朝氣的,現在的你一點兒都不像是原來的夢幽姐姐,風蓮求求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風蓮真的很怕。”風蓮也很難過的說着,可是楊夢幽依舊什麼反應都沒有,便像是隻剩下沒有靈魂的軀殼,她把自個兒給封閉了起來,逃避現實是她唯一的辦法,她不想要面對現實,連所有人都不想面對。“姐姐,你說說話啊。”段風語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姐姐的沉默不語讓自個兒的真的很擔心,這樣的姐姐靜得便像只有軀殼而已。
段風城微微的上前了幾步,看着楊夢幽無動於衷的樣子,皺着眉頭道:“雲想容,難道你連風城大哥都不想理了嗎?現在連我叫你都不想應了嗎?”
段風城的話讓楊夢幽的身子稍微的顫抖了一席啊,卻依舊是什麼話也不說的把自個兒的頭放在膝蓋之間發呆着,所有人都不禁有點兒泄氣了,風荷下定決心的脫掉了自個兒的鞋子,爬到牀上坐在了雲想容的身邊道:“夢幽姐姐,今個兒你不和自個兒說話的話,風荷便一直的坐在這個地方不走了,直到你說話爲止。”這是夢幽姐姐曾經教過自個兒的辦法,如果現在夢幽姐姐在的話,姐姐或許便不會這個樣子了,夢幽姐姐絕對有辦法讓夢幽姐姐振作起來的,可惜她已經走了。
風蓮也點兒了一點兒頭的說道:“嗯,姐姐不說話的話,風蓮也不走了,一直坐到姐姐說話爲止。”說完了這話了這話便要學着風荷的樣子,脫掉了自個兒的鞋子爬到牀上去坐到了楊夢幽的另一邊。
段風語也擦掉了自個兒的眼淚,轉過了身子來對齊軒清他們說道:“軒清,大哥,你們先出去吧,由我們單獨的和姐姐聊聊女子間的悄悄話,我們會讓姐姐說話的,你們出去我們纔好談談。”
“嗯,夢幽便交給你們了。”段風語無奈的點兒了一點兒頭後便轉過頭的離開屋子,希望她們真的能讓楊夢幽恢復過來。齊軒清看了楊夢幽一眼後便轉過頭的離開,現在能解開楊夢幽心裡面的陰影或許只有她們之間的姐妹之情了,只好讓她們單獨的聊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