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章、斗酒

聽到崔十一郎暗指南方氏族被寒門打壓,再無往日風光,王五郎和謝惠連都變了臉色。

可他們再不濟,也是氏族精心栽培出來的小郎君,一言不合就動手這種事兒是做不出來的。要打也要立好名目,畫下道道。

王五郎率先道:“在下正巧帶了幾壇南方的佳釀。不如二位同去在下的住處小酌幾杯。在下看崔十一郎的年紀不大,恐怕在北方也沒喝過什麼像樣的好酒,可別吃了幾杯就醉倒纔好。”

崔十一郎笑道,“若論酒量,怕是兩位加起來也敵不過我。北方慣飲烈酒,可不是南方那種軟綿無力的甜釀可比的。不過說來也巧,我此番也正好帶了幾罈好酒來,不如咱們來較量一番?”

二人說完都去看謝惠連。謝惠連可是連個護衛都沒被分派,自己帶着小廝跟着商隊來的仇池。像是酒這種不易攜帶的東西,他連一壺都沒帶,更別說幾壇了。

眼見崔王兩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謝惠連推據的話纔要脫口,就聽見遠處有人喊他。

“謝小郎君,您在這兒啊!可是讓某一番好找!”說話間秦忠志就快步到了近前,“您看您,非要來武都住。您的行裝都被留在了陰平。仙姬怕您有東西急着用,趕緊讓某給您送來了。您瞧瞧,可還有遺漏?”

秦忠志說完往身後一指,幾個宮人推着板車跟了過來。其中一個板車上赫然放了幾個酒罈子。

這就是無巧不成書了。原本秦忠志是打算找謝惠連聊天灌酒,把他灌醉了好套出他的生辰八字。誰想到這位謝小郎君話兒趕話兒地,就自己給自己湊了個酒局出來。

謝惠連有些驚訝地看着秦忠志。若說是來爲他解圍,那這出現得也太過及時了。

崔王兩人也很意外。喝酒不過是他們臨時起意,就算是仇池仙姬有意給她表哥做臉,也沒有這麼巧的事兒。難不成真是謝惠連自己帶來的?

秦忠志似是此時才注意到崔王二人,忙上前作揖施禮道:“見過二位郎君。想必是崔家十一郎和王家五郎吧?某乃仇池國右相,青越秦家,秦忠志。素聞大氏族家的郎君個個才貌出衆,今日有幸,能同時見到三家的後起之秀,果然都是名不虛傳啊。

秦忠志的狐狸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崔十一郎和王五郎都覺得這位自稱右相的人怎麼看都透着詭異,此時也只能禮貌地作揖還禮,自我介紹一番。

秦忠志又道:“方纔聽三位郎君說想去小聚品酒,不知某有沒有這個榮幸,也能嚐嚐三位郎君帶來的佳釀。不瞞三位,某沒別的嗜好,就是愛這杯中之物。今日天氣正好,若是三位不介意,不如就隨某去這皇宮的暢飲亭小坐。”

秦忠志的話說得很是客氣,又加之他是東道主,三人自然都要給他個面子。於是不再推託,紛紛跟隨秦忠志往花園的暢飲亭而去。

三人一到亭中,便覺一陣清涼襲來,讓原本的暑熱頓時褪去。三人不約而同地往亭下看去,見亭子四周挖了小臂寬的水渠,裡面放滿了冰,正絲兒絲兒冒着涼氣。

他們三人見慣了奢華,對這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三人跟着秦忠志進入亭中,就見亭中擺着一張圓案桌,中心挖空,此時也放着冰。

不同的是,這冰被精心雕刻成了伏麒嶺的形狀,甚至還用青苔做綠樹,裝點在冰山之上。冰山腳下成環抱之勢的地方,以荷葉爲盤,裝有鮮果。

如此一番,雖不如金臺玉杯華貴,卻也別具心思。

秦忠志引着三人落座。緊接着拍了拍手,

就有宮人魚貫而入,爲幾人擺放好夜光杯,又倒好了酒。

秦忠志舉起酒杯,坐在主位上遙敬三人道:“秦某不生榮幸,結識三位,先滿飲此杯,以示誠意。”

秦忠志二話不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三人回敬,因爲誰也不想輸給另外兩家,所以也跟着一下喝光了杯中的酒。

秦忠志讚道:“好酒量!說實在的,秦某也許久沒有飲過這南地的桑落酒了。這一次真是託了王小郎君的福。

王五郎沒想到秦忠志一杯就道出了酒名,想必是真的愛酒之人。他喜道:“秦相了得,這桑落酒初飲並無奇特之處,卻入口回甘,可不是誰人都品得出來的。”

他又舉了舉酒杯,“方纔見宮人擺上了這夜光杯,還以爲秦相好酒不過是說說而已,原來是在下眼拙了。”

秦忠志笑道:“實不相瞞。我家仙姬偶爾也愛小酌幾杯。只是她更偏愛果子酒, 所以宮中才多備夜光杯。這些還是仙姬從北涼……一個什麼拜火教的匠人那買到的。”

秦忠志邊說,狐狸眼眯着卻不錯過任何人的表情,只是三人聽到拜火教時,並沒露出什麼異樣,秦忠志也只好轉而道:“不知崔小郎君帶的是什麼酒?”

崔十一郎一揮手,就有他的護衛將酒罈交給宮人,由宮人用舀酒的杯杓爲四人續滿酒杯。

崔十一郎當仁不讓,舉起酒杯,向另外三人敬酒道:“此酒名爲九醞,味烈辛辣,入喉灼熱,若是三位有不勝酒力的,還是少飲爲妙。”

他說着又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還將杯口倒轉,示意自己一滴不剩。

他可沒忘了,秦忠志出面之前,三人是約好了斗酒的。此時不管還作不作數,崔十一郎都沒打算輸給王謝兩家。

他都喝光了,王五郎和謝惠連又怎麼可能落後。於是兩人毫不猶豫地將杯中酒飲盡。

夜光杯杯型偏大,不同於小小的酒盅,一杯怕是能抵上平時五杯。一大杯烈酒下肚,王五郎和謝惠連的臉色立刻被酒嗆得紅了起來。兩人還要硬挺着不咳嗽,生怕給南方氏族丟臉,結果憋得臉更紅了。

崔十一郎笑道,“兩位看來還是酒力尚淺,纔不過一杯就已經臉紅成這樣。不如咱們就換回王五郎的桑落酒吧,這樣二位也不會醉酒失儀。”

王五郎怎麼肯認輸,立刻回嘴道:“你少胡說八道!不過是你這酒太難喝!我們才紅了臉!”他指着謝惠連道:“你的酒呢!還不趕緊擡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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