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奇怪的小方格
“我感覺這兩天的壓力特別大,頭髮一把一把的掉。”
陳明坐在酒吧裡和旁邊一個特案組組員聊着天,面前的啤酒早已經見底,平時嘻嘻哈哈的他現在也顯出滿臉疲憊。
“估計你四十來歲就該禿了。”
“哎……”陳明敲敲桌子:“再來瓶科羅娜。”
“頭兒,你不是說那傢伙是個外國和尚麼,怎麼這外國和尚泡妞這麼厲害?”
陳明的一個小弟滿臉詫異的晃盪了過來,指着不遠處正在跟一個火辣辣的妹子聊得歡快的但丁:“你看,估計今晚上那娘們就上他牀了。”
陳明扭頭看了一眼,轉過身子:“小子,別走眼了,人家那外國和尚上過的姑娘比你見過的還多。”
“這個也是?”小弟指着趴在吧檯上睡得直打呼的狗蛋,表情裡全是質疑:“剛纔一姑娘過來跟他搭訕,他把人給趕走了。”
“這個不算。”
正說着,從黑暗裡慢慢走來一個人,陳明仰起頭看了看,然後舉起手:“這呢!”
思遠點點頭,走到了陳明身邊一屁股坐下:“把我匆匆忙忙叫來有事啊?”
“沒事不能請你喝酒?現在咱們算半休假,也不知道咱小軒軒出什麼問題了,好長時間沒給咱找麻煩了不是。”
人就是這麼賤,左明軒鬧騰的時候,陳明天天就是頭疼來頭疼去。現在左明軒不鬧騰了吧,他又覺得寂寞了。還整天爲了左明軒提心吊膽的,弄得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思遠也懶得說他,反正像他這種人,天生勞碌命。左明軒被狐狸打傷,接着又被黃河九曲幹了一下,如果他要再不平靜一段時間,思遠乾脆就投誠到他那邊去算了。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現在處於黑暗降臨的前夜,但因爲特案組的強力監管,所以那些個低檔的小妖小魔也沒有什麼機會興風作浪。在前段時間的特殊事件大爆發之後。特案組的日常監管機制就逐步建立了起來,再加上各種裝備的全面解禁,就像那時候青黴素的橫空出世一樣,讓所有的黑暗都暫時褪去了。
當然。不管是思遠還是陳明都知道這種沉寂就是海嘯前的退潮。遲早狂潮回來。既然狂潮將來。思遠爲什麼不選擇平靜面對呢?至少可以過個好年。
“來一杯橙汁。”思遠揚起手對酒保說道:“不加冰。”
“喝什麼橙汁,喝酒!”
思遠默默搖頭,拿過橙汁輕輕抿了一口:“怎麼?不是說我瘋了麼?還敢讓我喝酒?”
“你怎麼知道?”
“小龍女給我打電話了。”思遠摸了摸腦袋:“順便詢問了一下那個蜘蛛精的事。我說蜘蛛精和劍仙都丟了。但是弄了個鬼母來。”
其實早上的時候陳明就受到了上頭的紅頭文件,鬼母的任命也下來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上頭要出這個任命,但可以肯定二爺絕對不在乎鬼母之前的狀態,至於爲什麼會這樣,陳明沒有問,不過他知道上頭有上頭的意思,既然這樣倒不如睜眼閉眼好了,除了思遠這傢伙毀聖器的事始終讓他如鯁在喉。
正在他們陷入詭異的安靜時,後頭突然吵鬧了起來,思遠扭過頭看了一眼,怪怪的問道:”你把那個傢伙也帶來了?”
“特非要來玩,我能怎麼辦?他規格高,我必須得全程陪着。”
後頭吵起來的原因太簡單了,無外乎就是但丁正在泡的那個妹子是看場子大哥的其中一個馬子,現在人家凱子見馬子被泡,自然得上來要個說法。這放在別人身上還好,可但丁當了一輩子流氓了,這事可不是他能忍的。
所以頓時兩方就衝突了起來,接着就見十好幾號人把他給圍在了中間,眼瞅就是要動手。
思遠見狀,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就準備去解場,可沒想到卻被陳明一把按了下來:“你來的日子短,還不太瞭解特案組的規矩。”
“規矩?”
“看我的。”陳明輕佻一笑,腦袋一甩:“兄弟們,上。”
霎時間,屋子裡七八號特案組的探員就抄了過去,思遠自然也跟進要看看到底他們要乾點什麼。
“敢泡我女朋友,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這年頭,但凡想標榜一下自己是黑社會的人都妥妥的留着一頭長髮,身上再紋上幾隻像龍蝦的蠍子或者發福的龍,叼着煙穿着皮夾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一樣。
但這些玩意別說在但丁眼裡了,就算是在陳明思遠眼裡那都是跟玩一樣,要知道但丁是誰?那可是個在耶利哥里世界裡三進三出打散了寂靜嶺、幹翻了猛鬼街的人,這傢伙的戰鬥力那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別說一般人了,就算是以思遠現在的狀態都不一定能幹的過火力全開的但丁,思遠可是御守啊!
“嘿,朋友。我只是給您的女朋友看看手相,沒有惡意。”
但丁倒是一臉無辜的解釋着,表情透着真摯:“真的沒有惡意。”
“我去你媽的。”
一個酒瓶子毫無預兆的就砸在了但丁的腦袋上,玻璃碎裂了一地,但丁被砸了一下之後,二話不說捂着腦門就倒了下去。
旁邊的思遠當場就看愣了,心說這演技也太逼真了……
可沒想到,陳明低頭看了一眼但丁,突然往前竄了一步:“誰他媽敢打我大哥!”
他二話不說就跟爲首的那個人扭打了起來,接着特案組全員上陣,頓時酒吧裡亂成一團,酒瓶四處橫飛,尖叫聲響徹全場。
這時但丁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所有的地痞流氓幹架一樣。抄起椅子就砸向了剛纔打他的人,一通混戰頓時升級爲械鬥,就見酒吧裡刀光劍影、酒瓶橫飛,地上更是亂成一團。
思遠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可還沒等他站穩呢,一個玻璃桌面就敲到了他頭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操……打我?”
本來只是看戲的思遠,頓時被惹上了火氣,釦子解開撩起袖子就竄了進去。特案組所有成員加上驅魔人的封疆大吏,這些人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輕易讓對方團滅。但誰都沒有用上特殊能力。只是純粹的拳拳到肉,肆意搏殺。
不用想,哪怕是這種最初級的肉搏,特案組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他們隨便放下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反應能力都不是普通市井流氓能夠比擬的。所以當警察衝進酒吧的時候,特案組已經把三倍於自己的人全部揍倒在地。
不過並不是沒有受傷,陳明的鼻子嗖嗖留學。但丁的嘴角被打破就連思遠這個被動敏銳天賦的傢伙都在混戰之中被人用指甲撓破了臉,其他組員也不同程度掛彩,反正看上去特別狼狽就對了。
“不許動!放下東西!”警察指着正舉着一個凳子準備砸人的思遠喊道:“快點!”
“政府,是他們先動手的。”
正騎在一個傢伙身上呼臉的陳明第一個站起身,滿臉誠懇的對過來的三個民警說道:“政府,我們是無辜的!”
無辜的?那誰信呢!這地上躺着最少能有個三十個人,這幾個人說是無辜的,這純粹就是不把警察當公務員啊。
“全都跟我走一趟!”
不用多說,無法出具身份證明的一干傢伙自然是被銬在了水管上銬了大半夜,除了但丁因爲害怕造成涉外糾紛之外,所有人都必須蹲在那地方。
不過但丁也仗義,他明明可以坐在椅子上等人過來交罰款,但卻主動要求跟思遠他們銬在一塊沿着牆角蹲一排。
這大半夜的功夫,那着實是很難熬,但思遠卻也覺得特別開心,這沒事找人打一架的感覺,還真特麼減壓……
“爽啊。”
但丁索性坐在地上並順勢把手銬給擰斷,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分發給其他人:“好久沒有這麼爽了。”
“是啊,好久沒這麼爽了。”陳明笑眯眯的說道:“媽的,那幫傢伙出手真他媽狠。”
倒是思遠一臉不解:“你們是故意找打架的?”
“減壓。”陳明抽了抽鼻子:“這是老傳統了,我們這行,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壓力太大了。”
“是啊。”但丁也發出同樣的感嘆:“真舒服!”
確實,這段時間思遠也覺得自己壓力越來越大,已經快到吃不下飯拉不出屎的地步了,可今天這毫無預兆的一通羣架,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塊東西就像突然消失了似的,爽到極點。
“對了,你原來三人組的時候也是這樣?”思遠抓緊一切機會來套取但丁的情報:“你們那時候也老打架?”
“三人組?”但丁突然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誰告訴你三人組的?我們是標準五人小隊。”
思遠扭頭怪怪的看了陳明一眼,頓時把他鬧了個大紅臉:“資料上這麼說的,我又沒見過,他們成名的時候我還光屁股呢。”
“你太不可信了。但丁大叔,你是戰士?”
“你也知道我們的戰法牧啊?”但丁哈哈一笑,然後臉色一頓:“不,我是牧師。”
思遠惡狠狠的看了陳明一眼,再沒有發出一句話,當然……在思遠的印象裡,牧師不都是那種漂亮的穿着白衣服有着大胸脯的姑娘嗎?這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哪裡像牧師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着就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而他們後頭則跟着氣呼呼的寧清遠……
“凌晨兩點,一個電話打給我,說你們打羣架被抓了!你們什麼毛病?”
在帶着這麼一堆大孩子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寧清遠再也憋不住了,那種刻意在思遠面前保持的溫柔頓時煙消雲散:“你們這麼多人。加起來也快三百歲了,怎麼都跟個小孩一樣?你說這次我怎麼往上報?特案組華東負責人、中央特派員和法國外賓在酒吧尋釁滋事,打傷三十多人被警方扣留?”
寧清遠還有一個職責就是監理責任人,這是總部指派的任務,也就相當於紀律委員的職責,特案組成員出了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如實彙報給總部,總部再來評定是給警告還是獎勵。
可現在讓她怎麼報?特案組在華東大區的主力全部參與了這次鬥毆事件,更關鍵的還都被警察給逮了……這幫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啊,寧姐姐。今天你好漂亮啊。”
陳明連忙拍馬屁:“真的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好漂亮。”後頭跟着一種協同拍馬屁的傢伙。就連但丁也在後頭咋呼了起來:“真的漂亮!”
寧清遠看着這幫猴子又好氣又好笑,站在那是哭笑不得,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纔算是順了口氣:“看起來你們都睡不着是吧?那就跟我去幹活!”
“幹活?大半夜幹什麼活?”
“是啊,大半夜幹什麼活。人家鑑定組在那忙。你們在這打架。既然精力散不出去。不如多幹幹活吧。”寧清遠沒好氣的說道:“從章鍾艾肚子裡取出來的那個方塊有特異靈氣反應,喚靈燈照射有顯相。”
一聽到這,陳明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倒是好玩。走走,去看看。”
這堆野猴子霎時間做鳥獸散,連着但丁都跑的沒影了,站在原地的只剩下寧清遠和鼻青臉腫的思遠。
“我也是醉了……我第一次聽說開了天眼的人被普通人打成這熊樣的。”她拿出紙巾湊到思遠面前幫他擦了擦,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她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疼麼?”
“疼……”
“疼還打架!”寧清遠撅着嘴,心疼的不行不行:“你以後少跟陳明他們混在一起,都快被那幫猴子帶壞了。”
“走吧……去看那個球球。”
“那不是球球,是方塊。”
“走吧……去看那個方塊。”
跟着寧清遠來到了特案組的終極辦公地點,這裡現在有老糉子坐鎮,看上去安穩了許多,而且現在的老糉子跟剛開始的樣子已經判若兩人,至少他看上去得比但丁年輕個十歲,看上去相當順眼。
“將軍,好久沒見。”
“小騙子,好久不見。”
這老糉子就記得思遠騙過他一次了,從恢復了正常形態之後,他見思遠一次就叫一次小騙子,而且這將軍似乎還是個潮人,他現在已經學會了看電視和織毛衣。
沒錯……就是織毛衣,不知道爲什麼,當他見識過醫療組幾個護士在空閒時織毛衣之後,他快速的上手了這門手藝,他現在一邊在接受新知識一邊在織圍巾,用他的話說,要給所有賜他新生的人都送上一條親手織的圍巾,除了思遠這個騙子。
當然了老糉子織的圍巾那肯定是沒人敢戴的,噁心倒不噁心,關鍵是心理上承受不了,畢竟一個三四百歲的老糉子……
走進地下室的最裡一層,陳明他們都已經到了,有幾個鑑定組的同事正一邊脫下隔離服一邊用消毒液洗手,但丁則拿着那個小方塊一臉沉重。
“潘多拉,我確定。這就是潘多拉的一部分。”
“這就是潘多拉?那這個潘多拉到底是幹什麼的?”
“武器,殺人的武器。就像傳說中一樣,它能釋放出無盡的惡魔。”但丁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嚴肅:“現在設計圖已經到手,但我確定它已經被人複製了,我們要趕在那個人復原潘多拉之前找到他!”
“如果讓他復原會怎麼樣?”
現在在場的都是特案組的骨幹,再加上但丁與特案組的關係所以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在略微考慮片刻之後就把潘多拉的由來和盤托出。
原來所謂的潘多拉是驅魔人耗盡十多年精力製作的一種超級武器,這種武器的靈感來源是八十年代時那一場靈氣浩劫來臨時破土而出的那把妖刃。
那把妖劍出世帶來了一場血雨腥風,就是因爲它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讓整個世界略懂的人都對他趨之若鶩。
但最後它在消滅兩千多人的情況下仍然全身而退,不知去向。當時驅魔人的人也在現場,其中有個天才就按照那柄劍的能量運行方式和它的攻擊方式提出了潘多拉的設想,並在最後得到了通過。
這潘多拉的製造並不是一蹴而就,它是由13*13的小方塊組成,每一個方塊都經過不同的魔法陣錘鍊,當它們組合在一起之後,就像魔方一樣可以組成無限的可能,無論是釋放法術還是釋放惡魔都隨心所欲。
在製成之後,第一次試驗就導致了驅魔人十五人死亡。時任驅魔人大主教的萊古十二世感覺它比原版的妖劍更危險之後。下令永久封存潘多拉以及它的設計圖。
“等等,爲什麼不直接毀掉?”
“你捨得啊?”但丁白了思遠一眼:“四十萬人的收集,超過三百億美金的魔法材料,六百六十六個修士的生命獻祭還融掉了獅心劍和朗基努斯長槍才鑄造成的潘多拉。你捨得?”
“也對。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還用說。當時知道這個潘多拉封存地的人只有大主教而已。但是他在半年前突然被人暗殺,接着潘多拉失竊,根據線索和驅魔人的追蹤符文現實。那個刺客在上海登錄,不過等驅魔人的人過來調查時卻發現那個刺客已經因爲某種不明原因而死掉了,但潘多拉和設計圖卻已經丟失。
“刺客什麼時候死的?”
“沒多久,他似乎一直在等人接頭,但有一天晚上他就突然死掉了。”但丁捏着那顆方塊:“從這個方塊來看,潘多拉現在並不完整。只要想辦法找到它的蹤跡就可以了。”
思遠回頭看了一眼陳明:“看來咱要打一場硬仗了。”
“你別告訴我是左明軒乾的。”
“不確定,但是能從總部那把一個職稱是大主教的人搞死,這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吧?”思遠撇撇嘴:“所以不管是他不是他,我們都得小心。”
在初步討論作戰方針之後,天已經大亮了,一屋子打了一架還一整晚沒睡覺的人都感覺有些疲了,所以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當但丁走到門口看到陽光時,他突然愣住了,扭頭迷茫的看了看思遠和陳明:“我是不是丟什麼東西了?”
“你什麼都沒帶吧?看看手機和錢包。”
“都在。”但丁咧嘴一笑:“看來是我多心了。”
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所有人都在得到了兩天假期之後,飛快的回到家裡去補覺,務必要在兩天之後達到最佳狀態。
不過思遠是沒有休息的,因爲這兩天的陰陽還算調和而且方圓幾十公里的魑魅魍魎都已經被仙水和他的巨海吞山給清了個乾淨,就等着今夜子時的那場人工天劫了。
“哎?我在哪?”
狗蛋頭昏腦漲的把壓在他身上的沙發搬開,迷迷糊糊的坐在已經被貼上封條勒令整改的酒吧地面上,看着周圍黑漆漆一片,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好啊。”
突然,黑暗之中出現了一個清脆透亮的聲音,接着就聽嗖嗖嗖的破空聲在黑暗中響起。狗蛋一驚,立刻從地上竄起來,伸手摸向腰間,但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腰上的槍已經不見,而這次出來他根本沒有帶上長劍。
“不要激動,年輕人。”
黑暗深處慢慢傳來一聲聲的腳步,接着就見一道白光閃過,三隻碩大的蜘蛛跳了出來,直接踩住了狗蛋的胸口,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張開手就準備唸咒語,但他卻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怎麼都無法凝聚起來。
而這時,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帥男人穿着一身英倫風的夾克慢慢從黑暗中走了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溫暖異常:“年輕人,我只是來給你一個機會的。”
“邪魔!萬能的主會送你下地獄的!”
“哦,你的主也不過就是個御守啊,跟我平級呢。”帥男人蹲下身子,十分優雅的攤開手:“而且地獄?地獄是我的家啊。”
“你是誰!?”狗蛋非常緊張,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只是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有古怪。
“我?你可以叫我查理也可以叫我曼迪斯還可以叫我萊恩甚至叫我默罕默德薩爾。隨便你喜歡咯。”帥男人眯起眼睛看着他:“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
“交易?什麼交易?”
帥男人示意身邊的幾隻大蜘蛛起來,並且親自伸手把狗蛋從地上拉了起來,並笑道:“雷奧,全世界最強的年輕人,你好。”
“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
“當然,我還知道很多呢。”帥男人眯起眼睛,瞳孔裡微弱的光看上去異常有魅力:“難道你不想知道這筆交易的內容嗎?”
“不,我不會和惡魔交易。”
“那如果我告訴你,如果成功了的話,你可以得到你夢寐以求的強悍力量,你同意不同意啊?”
“你……你要讓我把靈魂出賣給魔鬼?”
“不不不,我不要你的靈魂,我也不是魔鬼。那太低級了。我需要你幫我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如果成功了,這個就是你的了。”
他說着,拿出了一個流光溢彩上面滿是雕文的大魔方,這個魔方在他手中不斷變化着形態,就好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潘多拉!是你拿了潘多拉!!!”
“哦?你們叫它潘多拉嗎?挺好聽的。”帥男人晃了晃手上的盒子:“這在你們那代表一種力量的巔峰吧?”
“不,它是惡魔的武器!”
“哈哈哈,武器就是武器,沒有什麼惡魔不惡魔,天使用它它就是天使的武器了不是嗎?”
其實那帥男人已經知道這門買賣有希望了,如果這個傢伙真的不動心的話,那他必然不會跟他廢這麼多話。
狗蛋雖然號稱是世上最強的年輕人,但跟他年紀相仿的思遠顯然要比他強上一大截,而且還有一大堆比他更強的人,這一趟行走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坐井觀天,整個人頓時消沉了下來,而他的老師——但丁,根本就不關心他的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在老師的眼他似乎永遠是那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動的衝動小男孩。
“我不會讓你背叛你的信仰,更不會背叛你的老師,我只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小小小的忙。”
“真的?可你用潘多拉當獎勵,這個忙會小嗎?”
“我不會用的東西,爲什麼不拿來交朋友呢?”
狗蛋聽完這話,雖然心裡明白這個人並不是好人,但他覺得如果能把這個潘多拉拿回來其實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而且如果他一旦要求自己幹違反信仰的事,他還是可以拒絕的!
“好,你說吧。”
“但是你要以你的榮譽來發誓,今天我讓你做的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
“好!我答應你!”
他說話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美麗異常變化多端的潘多拉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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