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帝賜封

逃回那儲秀宮後,秦疏酒這心裡頭仍是未平,本以爲就自己的心境,不管遇上了什麼都能泰然處之,誰知還是不行。當藏於那山石後瞧見璃清時,秦疏酒這心裡頭的慌亂怕是隻有她自己才曉得。因這心還未定下,臉色看上去自當也是不好的,坐於牀上平復焦亂,秦疏酒的不對叫翁師師留心到了,當即便上了前問道。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叫翁師師這樣一問,秦疏酒因笑回道:“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翁師師說道:“不舒服?姐姐方纔可是偷摸着出了儲秀宮?”莫看這丫頭年紀不大,不過心思倒是細的,見她也是知曉的秦疏酒便不再搪塞而是說道:“是啊,儲秀宮有些悶,我便偷摸的出去看看,誰知險些叫內侍官們發現,所以有些嚇着了。”

說完不自然的扯了笑,倒也是爲了自己的不守禮而感到尷尬,秦疏酒瞧着也是溫溫怯怯的,沒想到卻也有皮的時候,倒是叫翁師師覺得親了,不禁失了笑,笑過之後卻發覺秦疏酒身上有處不對地方,認真看了一下略帶迷惑的“咦”了一聲,隨後問道。

“姐姐,你身上的小蚱蜢呢?”

秦疏酒隨身有隻精細的草蚱蜢,方纔還瞧着在身上的,誰知現卻不見了,叫翁師師這般一問秦疏酒方纔低頭查看,當發覺那蚱蜢遺失後秦疏酒心裡暗道“糟糕”,想來那蚱蜢是遺落在剛纔那處了。心裡頭雖然是有些憂心的,不過面上秦疏酒還算淡然,笑着說道:“想來是剛纔躲避內侍官的時候不慎遺失的,不過是街上隨處可見的玩意兒,倒也不打緊。”

“這般啊。”稍微應了一句,翁師師倒也不再出聲了,兩人復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秀女雖是皇帝的預選的妃嬪,卻也不是一入宮就可見到皇帝的,這後宮的禮儀若是習不全可是沒有資格面見聖上,儲秀宮接下來的半余月便是由着廖尚儀親自教導宮中典儀。許落心那性子雖然是驕縱得叫人討厭,卻也不得不說她這大家出生的小姐同常人不同,也不知是因其父自幼便要將其送入宮中,這宮內的禮儀一點便通。

收了那驕縱的性子,倒也是大氣的。

宮內不若是行還是坐,一分都是不可偏差,倒也是累人得緊,好在這秦疏酒也算是個聰慧之人,倒也沒費多少功夫。

秀女先是得由着內侍局以及尚書局首審,覺得合適之後方纔由皇帝以及皇太后欽定。一月有餘的親自教導,這入了選的秀女們自當都是上品,不管是姿色還是儀態,甚至於家世那都是秀女中數一數二的。

時間過得也快,很快的便到了欽定的時候,這成與不成便在於兩位當權者的一念之間。

這清晨天還未大亮,秀女們便早早的起牀梳妝打扮,對襟襦裙上色清白繡着點點銀色若現寒梅,下着垂地淺粉羅紗裙,身披籠紗畫帛,頭戴粉綢珠花,每人裝着一般無二卻又各自有着各自的韻味。

早早的梳妝打扮,約莫到了卯時便由着內侍官領了上清泉殿,皇太后跟皇帝已然坐於那殿上。衆秀女入殿,伏身跪拜,待那內侍喚了起身方纔齊身站起,雖如柔柳站於那兒,卻是不敢擡頭直視聖容,低頭不語只求陛下垂憐。

自秀女入殿之後皇太后便已粗粗看過,這些都是朝中重臣之女,自然是各處都是不差的。尤其是站於最前端的幾人,更是深得她意,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皇太后看向璃清說道:“這些個孩子,還是不錯的。”而璃清卻是未言只是淡笑而過。

站於最前端的依次是陳皇后的侄女,許太尉的千金以及鎮國將軍府的小姐,這三人自當是妃嬪的不二人選。因爲皇太后是極其喜歡這三人的儀行,便選了她們入宮,至於其他的便由着皇帝親選。只是這欽點嬪妃璃清卻是沒多大的興趣,寥寥看了幾眼仍是不出聲,這下子倒是叫皇太后有些急了。也是替這皇帝急了起來,視線一個巡視最後卻落到了秦疏酒身上。上下一番打量之後這皇太后方纔開口問道。

“那正二排第三個可是刑部尚書秦大人的千金?”

皇太后親自點了名自當是要回的,當即便道了萬福,秦疏酒說道:“奴婢,秦尚書二女,見過皇太后。”

“秦尚書二女。”輕輕的重複了一遍,隨即皇太后點了頭說道:“便是那自幼送走近日才重回京都的秦二女嗎?”皇太后話音落下秦疏酒立即回道:“正是奴婢。”皇太后點頭說道:“聽說是個極有佛緣的孩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秦疏酒到沒立即應話,而是略微的沉思着,直到那璃清也因疑惑將視線遺落到身上,秦疏酒方纔答道:“奴婢單名疏酒二字。”

“疏酒?秦疏酒?”連上姓氏又唸了一遍,皇太后笑道:“好生別緻的一個名字,皇帝你覺得如何?”秦疏酒這名字皇太后到覺得別緻,本是要詢了璃清,誰知卻瞅見璃清那視線定落在秦疏酒身上,像是在瞅着什麼似的。微蹙的眉心叫人有些看不明白,落定的視線半分都不曾挪過。

璃清的端審叫皇太后覺得有些奇怪,正欲詢問,誰知還未開口便先聽璃清說道:“的確如母后所說,是個別緻的名字,這秦尚書倒是極有文采想出這般有趣的名字來。”突然的開口誇讚,看來這名諱是入了璃清的眼。璃清的誇讚叫秦疏酒當即拜謝,回道:“稟陛下,這名並得家父所取。”

“哦?並得秦尚書取的名,那是?”璃清詢問,而秦疏酒照實問道:“這名是奴婢自取的。”璃清笑道:“這倒是奇了,自古名由父母所定,怎到了秦尚書這兒,卻由了子女自己來了?”秦疏酒回道:“稟陛下,小女子自幼養在庵子裡,顧只有道名並無閨名,現回了京都重新侍奉在父母膝下,家父說道名多有不便,便命奴婢自己取個。”瞭然點頭,璃清續道:“這般說來倒也在理了,不過這名的確是別緻的,若是自取可有出處?”

想來璃清對於秦疏酒的名字遠比她這人還要有興趣,在這殿上倒是因了秦疏酒的緣由多多說了幾句。名字取得別緻,自當也是有個出處或者緣由的,而秦疏酒的這個名字也正巧有個極妙的出處。當下行過了禮,秦疏酒回道:“稟陛下,奴婢這名是取自當年寄養的庵子裡一位姑子所吟的一句詩。”

“何詩?”突然沉下的詢問雖未叫旁人留心,可讓那平日貼身伺候的餘善覺了不對,偷摸的看了一眼璃清隨後便也將那視線重新移回了秦疏酒身上。而這秦疏酒也是泰然,輕聲應道:“奴婢疏酒二字是取自那位姑子吟的‘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壺舞傾心’第二句的頭兩字。”

出處是說了,只是這璃清卻無點評,突然的靜默叫這殿上有些詭異,衆秀女竟是氣也不敢重喘一聲,便是低着頭靜站在那兒,等璃清開口。那般的坐於殿上瞧着,瞧過些許之後璃清方纔說道:“果然甚妙,不知你以往是養在哪處庵子,那位姑子現可還在那兒?”許久之後剛又突然開口詢問,叫秦疏酒有些惶恐,卻又如實應道。

“稟陛下,奴婢自幼養在古道庵,姑子是那庵中尋常的姑子,不過人已長辭了。”

“已長辭了?”點了頭重複道着,也不知是因人已不在對於吟出那樣詩詞的人無緣得見而感到有些失望,璃清的話語中多了一絲異樣。不過這異樣也就是一瞬的事,畢竟那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姑子。

今兒也是爲那後宮欽選妃嬪,皇帝倒是放着正是不做反而對那無關緊要的事上心,皇太后那兒有些不悅了,當下開了口說道:“皇帝,可別忘了今兒的正事。這名字雖然別緻,不過還是欽點嬪妃的事要緊。皇帝你倒是看看,這剩餘的秀女裡可是有可心的。”皇太后的不悅叫璃清立即正了色,笑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母后說了要緊的事,那麼就那位刑部尚書家的千金吧。”

皇太后要人,他便選了,誰知皇太后倒是嫌他點得有些敷衍,很是不滿,最終璃清便又多欽點了幾位。

“那便秦尚書千金邊側的那一位以及身後的兩位吧。”

草草就這樣欽點了,着實是敷衍,皇太后雖然心裡不甚滿意卻也曉得璃清不喜這些,到也就不勉強了,而是順了他的意,便又多選了那三位新秀。

這入了選的妃嬪自然是一等一的大喜事,回了秀宮後那些當了選的秀女自當是叫人羨慕的。跪於一排的那三人自當是不用說的,入了宮當了妃嬪也是衆人心中明瞭的事,倒是秦疏酒等人,可就叫人羨慕了,尤其是最後陛下欽點的那三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選秀這一件事上陛下可是半分興致都有,所以點的這幾個也算是順了眼罷了。

順眼才叫陛下看上,雖說出去有些嘲諷,卻也是值得羨慕的事,畢竟只要進了這後宮,後頭便都有盼頭了。總強過她們,接下去便是要瞧瞧可否成爲宮內的女官,若是不成,怕是得在這宮內做上幾年的宮人消磨自己的年華。

殿上欽點之後,很快內侍便來宣旨,那皇太后欽選的三人自當是四品才人,至於剩餘的那四人,便是五品的寶林。詔封之後拜謝過宣旨的內侍,領了旨意後的衆人剛纔起了身,將那旨意交付到各位受了封的才人寶林手上,宣旨的內侍笑道:“恭喜各位小主子了,今兒得了聖上跟皇太后的垂憐,這乃是天賜的福運,諸位小主子,日後望照顧照顧臣等。”

這內侍一個個的,嘴上說的話倒也中聽,可叫那聽之人覺得順耳得緊,接過那詔書收好,許落心說道:“公公放心,這一點自當是會,公公前來宣旨也是累了,這點小意思倒是勞煩公公收下。”道完從那袖中掏出錢袋子,便當了衆送與那宣旨的公公。如果懂事的行徑自當是叫那公公笑了,當即又是說道:“許才人真是客氣了,臣哪敢當啊。”

話照說,不過那銀子也是照拿,見這內侍收了自己的銀子,許落心便又笑着說道:“但憑公公在那御前當差,便當得,對了,公公你旨意可是宣完了?”上這秀宮也是收了不少的好處,這般一收到還真差點忘了一件要緊事,若不是許落心多嘴問了一句,這內侍怕是得犯事了。當即便“哎呦”了一聲,隨後內侍說道。

“瞧瞧雜這腦子,竟然忘了另一件大事,陛下可還有口諭呢,才子寶林衆秀女接旨。”

忽聽這還有一道口諭,衆人雖是覺得疑惑不過還是跪下聽詔宣旨。而這衆人跪下之後,內侍這才高聲喊道:“陛下親傳口諭,陳才人秉性純良甚得朕意,固賜一字,夢,改爲夢才人。秦寶林賢良淑德深得朕心,故賜一字,窈,改爲窈寶林,欽此。”

這次新選的妃嬪中竟有二人得聖上賜字封號,如此殊榮着實叫人羨慕,得了這樣的天恩自當是要跪謝的,謝過之後也給了這宣旨的公公一些好處,陳書儀同這秦疏酒才領了各自的旨回了秀宮內。

每一次秀選總有人親獲聖上賜封,便是因爲提前曉得剛纔許落心纔會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這問是叫她問出來的,哪會曉得竟無自己。陳書儀是那陳皇后的侄女,獲此殊榮她姑且可接受,可是秦疏酒算個什麼?不過是三品刑部尚書的女兒,卻也敢踩在自己頭上領了應給自己的賜賞。

看着那叫衆人圍在中間受了衆人傾慕的秦疏酒,許落心便是一肚子的悶火。

如此這樑子,怕也是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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