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牛奔忍受着妖孽姐姐的狂轟濫炸，他一直點頭，腦袋這會兒都變條件反射。只要妖孽姐姐開口，牛奔必然點頭。
當然，點頭回應妖孽姐姐的叮囑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牛奔點頭時，總能不經意地看到妖孽姐姐的領內風光。
紀馨豔今天並沒有穿那大紅的如同婚慶喜裙的裙裝，而是換了一身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的塑身休閒褲，腳踩黑色高跟鞋。
這種打扮的紀馨豔，充滿了白領麗人的知性美。只是她的胸前波瀾起伏，那白色襯衫的鈕釦縫隙，總會不經意地展露一抹雪白。也只有牛奔纔會在點頭的瞬間，把握妖孽姐姐側身扭動的空擋，瞄到衣領內的風光。
“臭小子，眼睛往哪兒瞄呢？”
車子在到達校門口前的最後一個岔路口，紀馨豔終於發現了牛奔的小動作。她伸出手，在牛奔的胳膊上用力擰了一把。
擰過之後，紀馨豔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面色微紅，訝然道：“冰靈說得一點兒沒錯啊，你這小鬼頭的皮膚，怎麼保養的？好像比我的皮膚還要好一些呢！”
紀馨豔一手駕車，一手摸上自己的粉頸，沿着衣領向下探去一點點。
牛奔正襟危坐，眼角餘光卻是注意着妖孽姐姐的手，恨不能把自己的手代替一下。
“小鬼頭，你是不是已經易經伐髓了？”
“嗯，嗯！”
牛奔乾脆地點頭，卻很快醒悟，驚訝地看着紀馨豔。
妖孽姐姐咯咯嬌笑，道：“怎麼？姐姐不問你，你還打算繼續藏着掖着？”
“不是的，我，那啥，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
牛奔訕訕地笑着，面對這妖孽姐姐，他總是處於下風啊。
“這麼說，前天晚上，是你在偷窺姐姐我？”
“啊？！”
牛奔驚呼出聲，很是狼狽。忙道：“紀姐姐，那個，其實是意外，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紀馨豔白了牛奔一眼，“姐姐的身材是不是很棒？不準給我打馬虎眼，要不然，哼！”
“嗯呢，的確是很好看！”
那天不小心進入物我兩忘的悟道境界，意識離體，對牛奔而言，屬於不可複製的偶然事件。然而，隨着他踏入先天境界，意識之強，已然可以隨自己的心意外放。雖然這種形勢的意識離體對於修行沒有啥幫助，但還是有相當的妙用。
“以後不準亂看，不然的話，挖了的眼睛！”
紀馨豔做一個凶神惡煞的挖眼動作，卻只是逗得牛奔想笑。這個時候的妖孽姐姐，一點威脅都沒有，還不如她不動聲色的時候，帶來的壓力巨大。
車子抵達瀛臺市一中還有一條街時，牛奔被紀馨豔轟下車，美其名曰，爲了避嫌。
牛奔哭笑不得，只能看着妖孽姐姐的保時捷遠去，自己慢悠悠步行。最可恨的是，喵喵這隻見色忘義的小色貓，居然還在興高采烈地跟牛奔揮着小爪子說拜拜。
……
“哇哇，英雄來上課咯！”
牛奔才進教室，就聽到喬小俏興高采烈的歡呼。
喬小俏性子跳脫，是一
個閒不住的丫頭。昨天行政辦公樓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傳出了風言風語。而在風言風語的核心，牛奔和宋天星、高大壯成了名人，英雄！
這年頭，老師打學生，屬於體罰，但只要披上教育二字，就有了很不錯的遮羞布，雖然也是需要承擔責任，但在某些程度，也說得過去。
學生打老師，那可是大新聞，是能上瀛臺市報紙的頭版頭條的！
“小俏美女，你這是在誇讚我嗎？”
牛奔翻翻白眼，走向自己的座位。
喬小俏追在牛奔的身後，忽然吸了吸鼻子，大聲道：“喂，牛主任，你身上什麼味道？怎麼聞起來好熟悉呢！”
“姐姐，你也來聞聞，他身上有香味哎！”
這丫頭這麼一喊，立刻引來了班上多數美少女的目光。
“嗯嗯，的確是有香味，好像，好像是紀姐姐身上的味道哎！”
衛生委員王美豔鼻子還真靈，居然隔着桌位都聞出了牛本身上的香味。更難能可貴的是，王美豔還準確地判斷出了香味的來源。
“小題大做！”
班長倪小露開口，嗔怪地瞪了喬小俏一眼。牛奔作爲傷病員，暫時跟紀馨豔住在一起，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牛奔的身上出現紀姐姐的味道，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這麼簡單吧！”喬小俏也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打定主意要讓牛奔難看。“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嗎？咱們牛大主任的皮膚，好了很多嗎？”
“我說小俏美女，我哪裡招惹你了嗎？你不造謠能死啊！”
牛奔有些煩了，喬小俏的鍥而不捨，怎麼就那麼的討人厭呢！
“小俏，別鬧了，坐好，看書！”
喬小嬌開口，以姐姐的身份，鎮壓了喬小俏的反抗。
然而，喬小俏的話，卻如那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在十三班的女生中傳播開來。
現在的女生，年紀小，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他們也知道不少。比如，喬小俏的話，牛奔的皮膚問題！
女人都知道這樣的一句話，好皮膚是睡出來的。這句話，對女人而言，可不單單是一個人睡覺，也包括男女之間的那回事。
牛奔的皮膚，因爲易經伐髓的緣故，好的不像話。但是這種事情是無法解釋的，畢竟，易經伐髓，先天后天這種說法，只有特殊的人羣才能理解，而其他的人則會認爲那是在胡說八道。武功，內功，很不科學，無法解釋！
一時間，牛奔成了課堂上的焦點。
“喂，牛同學，介紹一下經驗嘛！”
數學課上，喬小俏給牛奔遞了一張紙條。
牛奔瞥了喬小俏一眼，回了一句：“我得罪你或者你周圍的人了嗎？”按理來講，牛奔算是喬小俏的救命恩人，這才兩天啊，救命恩人的待遇就變得這麼差勁？別以爲牛奔憨厚，就以爲他腦袋不靈光，其實牛笨很聰明。喬小俏的話，裡裡外外都存在着陷阱，分明就是在言語中算計牛奔，連帶着紀馨豔也被牽連。
“哼！”
喬小俏沒有再給牛奔傳回紙條，而是冷哼一聲，不再搭理牛奔。
牛奔也懶得跟他慪氣，這種事情，終有真相大白的時候。
高二的數學，牛奔不是很懂，他只能從高一的教材看起。然後，牛奔就欣喜地發現，古武修行踏入先天境界後，他的思維變得無比清晰。高一課本的各種知識，他是一看就懂，而且可以通過那些例題，課本練習題，輕鬆地舉一反三。
曾經，牛奔也是思維敏捷，但跟現在一比，還是差了一截。
如果說以前的牛奔的大腦堪比一部家用電腦的運算器，那他現在的腦袋就是超級計算機的處理器。
課間十分鐘，牛奔沒出去，繼續看書。
連續兩堂數學課結束，高一和高二的數學課本被牛奔徹底吃透，學校配發的練習冊上的延伸考題，在牛奔看來，也都成了小兒科。
月考全校第一！
已然是牛奔的掌中小菜！
兩堂課結束，進入上午的課間操時間。牛奔沒有去操場，作爲一個槍傷患者，他還在養傷階段。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牛奔的傷勢已經痊癒。這般做法，只是不想驚世駭俗。
第三堂課是體育課，牛奔下樓，卻沒有參與活動。傷病員嘛，優待那是必須的！
喬小嬌在休息的時候，走到了牛奔的旁邊，坐下。
“牛奔同學，對不起，我帶小俏向你道歉！”
“爲什麼？”
牛奔正視着喬小嬌。這雙生姐妹，模樣一般無二，但是性子，卻是大相徑庭。儘管有些時候，兩人都是一樣的精靈古怪，但是總體而言，喬小嬌穩重端莊，喬小俏飛揚跳脫。
喬小嬌輕嘆一聲，道：“昨天晚上，在瀛海風情的拍賣會上，她看到你了！”
“你們也在？！”
牛奔一陣錯愕，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對姐妹居然也在。
喬小嬌微微嘆息一聲，道：“我妹妹很喜歡沈家表哥！可是，你把他氣得吐血。所以，你知道的，小俏就是這樣的性子。覺着你好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覺得你不好，那是怎麼都看你不順。所以，真的很抱歉，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小嬌美女，我覺得我很冤枉！”
牛奔真的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竇娥見了他，怕是都要喊他一聲“哥”。昨天晚上的拍賣，沈千凌那貨純粹是在演戲，騙了所有人不說，還害得牛奔要被喬小俏這丫頭折騰。
“對不起！”
喬小嬌再度道歉！
牛奔擺擺手，道：“跟我道歉，沒必要的。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是，我希望她能只針對我。不要牽連他人。紀姐姐對你們這麼好，她說那些話，就算是無心之失，可是惡語傷人三秋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會教育她的！”
喬小嬌是聽明白了自己妹妹話裡的陷阱的。也是因爲這個，她纔會這麼急着跟牛奔坦白所有的一切。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小嬌美女，安啦，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
牛奔擺擺手，很大方地就這事丟開。只是在他的心裡，對喬家姐妹多少存了幾分芥蒂。哪怕是喬小嬌作了解釋，牛奔依舊心裡多了根刺。喬小嬌明知道自己的妹妹會找自己麻煩，爲何沒有早點制止？反倒要事後道歉解釋？
若是對不起有用，那要警察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