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大聲質問,一點也不虛。(首發)
反正已經在暴風城了。就算陣東方不管他了,他這條命大不了就留在這裡。
這段時間幹掉武家的人也不少了,算是夠本了。
所以方白是一點也無懼,就算對方是武尊他也不怕。
武洪天大喝道:“大膽,方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我武家沒有對不起你,你卻殺我武家的人,偷我武家的東西,還敢狡辯不覺得無恥嗎?”
“啊呀,我呸啊。”方白哈哈笑道:“真以爲你武家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你那條什麼試練之路底下有什麼,以爲我不知道嗎?”
方白說着陰笑道:“偷走的東西有人練沒有,練死幾個了?真以爲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給你們留點自爆的東西,感覺可好?”
方白也不管了,一點也不給武家留面子,直接曝光了。
武尊等人心頭一驚。那條路做的毫無破綻,絕不應該有人能發現問題。
方白卻是給點破了。
尤其是方白說的偷走了什麼,他們當然清楚。
他們偷走的方白的真氣修煉法,這五年來有不少人練過。
因爲方白越強,他們就越覺得真氣修煉法不同一般。練的時候進境神速,這讓他們欣喜若狂。
但是一旦在實戰和對戰中使用,立刻會暴體而亡。
武家以爲一直是修練有問題,現在才發現他們上當了。
武洪天神情微變,冷聲道:“那條路就是給你們試練之用,你胡亂說什麼?”
“那武真和武隆去萬妖山找我幹什麼?”方白繼續問着。
方白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有能讀取記憶的能力,所以他只能問,卻不能說原因。
“武真和武隆死在你手裡了嗎?”武洪天怒道:“他們敗在你手中之後,只是去萬妖山修煉,你竟然也下了殺手。”
“哼,不承認嗎,那殺就殺了吧。”方白撇嘴道:“那不知道狂血大戰是用來幹什麼的?想趁我虛弱之時,將我擒住,然後讀取我記憶嗎?不好意思,守在外邊的皇級武者也讓我幹掉了。”
武洪天咬牙道:“方白,不提還好,既然你提了,這賬就一併算吧。那是我派去好心看看你是否暈倒,怕你狂化的族中老人。可是你不止殺了我族老人,還將狂血大陣給毀了,那是我武家第一代家主留下的遺物,你這該怎麼陪?”
陣東方坐在一邊,聽着方白和武洪天一問一答,都不由回頭看了方白數眼。
不說不知道,還真是嚇了他一跳啊。
這小子在武家惹的禍還真不少,難怪武家要非殺方白不可。
方白呵呵笑道:“是啊,你們說的真輕鬆,兩片嘴皮子一動,是非黑白就全顛倒了。”
武洪天道:“什麼叫顛倒黑白,你沒有證據就不要搗毀我武家名譽。”
“那你就證據說我搶你家藏書樓了嗎?”方白反問。
“你連續兩次進藏書樓,這不是證據?”
“進去就一定要搶啊,我進去逛逛不行嗎?”
“你”武洪天冷道:“好小子,竟然不承認了。”
“敢不敢讓我搜你的空間指環。”
“等你搜完了,恐怕我這空間包所有的東西都是你武家的了。”方白冷哼道:“我覺得這樣不會有結果。”
說着方白走到陣東方身前躬身施禮道:“陣前輩,我看武家根本就是興師問罪,沒有要計道理的意思。”
武尊這時開口道:“陣先生,這件事我看您還是不要插入了。我想你也聽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在無理取鬧,他在武家這樣大鬧,我武家會放手嗎?或者在你陣家鬧,你陣家會讓這小子活着離開。”
陣東方笑道:“武尊先生,我帶他來就是講道理的。不過現在看來根本沒有講道理的意思。既然這樣,我們看來就打擾了。”
陣東方笑着起來。
武尊一拍椅子扶手,冷道:“陣先生,你可以走,但是這人你不許帶走。”
陣東方平靜的看着武尊道:“看來你們是真的打算將他留在這裡啊。既然如此,那你親自看這封信吧。”
陣東方呵呵笑着從空間包中拿出一封信扔向武尊道:“這是那人給我的信。若是你非要管小輩的事情,那麼這信就交給你。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
陣東方並沒有說下去。
武尊接過了信,信封沒有署名,只是以古老的紅漆封上了,連紅漆上的花紋和標誌都沒有。
陣東方笑道:“武尊先生,我提醒你,一旦拆開這封信,你武家可就真沒有尊嚴了。”
“哼,是在嚇我嗎?”武尊打開紅漆,從裡邊抽出一張白紙。
武尊幾乎是在白紙到手的瞬間,坐的椅子成了粉末,而他更是似被一記重拳轟在胸膛,人倒飛出去,撞擊在了骨塔後方的牆壁。
轟隆隆
骨塔搖晃着,有的地方都出現了裂痕。
武尊大口咳血,面色驚駭無比。
武洪天和武風大驚失色,以爲老祖受了什麼暗算!
武尊站了起來,撫着胸膛,看着陣東方臉色無比蒼白道:“既然是他,你爲什麼不早說!”
現在武尊再也狂不起來了,他感覺脊背發冷。
這方白是來自那裡嗎?
陣東方冷哼道:“我陣東方站在這裡,已經說明是爲了方白而來,你還敢不給我面子。你武家好大的脾氣啊,我沒有出手已經是給封家面子。我受人之託來調解,既然無效,那就只有讓主人自己出手了。現在你是想繼續坐下來談,還是出手?”
骨塔大堂中寂靜無聲。
方白看看陣東方,又看看武尊的情況。
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強的高手了,一封信都能震傷武尊這樣的高手。
靠
天妖級的不成?
武尊咬牙,道:“既然這樣,那麼我武家只有一個條件。想將這件事化解,方白必須踏過我武家的狂戰路,活着再進我這暴風城,纔有資格活着離開。若是他不接受,那我不會出手,但是武家會傾盡全力也要殺他。這是我武家的條件,方白你覺得如何?”
武尊真的想發瘋,想殺人。
他在不斷壓抑體內的狂血,讓自己還保持着理智。
這是武家的妥協,也確實讓武家失去了尊嚴。
面對那封信背後的人,他們強硬不了。
方白皺眉道:“什麼是狂戰路?”
“從紅海城到我暴風城,直線距離一共有萬里。你必須從紅海城開始,一直走到暴風城。”
方白笑道:“恐怕不是走這麼簡單吧!”
“不錯,你要走過來,而不是飛,更是隱身而來。這萬里路,必須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而在這條路上,你要受到刺客、還有我武家人的攻擊,懂嗎?”
方白呵呵笑道:“我明白了。就是想讓我一路殺過來對嗎?”
武尊寒聲道:“不錯,你是否同意!我不會出手,這就是你走這條路的唯一限制。”
“要是你武家的皇級武者一擁而上,那我不是死定了?”方白撇了撇嘴說着。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武尊冷道:“陣先生說過,這是小輩之間的事情,只要我不出手就行。可沒有限制皇級武者。你也可以認輸,那麼你就必須交出你的東西,在我武家受刑三年。”
方白猶豫了一下道:“只要老前輩您不出手,武家我還真不怕。”
方白嘴角微微撇了起來,帶着幾分不屑和嘲諷。
武尊看向陣東方問道:“那既然這樣,條件就這樣定下了,我想這次陣先生沒有異議了對麼?”
方白道:“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
武尊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方白冷哼道:“武家給我設計這麼一條路,要我去走。可是你武家對我出手,就不應該受懲罰嗎?”
“你想怎麼樣?”武尊也不想管誰先出手了,誰有錯在先了。
反正現在他只想讓方白走這路,然後集合武家所有人的力量將方白乾掉。
方白冷道:“我設下擂臺,比武一千場。你們武家要是能勝五百場,我就算你武家接受懲罰。但要是你武家輸超過五百場,就必須賠我兩萬斤血石。而這其中的一個條件是,在擂臺對我出手的,就不得在狂戰路對我出手。”
方白掃了眼武風。
武洪天怒道:“憑什麼輸超過五百場,我們要賠兩萬斤血石。你毀我武家基業,難道我們還有錯?”
方白冷哼道:“那我憑什麼答應你武家去走什麼狂戰路,幾十名皇級武者一起出手,你們以爲我是武尊前輩這樣的高手?我是在拿命在闖關,你們武家還輸不起兩萬斤血石?”
武尊和武洪天目光閃爍,緊緊盯着方白。
這方白夠狠的。
這樣的限制一出,武家能勝方白的真不多。
要麼讓武風這樣的天才在擂臺上直接擊斃方白,這種可能勝不大。
唯有武風有可能做到。
或者武家的皇級武者,可要是幹不掉呢,損失在擂臺上的話,要在狂戰路上圍殺方白不太好辦。
武尊想了一下,道:“好,條件我答應。你設擂臺,我武家派千人去攻,生死不論。”
“好。我還真不怕你武家不答應。”方白呵呵笑道:“那麼時間是一年之後的今天,我在紅海城設擂等你們武家來攻。”
“一年麼,很好啊。”武尊眯起眼睛陰笑道:“那一年後見。”
一年時間麼,以他武家底蘊,會讓你方白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