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終歸相幫

秦疏酒的眼中滿是恨意,對於那些殘害她族之人,入了髓的恨意,只是這樣的恨意卻也足夠將一個人生生逼瘋,便是這樣的事,是慕容端若最不願看到的。他懂秦疏酒的恨,卻又不得不出聲勸她,便是看着那眼中迸發出的絕恨,慕容端若說道。

“我知你恨,可是到如今,便是罷了,如何?”

他想勸,因爲心中仍是疼着這自幼寵着的丫頭,所以他想勸,只是經歷過那樣悽慘之事,這深入心中的恨又豈是慕容端若一句勸便可解的。便是因着慕容端若的勸,秦疏酒笑了。

直接移了眸看着慕容端若,秦疏酒笑道:“慕容大哥,你竟然勸我,我實在沒有想到連你也勸我,難道於慕容大哥而言,我一族的血海深仇就那般算不得什麼?在慕容大哥眼中,這一切就比不得江山,比不得社稷,比不得你眼中的萬朝聖君。”

最後一番話當是壓吼道出,顏閡勸她,秦疏酒雖然覺着氣,卻也可以理解。顏閡畢竟是將帥,是璃清最爲信任的禁軍統領,這二十年來他已慣於守衛陛下,既是得知陛下有險,他自當言勸。可慕容端若竟然也勸她,此番勸着實叫秦疏酒覺着可笑,她掛了心中二十年,將其視爲活下去唯一期盼之事。

如今顯於他人眼前,換來的竟是接二連三的勸。

她不能明白爲何該罷了,揹負那等血海深仇的自己,爲何就當罷了,因爲無解,秦疏酒這番質詢嘶得異常壓抑,她的這一番壓吼所傷的並不只是她自己,同時還有慕容端若。

心,因秦疏酒的這一番壓吼鑽着疼痛,便是整顆心隨語揪了起來,慕容端若說道:“我不過是個醫者,只知救死扶傷,匡護江山之事我不懂,也不曾想過去懂。可就算不懂我也知宇文生那是個怎樣的人,那人心如針發手腕毒辣,與他鬥,你絕無勝算的可能。宇文浩是除了,你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可這除了宇文浩又當如何,宇文浩本性暴戾,除他不過輕而易舉之事。可宇文生呢,那可是個沙場上見慣了血的人,老將軍那般心藏謀算之人最終都沒能算過他,你拿什麼同他鬥。”

不是傾氏一族的冤屈與他而言算不得什麼,而是秦疏酒,根本無法同那人鬥,不管是那人,還是後頭的那人,皆不是區區她一人就可拔除的。傾辭當年那把權傾朝野,最後還不是落於算計叫他們害得滿門屠殺,如今憑了秦疏酒這般柔弱之人,如何復仇。

慕容端若實在不知,他看不到勝的可能,在他眼前所能看到的便是傾氏餘脈殘斷,秦疏酒必敗無疑。

他非聖人,所求不同,來此也不過是想護了自己深愛的人所疼惜的幼妹罷了,只是這令人惋疼的幼妹早已叫仇恨侵了血骨,與那已經離世的長姐一般。

便是拼盡這一條性命,也必要叫那些人爲當年所行付出代價。

慕容端若的話非但沒叫秦疏酒聽入,反是記起什麼,齒恨相磨,便是心哽怨恨,秦疏酒壓着氣說道:“我拿什麼同他鬥,難道拿我這一條命還不夠嗎?自從踏進這太明宮,我就沒想過活着出去。大家沒了,如今長姐也沒了,若是不將這後朝攪得天翻地覆,我豈能罷手。宇文生又如何?鄭太傅又如何?就算是當今聖上又如何?既然當年是他們先不仁,就莫要怪如今我來不義,我能叫許太尉與輔國將軍那兩個老賊落到這種地步,就同樣能叫他們步了他兩後塵。”

心如針發,手腕毒辣,那又如何?架得住旁人的毒思暗箭?他若真是手腕毒辣,秦疏酒便比他更毒,便不信沒法子除了這老奸巨猾的賊子。

許太尉與輔國將軍,便是她謀算着心思除去的,既然已除了那兩個老賊,她如何能不將宇文生送下去陪他們?秦疏酒的恨,從她的言語之中就可知明,她是真想顛了這前堂後朝,只是她的心狠,所行的事卻仍是險而不切實際。便是聞了秦疏酒這一番恨語,慕容端若當即說道。

“許太尉跟輔國將軍,他兩本就是附庸之輩,從來就不是什麼成事的主,當年老將軍被陷你以爲就他們的心思能成什麼?不過是附庸於宇文生以及鄭太傅身後纔有瞭如今權勢。那兩個貪慾之人,若是想除,只要心思手腕到了,除他們並非難事。可宇文生跟鄭太傅呢?這兩人可是朝堂之上藏得最深的老狐狸。他們的謀算,他們的根基,你以爲你真有那樣的本事能拔除乾淨?兮兒,莫想這些不切實際了,你是真鬥不過他們的,便是聽了慕容大哥一句勸可好,放下這一切,離開這兒,慕容大哥帶你離開這兒。”

不論面上如何冷薄,待人如何寡淡,可慕容端若終歸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要他眼睜睜看着秦疏酒在這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他不能,也辦不到。

他想勸秦疏酒放下一切,離開這兒,只要她願意,縱是拼了性命他也會帶她離開。只可惜秦疏酒根本不會罷手,慕容端若的話換來的不過是秦疏酒宛然一笑,方纔的壓吼失態彷彿只是旁人的錯覺,此時的秦疏酒已經漸着復了常態,還是慣有的宛淡的笑,秦疏酒說道。

“慕容大哥,已經來不及了,事到了如今這般,我不可能罷手,更加不可能回頭。戲已經上了臺,如果不唱完誰也不能散戲。”

“難道你真要固執下去,真的要棄自己的性命不顧,真的要棄江山社稷不顧?”

已是語都透了傷,慕容端若那般看着秦疏酒,冷慣了的眸眼中再一次露了神采,只是這一次的神采,過於哀婉罷了。慕容端若輕着聲詢着,秦疏酒亦是柔着笑應着,便是那般看着他,眼波幽轉散得極遠,秦疏酒輕聲喃道。

“不顧?不是不顧,而是我已沒了性命去顧。慕容大哥,你知道嗎?你知道那一夜我究竟經歷了什麼?明明那一晚家中還是清寧,晚膳的時候二姐還在書房內研讀醫書,三姐四姐還在房裡鬥我耍完,父親大哥還在邊上悔棋鬥氣,一切一切還如了尋常。可是下一刻,下一刻全都變了,父親同大哥還有長姐叫人用計策引出家中後,一切都變了。那一晚的夜明明那樣的靜,可那些人卻如了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潛入家中,鬼魅而至,刀斧驟起,我傾氏一族上下數百條人命那一夜盡數叫人屠盡。到處皆是呼救聲,到處皆是連着血海,卻沒人能救我們。當時涵叔拼死將我抱起,帶着我藏入家中暗室。我藏在裡頭怕急了,也恐極了,卻不能叫,不能哭。我只能抖着身子藏在裡頭,任由涵叔捂着我的嘴,聽着外頭族人的呼喊聲,刀斧揮過時頭斷的聲音。”

便是到了如今,記想起當年的一切,秦疏酒的身子仍是不由顫抖,那樣的記憶便是一場夢靨,生生世世陷於腦中不可拔除的夢靨。縱然再過上十年二十年,只要記起,也足夠叫秦疏酒恐得僵了身子,慘了容色。

傾氏一族當年的慘,慕容端若雖然未親眼見過,可後來從旁人那處聽聞時,他也能想出那是怎樣的絕慘之境。可即便已是想了許多,如今叫秦疏酒這般細道,他的面色也仍是驟變。他不敢想象那是一晚怎樣的夜,面前的這個丫頭是如何熬過那一夜,如何活着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道訴那一晚的絕望。

苦着笑,輕言訴說,秦疏酒一面陷着回思一面輕着聲說道:“我永遠也忘不掉那一晚,那一夜藏於暗格之中聽到的那些淒厲的呼喊,它們就是一場滲入骨中的夢靨,這一生我休想甩掉。”

孩時的記憶,最可隨了一生一世,任憑萬種法子,也根除不得。秦疏酒每道一句,那一句便如了重石壓在慕容端若身上,叫他的心壓得有些喘不上氣,便是那一顆心已叫秦疏酒的細訴壓至深底時秦疏酒忽然頓了語。驀的一頓而後看着慕容端若,秦疏酒忽然說道。

“慕容大哥,你知道二姐是怎麼死的嗎?”

這麼多年,慕容端若一直逼着自己忽略這一件事,他從來不去探究傾羽心是如何死的。因爲他在害怕,他害怕當他知道心愛的人是如何慘死時,他會恨這個江山,恨這個社稷,恨這個不公的世道。所以他一直在強迫着自己,不要去關心,不要去深究,更加不要去知道一切,這般寡淡的隔絕世間一切,什麼都不要去知道。

一直一直都是這樣壓逼着,只有什麼都不知道,他纔不會去怨這個世道。只是他的一直避而不肯直面如今卻叫秦疏酒殘忍剝開。便是那般看着他,秦疏酒輕聲詢道。

“慕容大哥,你可知二姐當年是怎麼死的?”

不需要過問的怨恨,便是那樣一聲低得心都顫了的詢問,足以叫慕容端若壓得喘不上氣。胸口宛若堵了什麼,慕容端若下意識的張了嘴深着呼吸,而後下意識詢道。

“她,是怎麼死的?”

逃避了這麼多年,他也當面對了,一句詢換來的是更加悽慘的笑,秦疏酒擡了頭看着頂處,一口重吸將那欲滾而落的淚強嚥了回去,秦疏酒說道:“那一夜,二姐死了,慕容大哥你知道嗎?二姐就那樣死在我面前。我與涵叔藏在暗室裡,二姐就那樣死在暗室外頭,我親眼看着那些追着族人闖入書房,刀起刀落斬殺我的族人,最後連了二姐的性命也沒放過。當時二姐就站在暗門外頭,那一把劍就那樣劈在她身上,從上而下直接劈落。二姐的血飛濺了出來,那些血就那樣灑了一地,當時二姐就趴在暗門上。二姐知道我們就藏在裡面,我曉得她知道,暗門的縫處,我看到二姐臉上的血,還有二姐那染紅了的眼。明明那樣的痛,可二姐硬是一聲不吭,她用她的命藏了暗門,護了我與涵叔的性命,最後叫那些人斬殺在暗門外頭。就像是恐着一刀要不了二姐的性命,接二連三的刀全都落於二姐身上,那樣深的刀口,慕容大哥,你知道二姐臨死前叫那羣鬼魅砍了多少刀嗎?”

問詢,因爲心中過痛,秦疏酒出聲問詢,這樣的問詢除了他何人可知?便只是聽着秦疏酒的話,慕容端若的心已是痛得不能自己,便是擡了手揪住胸前衣襟,慕容端若站於那兒聽着秦疏酒一字一頓輕道。

“八刀,那羣惡魔在二姐身上足足砍了八刀。”

那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知她是如何撐着受下那八刀,只怕當時痛的不只是她的身子,還有那一顆無論如何都思不明的心。

傾羽心臨死之前竟然受了那樣的罪痛,慕容端若做夢都沒有想到,他一直強逼着不要去探明這一件事,誰知道這不去探明的真相竟是這般。

那一刻,慕容端若是悔的,他後悔爲什麼當時的自己不在京都,爲何事後不去探明這一件事,爲什麼叫傾羽心一人痛苦的死去卻從未想過叫那些逍遙的人付出當付的代價。

那一刻的他,是真的悔了,悔的是自己的心,恨的則是自己的人。

慕容端若一直愛着傾羽心,即便已是過去二十年,他的心中也仍只放得下傾羽心,昔日所愛之人的音容笑貌如今再度浮於眼前,叫慕容端若的心宛如針扎一般,陣陣鑽痛。

慕容端若的心,痛了,想來他再也說不出規勸之語,便是處於那兒看着露出絕痛神色的慕容端若,半響之後秦疏酒才喃聲說道:“不顧江山,不顧社稷,這江山社稷乃是父親拼死護下,我如何會不顧它。只是這一片江山當年乃是父帥替陛下奪下的,如今我要他將這一片江山還給我,難道有錯?”

有沒有錯,又豈是一人可以道清,便是強着將心中的怨痛壓制而下,慕容端若看着恍思神散的秦疏酒,而後說道:“該死,他們都給該死,可就算全部該死,兮兒你又拿什麼跟宇文生鬥。他太很,也太強,絕非你可扳下,就算這一場戲已是開演,你又如何叫這一場戲隨着你的心思唱下去?”

事怎能事事由了自己,尤其當遇上宇文生這等老奸巨猾之人,又怎能如願?

慕容端若恨那些人,在聞了傾羽心死得那般慘後,他便恨那些人。只是再恨,他終歸還是看得清事實,他的心中仍是憂着秦疏酒。

憂,自當是憂的,只是秦疏酒既然布了這一場戲,勢必一切已是處得妥善,便是看着慕容端若,秦疏酒說道;“戲,必然會隨着我的心思唱下去,這一事慕容大哥不用擔心。要知道想要宇文生性命的人,朝中可不只有我。”

此語落後慕容端若當即心明,便是驟然明瞭而後眼前忽亮,驟亮的那一剎那眼睛瞬間黯沉,便是沉後慕容端若說道:“原是這般!”話不用直明,彼此之間清楚已是足了,便是心明之後慕容端若已是正了面色。

短時之後嚐了揪心之痛,如今的他已是定了決心,面色再度恢復那寡淡的情薄,慕容端若說道。

“勸你,我是知勸不住你,便是告於我,如何才能幫你。”

勸,他是勸不住了,便是到了如今,他也不想勸了。此時的慕容端若就想知道,究竟怎樣才能幫了秦疏酒。

慕容端若的相幫,秦疏酒到未想過,可如今他已明瞭心態,於她而言自是最好。便是因了此語沉眸一笑,秦疏酒咬了牙字字清道。

“你要如何幫我?你只要幫我要了他們的命,就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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