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散仙就是實力達到了個人巔峰，無法再一步提升任何實力的人，他們或許不是最厲害的高階，但絕對是高階的至高境界，也就是說，把個人的高階境界提升到了極致的人。”
唯一的面色很是凝重，一點都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當有一天你感覺自己的實力再無法提升一點點的時候，你也就進入了散仙境界，散仙境界的實力是非常恐怖的，對於境界的理解他們儼然是極致，哪怕這個散仙的實力不是很強，他也能夠發揮出超強的實力來。”
“你現在最缺的就是境界和領悟，他們就是把境界和領悟琢磨透了的人，以至於他們的實力無法再提升，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唯一深吸了一口氣，這裡憑空出現了幾個散仙，而且明顯可以感覺到這幾個高階的目標就是明王咒。
剛剛那個帶頭散仙的極致秒殺不可謂不震撼，哪怕是唯一，在這種情況下都要變得慎重，因爲散仙代表着的是高階境界巔峰，或許這裡面有散仙的實力還不如其他高階強者，但幾個散仙聯手的實力就不是鬧着玩兒的了。
林楓同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聽唯一解釋了一下散仙的來歷，林楓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因爲他怎麼都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老妖怪，實力強大到無法提升，這該是多麼恐怖的境界？
林楓感覺自己還有數不盡的成長空間，人家則是毫無提升空間，這個境界差異着實是讓林楓心中受到了深深地震撼。
“碰到這種人你想都別想，直接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當然了，如果你提升到了高階境界，配合你身上的真龍之力，倒也是有一戰之力，不過勝率很低罷了。”
“多低？”
林楓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聽唯一說突破高階就可以和散仙有一戰之力，林楓心裡頓時就平衡了不少。
散仙是個人境界提升到了巔峰，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階巔峰，或許這些散仙裡還有一段二段高階就止步不前了的呢。
只是能有多少勝率，這一點就至關重要了，萬一以後遇到散仙了呢？
“零。”
噗！
林楓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唯一說了和不說有什麼差別，勝率爲零就是毫無勝算，遇到了不也要跑麼？
“怎麼，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你突破到了高階就可以和散仙打架了吧？小弟弟你可是真可愛呢。”唯一笑嘻嘻的看着林楓，差點沒有把林楓給活生生氣死。
不帶這麼逗人的，唯一簡直就是在拿他開涮嘛！
偏偏林楓還不敢反駁，的確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能夠被冠以散仙之名的人，尤其是隨隨便便一個高階可以挑戰的？
“好啦，不逗你了。”唯一摸了摸林楓的臉，道：“你的成長空間是很嚇人的，等你到達了散仙境界的時候，只怕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所以現在你儘管成長起來，我會幫你的。”
“唯一……”
林楓有點感慨，現在的唯一是失憶狀態，可是失憶狀態下的唯一依舊對他這麼好。
這不由得讓林楓想起了以前和唯一在一起的日子，說起來，唯一每一次出現好像都是給林楓排憂解難來的。
他自己就像是一個累贅，一直吊在了唯一身上。
“收斂好你的氣息，我們靠過去看看，他們應該也知道明王咒的線索，看樣子是想用明王咒來突破他們自身的限制，一旦讓他們突破了限制可就不好對付了。”
唯一面色凝重，支撐起自己的結界，帶着林楓緩緩靠近了過去。
在他們的身後，是被秒殺得體無完膚的蒼昊等人，從他們瞪大了的眼睛來看，他們是死得那麼不瞑目。
……
“等等，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唯一在行進中突然停了下來，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在墓冢裡並沒有走多久，她就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打鬥氣息。雖然這不是那種聲勢浩蕩的打鬥，但確實那種一擊斃命般的廝殺。
到了散仙這種境界，已經不屑於去用什麼花哨的技巧了，一拳一掌都是直接衝着對方的性命去的。
讓唯一有點想不明白的是，此前這幾個散仙還團結得不行，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展開了內鬥？
好奇的唯一趕緊帶着林楓繞了一圈，繞過了散仙們戰鬥的地方。
在一座巨大的墳墓後方，唯一和林楓輕輕蹲了下來。
這裡的地勢稍高，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的情況。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是把兩人都給嚇了一跳，因爲下方的戰鬥着實是太慘烈了一點。
“老傢伙，你也想死不成？要不是我，你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明王咒不是你能覬覦的東西。”
“屁話，當時說好了找到明王咒大家一起共享，是你這個老匹夫想要獨吞，豈能遂你的心願？”
“呸，老子今天第一個就殺了你這個老傢伙。”
下方的墓葬好多都已經破壞掉了，露出了裡面的白骨來，哪怕是經歷了成千上萬年的時間，這些白骨依舊沒有風化完畢。
幾個散仙的戰鬥非常殘暴，從他們的身上感受不到什麼元力波動，但是每一次攻擊卻是直奔死穴而去。
這不，一不留神的功夫，其中一個散仙就抓破了一個散仙的肚子，鮮血和腸子瞬間涌了出來，看得讓人一陣噁心。
這就好像是那種斯巴達勇士之間的決鬥，不需要花哨的招式，只需要用最直接的辦法將對方殺死，這種辦法最直接，同時也是最殘忍，殘忍到了林楓都有點不敢直視的地步。
“看樣子他們好像知道明王咒的所在，因爲想要獨吞明王咒纔會發生內訌，咱們先等等，他們的戰鬥恐怕要持續很久才能結束了。”
唯一輕輕地掃視了一眼戰場，隨即就收起了自己的目光，不再關注戰場上的局勢。
林楓聽得一陣皺眉，下方的戰況如此之慘烈，廝殺如
此之血腥，唯一居然說戰鬥還有很長時間才能結束？
在林楓看來，那個受傷最重的散仙，恐怕扛不住五分鐘就要殞命於此。
“你想太多了，他們和我的情況有點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總之他們的生命力頑強到了極致，就算是把內臟全部破壞，就算是把氣海也給破壞掉，他們也不會死，而且還能夠恢復得很快。可以說他們已經到達了一種不死的境界，所以別看戰鬥有多殘忍，對他們來說就是鬧着玩兒一樣。”
唯一的解釋再次刷新了林楓的三觀，五臟六腑全部破壞，氣海丹田也被破壞都不會死，而且還能夠很快地恢復？
這還是人麼？
就算高階擁有強大的實力，散仙更是將高階境界領悟到極致，那也不至於像唯一所的那樣恐怖吧？
眼前的幾個老傢伙和怪物還有什麼區別？
“他們本來就是怪物。”唯一翻了個白眼：“能夠被冠以散仙之名的都是老怪物，你能夠承受千萬年的孤寂麼？那種永遠無法提升一丁點實力的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曾經有很多人在達到散仙境界之後就自盡了，因爲活着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這幾個老傢伙能夠活到現在，而且還在想辦法突破自己的界限，你說他們是不是怪物？”
唯一說到這兒，眼裡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感慨：“他們既是老怪物，也是一羣可憐人，要是讓我千萬年不能提升一丁點實力，我早就去冥妖界大殺四方，然後看看自己和三皇五帝的實力差多少。”
林楓聽得直咧嘴，高手寂寞的道理他懂，但是林楓還沒有經歷過那種站在頂峰的感覺。
在人間界他的實力或許已經達到了巔峰，俯望衆生，但林楓也不會有太多的寂寞感啊，在人間界美好的事兒那麼多，幹嘛要一心追求與實力？
在林楓看來，修真界的人就是把實力看得太重要了。
不過轉念一想，林楓又覺得修真界的人沒有做錯什麼，因爲在修真界還有強大的敵人，在修真界實力纔是生存的根本，沒有強大的實力談何其他呢？
正是因爲修真界的大環境決定了修真界的人都是一心一意以修行爲主，不像人間界還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可以去探尋。
說起來，好像這不僅僅是散仙的悲哀，而是整個修真界的悲哀。
嗖！
就在林楓感慨之餘，一聲嗖響突然從林楓的頭頂掠了過去。
林楓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整個人頓時就有點作嘔了，因爲那居然是一團血淋淋的內臟，直接被丟了出來。
將目光移回到戰場上，林楓果然看見此前那個受傷最重的散仙已經快要成爲一具屍體了，而且是那種白骨一般的屍體。
胸膛早就被撕裂，裡面的內臟已經是破爛不堪，隱隱可以看到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可就是受了這麼恐怖的傷勢，這個散仙都像是沒有受到影響一般，手上的攻勢絲毫不減。
“老妖怪，真是一羣老妖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