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來的時候,軒轅澈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自然知道何舒妤是他父皇跟皇祖母爲他內定好了的太子妃,可是最近他纔跟小九打得火熱,甚至連何府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怎麼關注,卻是不想,他父皇這就下旨賜婚了!
軒轅澈自然明白他父皇這是想安何府的心,可是也不看看何府到底什麼德行。
何安晟身爲何府一家之主竟然幹出偷自己弟妹逼死庶弟姨娘這種事來,何府子孫後輩都要受人指指點點擡不起頭來,這樣的門第到底是有什麼能叫他父皇看重的?
接了旨,軒轅澈就怒氣衝衝進宮要來問他父皇。
不過半路卻叫薛皇后給拉走了。
“母后,你這是作甚?”被拉到未央宮後,軒轅澈再也忍不住了,惱道。
“你還敢問本宮作甚,本宮若不拉着你,你可是要去質問你父皇給你下旨賜婚?”薛皇后黑着臉問道。
軒轅澈也不否認,道:“何府現在什麼局勢母后你不會不知道,連那種穢亂之事都能發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樣的門第何德何能能讓本王去求娶!”
薛皇后也知道委屈自己兒子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皇室也不只有她兒子一個皇子,還有其他好些個呢,如今年紀也都不小了,競爭可想而知。
好在自己兒子被她從小送到太后身邊撫養,太后對她兒子到底是不一樣的,這才能把孃家最好的侄女許給她兒子!
“雖然何府其他人是不怎樣,但是何舒妤卻是個好的,母后是親自給你看過的!”薛皇后安撫道。
軒轅澈卻是想着,何舒妤是個好的不錯,但是現在他跟小九纔剛在一起,發生這種事小九怎會原諒他?
“你進宮找你父皇可是爲了君九卿?”薛皇后看他這個樣子,便沉着臉問道。
軒轅澈道:“母后你別老把什麼事都賴到小九身上,這件事跟小九無關。”
“無關最好,上次你十四叔過來母后這坐還表態了,他是一定要娶君九卿的,不管你心裡有沒有那個念頭,你都得給本宮歇了。”薛皇后告誡道。
軒轅澈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了,沉聲道:“難道小九不樂意,他還能強迫小九不成!”
“哼,別說得君九卿跟什麼寶貝蛋似的,能嫁給你十四叔那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薛皇后冷笑道:“一嫁過去她就會是冥王妃,便是見了本宮她也能不用再行跪拜之禮,這天底下的女人誰人不願意!”
見兒子那沉得能滴出墨的臉色,她頓時也來氣了,怒道:“就君九卿那個名聲,她能好到哪去,本宮也查到了,她君九卿就已經是個不貞之身,也就是你十四叔自小在翼洲長大學了那邊的開放,不然他也不會要她!”
“要了小九身子的,是兒臣!”軒轅澈突然就開口道。
薛皇后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看着自己兒子:“爲了君九那狐媚子,你連這種髒水都願意往自己身上潑?”
軒轅澈認真看着他母后,道:“兒臣是什麼人母后清楚,兒臣會不會隨口將這種事往身上攬,母后也清楚!”
薛皇后腳下一個踉蹌,在兒子過來扶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往兒子身上捶:“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是要氣死你母后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十四叔對她有多看重,你居然還敢去染指她!”
如此一來,也就說得明白爲何兒子自那時從天烏山脈回來後會把她直接帶入雨軒閣了,也說得明白爲何兒子跟着了迷似的爲了那狐媚子幾次三番上英國公府坐冷板凳了。
敢情是君九那狐媚子失身於天烏山脈是真的,只不過那要了她身子的,卻是她兒子罷了!
不知道薛皇后已經聯想到了這些,軒轅澈道:“母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小九也不可能在嫁給十四叔,你找個時間請十四叔進宮坐坐,跟他挑明瞭吧,他是最給你面子的。”
“最給我面子?”薛皇后連本宮都不自稱了,怒極反笑道:“他給我什麼面子,你給他戴了綠帽還要他給面子?你當他是誰,又當你已經坐上那個位置了嗎!”
然後她便冷厲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你也給本宮跟那狐媚子斷了!”反正老十四也不介意她是不貞之身,如此雖然叫她兒子佔過便宜,但也含糊得過去。
軒轅澈明白他母后什麼意思,道:“不可能斷,小九已經是兒臣的人,又怎麼斷,沒準肚子裡也有了兒臣的骨肉也不一定!”
“你們現在私底下還有接觸?”薛皇后不由道。
軒轅澈沉默默認。
見狀,薛皇后只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但是這件事她絕對要阻止,不然惹怒了老十四,那她兒子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老十四也絕對會把她兒子拉下馬!
“澈兒,你不要逼本宮用不想用的手段。”薛皇后深吸了口氣,嚴肅看着自己兒子道。
軒轅澈神色一凝,看着他母后:“她是英國公府的外甥女,母后要是亂來,英國公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若她擋了我兒子的路,那我豁出去這條命爲我兒子掃平障礙又有何妨?”薛皇后看着自己兒子道。
那的確是下下之策,可是若萬不得已,她也不得不拼上一拼,除了君九那狐媚子!
軒轅澈咬牙道:“母后,你爲何要逼兒臣,兒臣就連要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等你坐上那個位置,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薛皇后冷色道:“但是她君九絕對不行!”
軒轅澈從宮裡出來便有些失落。
“太子殿下,我家大小姐有請。”
在回去的半路上,軒轅澈就被一丫鬟攔了一下。
軒轅澈自然是見過這丫鬟的,這是何舒妤身邊伺候的,皺皺眉,但也沒有拒絕就跟過來了。
君長華正在外邊給紅藻買兩件髮飾,卻是不想意外看到軒轅澈跟着何舒妤身邊的丫鬟去了醉湘樓。
他本來就心虛着,自然不敢跟上去,連發飾都不買了就回府找君長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