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次元方舟

飛船穿過一道無形的障蔽。空間剎那間扭曲隨即又恢復正常,很突兀地,一艘超級鉅艦映入眼簾。

通體醒目的白色,造型有點類似於古時候的航海船,只是沒有桅杆,實際上,艦體材質的質感也給人一種非常古老的感覺。艦體四周探出一根根長短大小不一的尖刺,左右船舷斜向下伸出十多根,大小略有差異的柱狀物,具體是武器還是推進器就不得而知了。

聳立前端的船首像,吸引了費平的目光,那是一個背生八翼、閉目凝思的戰鬥女神的造型,非常有古典藝術氣息,不過,不知爲什麼,費平心裡沒由來地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隨着飛船的接近,視線轉移,費平也沒有多想,這時,他看到鉅艦中部一個半球形能量護罩,隱約可以看到其中一座精緻的城市。

目睹這一切。費平總算知道,爲什麼在亞特蘭世界遊蕩那麼久,他和翡妃始終找不到所謂的“聖地”。原來它根本就是不間斷地航行,穿梭於整個亞特蘭世界,而在聖地外圍,則存在一個空間障蔽,遮蔽整個聖地的形跡。

此時此刻,聖地所在的位置,其實就在碎星要塞所在恆星系外圍的某處虛空,不過由於空間障蔽的關係,相信沒有人能發現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這就是傳說中的聖地了!亞特蘭世界的榮耀,亞特蘭世界的光輝,亞特蘭世界的守護神……咳,它正式的名字是次元方舟。”

波塞爾自豪地介紹道,雙目中透着無法掩飾的崇敬之情,此時,他做爲費平和戈登引導者,帶領兩人進入聖地。

波塞爾的身份可不簡單,首先,他是剛雷斯皇室的第一皇子,也就是卡夏.剛雷斯的大哥,同時,他也是現任深藍之閃雷戰神――摩斯莫根的御者,當然,也可以按照御者慣例,稱呼他爲摩斯莫根。

聽波塞爾這麼說,費平不語。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心中思量。戈登一直面帶淡淡的微笑,費平卻看出其中不屑的意味。

一路上,波塞爾交代許多注意事項,費平對於聖地也有了一些瞭解。在聖地可不像外面的世界那麼自在,規矩和限制比較多,特別是對外來者,更是有種種嚴格規定。

至於爲何會如此,按照亞特蘭最高評議會長老的說法,做爲亞特蘭世界安全與安定的最終的保障之一,再怎麼嚴密的保密措施也不爲過。

“我的妹妹艾姆.艾姆,可不可以見她?”費平突然問道。

“艾姆小姐啊,你要問過指揮官才行,兩位很快就能見到他。”波塞爾道。

費平點了點頭,隨口問道:“指揮官嗎,是個什麼樣的人?”

波塞爾面露一絲異色,道:“呃,怎麼說呢,是個不錯的人,指揮作戰的時候算得上一個威嚴的指揮官,只是有些時候。讓人有些受不了。”

飛船穿過能量護罩,降落在城市一側的停機坪,隨後,波塞爾將兩人領到城中的一座公館,讓兩人稍微等待。

十多分鐘後,費平和戈登見到了這位次元方舟的最高指揮官――奧古.黑格,一個乍一看似乎有些刻板的中年人,棕色皮膚,濃黑的鬍鬚剪得整整齊齊,一身赤紅軍裝,從帽子到褲腳都一絲不苟。

見到戈登和卡羅特,奧古.黑格發出洪亮的笑聲,面帶微笑地迎上前,道:“讓兩位久等了,我是奧古.黑格,這艘戰艦的艦長。”

“你好。”費平一邊說道,一邊打量着這位自稱艦長的指揮官,從他身上的氣息判斷,也是一名頗爲強大的武者。

戈登似乎沒有閒心說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奧古.黑格微微一頓,收起笑容,道:“確實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兩位協助,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兩位請坐。”

“艦長閣下,我的妹妹艾姆.艾姆也在這裡,不知道我能不能見她一面。”費平問道,不管對方有什麼事,他得先找到艾姆。

奧古.黑格想了想。道:“艾姆.艾姆嗎,我想起來了,是學社新進的那位出色的研究員小姐,正好,需要兩位幫的忙本來就是學社那邊的要求,兩位,請跟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在奧古.黑格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個小房間,一番有些麻煩的認證手續後,地面下降,再出來時,已經進入次元方舟第二層空間。次元方舟第二層也是一個小城市,只是與上一層那種典型的亞特蘭復古風格相比,更富於科技氣息,也比上一層更具活力,隨處可見忙碌的人。

一邊走,奧古.黑格緩緩向兩人講述,道:“根據碎星要塞彙報的情況,蟲族出現了幾種非常強大的兵種,甚至戰鬥女神都束手無策,最高評議會得知後,認爲這些新型蟲族的出現。必將嚴重威脅到亞特蘭世界的安全,所以。催促我們儘快找到應對策略。”

說到此處,奧古.黑格無奈地聳聳肩,道:“說實話,拿到關於那種新型蟲族的資料,我都嚇了一大跳,這樣的對手實在是讓人頭痛。然後,我們得知兩位正在演練的雙重戰域,雖然實際效果沒能得到驗證,可行性依然很強,。”

“要我們幫忙對付那種蟲族?”費平問道。

奧古.黑格搖頭道:“並非如此。整個亞特蘭世界能夠達到兩位水準的畢竟少數,而且,就算兩位不停作戰,又能對付多少蟲族?蟲族的一個可怕之處就是其繁殖能力,幾百年也沒有殺完。所以,我們想兩位能夠將戰域融合的經驗貢獻出來,我們知道這有些無理,不過,爲了亞特蘭世界的安定,不得不這樣。”

奧古.黑格不再說話,等待兩人的答覆。

扣着事關整個亞特蘭世界安寧的大帽子,不答應,可能麼?費平心頭腹誹,不過,他可不打算表態,讓戈登當出頭鳥吧。

戈登輕微冷哼,道:“就算你們知道戰域融合的詳細過程,你們又讓誰來施展?你剛纔也說過,我們這樣層次的武者並不多。”

“這個不必兩位擔心,實際上,聖地學社想得到雙重戰域的資料和兩位的協助,就是試圖通過科學的手段模擬出同樣的效果。”

“以科學手段模擬雙重戰域!”費平有些驚愕,與戈登對視一眼,戈登也相當吃驚。

奧古.黑格頷首道:“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還有其他一些相關的計劃,不過,屬於機密內容,恕我不能詳述。兩位是否願意,或者有什麼要求,還是需要一些時間考慮?”

“我們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做到什麼地步。”沉默一下,戈登說道,語氣有些賭氣的味道。自己辛辛苦苦、冒着大風險弄出的成果,別人似乎可以輕易做到,不來氣纔怪。

不管怎麼樣,得到承諾。奧古.黑格道:“那真是太感謝了,好了,我們到了,剛纔我已經通知過了,艾姆小姐馬上就出來。”此時,一行三人進入一座建築的大廳。

坐下等待了幾分鐘,艾姆出現在了費平的視線中,當即站起來,道:“艾姆,終於找到你了。”

艾姆微笑着打量費平,道:“竟然找到這裡來了,你真是了不起呢,哥哥。”說着抱住費平,一隻手暗地裡狠狠地掐了費平一下。

艾姆的小動作給奧古.黑格看到,大笑道:“你們兩兄妹的感情不錯嘛!”頓了下,接着道:“艾姆小姐,既然你的哥哥來了,今天的工作就放下吧,你們兄妹好好聚聚。”

“好的。”艾姆點頭道。

奧古.黑格又對戈登道:“關於剛纔我請求的事情,明天開始,可以嗎?”

“可以。”戈登簡單地答道。

之後,四人又返回上層,奧古.黑格與戈登一同離開,費平則來到艾姆的住所,兩人終於有獨處的時間。

一關上門,費平張開精神念力,籠罩整個房間,艾姆取來一些飲料,道:“不用這麼小心,我這裡很安全。”

“還是謹慎些的好。”費平道。

艾姆湊近費平,好奇地問道:“你現在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你的本體呢?”一邊還在費平身上捏來捏去,像是檢驗貨物一樣。

“別亂摸,這可是我真正的身體。”費平說着,架開艾姆那不安份的小手。

艾姆一呆,更加感興趣的樣子,道:“真正的身體,原來的妖獸身體呢?”

“其實,現在這個身體算是我的分體,真正的身體還在銀河系,其實是進化後偶然得到的一項新能力……”費平儘可能簡略地解釋。

“哦,真是厲害,抽空一定好好研究下。”艾姆此時看費平的眼神,就像色狼看到了美女。

“不用了,另外一個你已經研究過了。”費平聳肩道。

“哦,也對,這麼有趣的試驗材料我肯定不會放過的。”艾姆認同地點頭。

費平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研究?對這裡瞭解多少?”

“還能有什麼,還是關於戰體制造方面的研究,也不是什麼很機密的東西。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不過,秘密不少,很多區域我也無法進入。”艾姆撇嘴道。

費平道:“這個次元方舟一直處於航行狀態,防禦能力估計也非常強悍,你覺得有從內部破壞的可能性嗎?”

艾姆搖了搖頭,道:“亞特蘭人不是傻子,留有很多後手,別說現在那個星空騎士基地還不知道在哪裡,就這艘次元方舟,還有那些戰神、戰鬥女神,單憑你我的力量想要破壞,根本不太現實。”

“從御者身上下手呢?”費平又問。

“御者也並非單一存在的,這方面的保密措施非常嚴格,相關的研究也是最高機密。根據我的觀察,我認爲每個戰神、戰鬥女神至少有好幾個候補的御者,就算沒有御者,還可以用特殊的智能系統操控。”

“那可就真的沒辦法了。”費平放棄似地道。

“你打算怎麼辦?”艾姆詢問。

費平道:“還能怎麼辦,當然,只能正面對抗了。”

“你有信心?”艾姆驚奇地問道。

“以前還稍微有點顧忌,不過,現在嘛,你認爲我們妖獸一族完全掌握了雙重甚至多重戰域,情況會怎麼樣?”費平說着,面帶一絲微笑。

艾姆頓時恍然,道:“比起精神念力和屬性能量的掌控,亞特蘭人遠比不上你們妖獸,要是真那樣,你們一族的戰鬥力就有些恐怖了。”

“雙重戰域我有信心,多重戰域,還要等以後實驗。”

艾姆面帶憧憬之色,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對了,資料上所說的蟲族是蟲族終極兵種嗎,具體是怎麼樣的?”

“算是吧,不過,那並不是完全形態的……”

……

爲了滿足艾姆的好奇心,費平一直給折騰到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戈登又找上門來,費平只好請他共進早餐。

戈登吃東西的動作很慢,似乎在想着什麼,突然擡頭問道:“卡羅特,怎麼看這裡?”

“還行吧。”費平漫不經心地道,猜想戈登又要搞思想教育了。心頭暗暗祈禱,戈登大哲學家的思想教育課程早些結束。

“一羣自以爲是的傻子……”戈登搖着頭嘀咕,接着又道:“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地方!摩亞先祖保佑……”

沒有預想中的長篇大論,反而聽到戈登發牢騷,嘴裡還嘀嘀咕咕地念叨先祖保佑什麼的,費平不禁有些好奇,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嗎?”

戈登皺眉,看那神情心情想必很糾結,只聽他低聲道:“遇上一個熟人。”

聽語氣就知道是一個讓他不怎麼愉快的熟人,費平道:“熟人?男的?”

戈登遲疑一下,道:“女的……”似乎是怕費平誤會什麼,接着又補充道:“是我的一個同年,以前一同修煉,很久沒有消息,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說到這裡,戈登又糾結了一下,手上動作加快,恨不得將將面前的食物一股腦兒地吃完,一邊還說道:“我們早些完成,儘早離開罷。”

看戈登那好似立即去投胎的模樣,費平覺得有些好笑,實在有些破壞他以往的形象,答道:“好吧,聽你的。”

對於戈登的隱私,費平也沒有心情去探究,儘早離開也好,從艾姆手上得到的資料正好送出去。

早餐結束後,對於雙重戰域的研究也全面展開,在一處僻靜的虛空,戈登與費平合力完成已經相當完善的雙重戰域,次元方舟上的一幫子研究人員採集空間、能量的各項數據。

不過,雙重戰域要是那麼好破解,就不用兩個頂級武者花費那麼多心思了,所以,戈登詢問是否完成時,得到的答覆自然是,明天繼續。

“卡羅特,我們打上一場怎麼樣?”戈登突然提議道。

“哦,這麼有興致?”費平一怔,問道。

“給那些人擺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想活動下。”

上一次與戈登在武者行會較量,因爲能量護罩破壞而停止,費平思索一下,覺得沒什麼不妥,他也有些技癢,道:“好吧。”

“兩位稍等,我有一個請求,能否在我屬下那些年青人觀看兩位的戰鬥?”奧古黑格的聲音插進來。

“可以。”戈登道。

奧古.黑格一邊命令召集次元方舟上的御者、候補御者,一邊感激地道:“那實在太感謝了,這幫年青人一個個心高氣傲,都自以爲天下第一,讓他們看看真正的戰鬥,知道自己與真正強者的差距。”

數分鐘後,奧古.黑格說是準備好了,戈登躍躍欲試地道:“卡羅特,那我們開始吧,這次我可要動真格的,留手可會丟掉性命的。”

“正有此意。”費平此時也是戰意澎湃,難以遏制。

“戰!”一聲爆喝,戈登的冥古戰體率先發難,原子解放全面展開,這次不單是雙手的兵器,冥古戰體的裝甲也全面解放,爆射出十六股數十里的黑色光焰,略微一頓,變成一個風車模樣的形態,彷彿十六條火焰惡龍,絞殺向費平。

同一時間,費平的災厄戰體也是全面解放,不在是先前那種古板陳舊的外形,光輝絢爛暴漲,背後伸展出三對形如刀刃的銀藍能量翼。

每隻能量翼向外一展,也是延伸數十公里,化作六道鏈條一般的存在,其上密佈形態各異的能量刃,緩緩舞動間,無數能量刃循環不息,彷彿一張佈滿利齒的巨口,一下咬住戈登的十六道黑炎火龍。

………

不說戈登與費平的激烈的戰鬥,次元戰艦的一個大廳中,彙集了次元方舟大部分的御者.候補御者,此時,由於暫時也沒有蟲族的蹤跡,伊莎、伊斯力也都返回。

目睹如此激烈的戰鬥,大多數人看得目瞪口呆,奧古.黑格趁機教訓道:“小子們,別總以爲自己多了不起,看到沒有,這纔是真正的強者,在他們面前,你們連一盤菜都算不上,即是你們駕馭戰神、戰鬥女神,也是自討苦吃……”此刻,他說話的語氣,很像一個黑幫頭目,而不是一位指揮官。

“艦長,我承認他們很強,不過,我們也不是你說得那麼弱吧。”波塞爾不服氣地道,他的話立時得到不少人的認同。

“喲,還不服氣,伊斯力,你怎麼看?”奧古.黑格失笑,看向伊斯力。

“白銀之冰晶戰神”――伊斯力,五官相當中性化,銀白柔軟的長髮披肩,嘴角總掛着淺淺的清冷的微笑,水銀一般的雙眸,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伊斯力目光依舊看着外面的戰鬥,道:“無論在精神念力還是屬性能量的運用上,我們與他們都有相當大的差距,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有強大精神念力的壓制,他們已經不用擔心屬性能量對身體的侵蝕,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使用。”

沉默了一下,伊斯力又道:“另外,對空間感知與運用,更不在一個檔次之上,本來,戰域已經是非常強大的技能,若是戰神被困其中,還能憑藉爆發所有能量暴力破解,那麼現在的雙重戰域,最大的可能是給困死其中吧。”

波塞爾愕然,隨即道:“那有什麼,伊斯力,你不是可以凍結空間嗎?難道也不行?”

伊斯力搖了搖頭,道:“那只是一種誇大的說法,實際上並非真正的凍結空間,本質上還只是凍結一定範圍的物質,對於他們也是沒有多大效果的。真正的凍結空間,那可不是單單屬性能量所能辦到的,不過,我倒是認爲,雙重戰域內,他們應該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空間凍結。”

奧古.黑格若有所悟,摸着下巴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實在太可怕了,對了,我得讓他們在戰域內也放上探測儀器。”

伊斯力總結似地說道:“我們應該感到慶幸,我們的敵人是蟲族,而不是這樣的武者。”

奧古.黑格問道:“伊斯力,對付那種蟲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除了空間禁錮,我想極限的速度應該也可以對付這種蟲族,畢竟再怎麼樣,那種蟲族也是一種生物,需要反應時間,哪怕再短,再配合上足夠強大的精神念力,扭曲空間能力的話效果應該更好。”伊斯力指向正在虛空中戰鬥的兩人,此時,兩人的身影忽隱忽現,每一次都是利用精神念力扭曲空間。

奧古.黑格有些頭痛地道:“超越蟲族思維速度的速度嗎?波塞爾,你能做到嗎?”

波塞爾呆了呆,問道:“那得多快?”

“算了,這個似乎比禁錮空間還要難,蟲族需要反應時間,我們同樣需要,何況波塞爾你這個神經比蟲子還要遲鈍的傢伙。”奧古.黑格斜眼看着波塞爾。

周圍傳來一陣輕微的鬨笑,波塞爾面色發窘,發狠道:“下次那種蟲族若是出現,我一定要讓它試試我摩斯疾電的厲害!”

奧古.黑格這次卻是同意地道:“嗯,摩斯疾電的屬性很特殊,可以一定程度上穿透空間,加上外帶的麻痹效果,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波塞爾略微有點得意,伊斯力的話給他潑了冷水,道:“即便摩斯疾電能穿透一層空間,那麼兩層、三層甚至更多呢?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不用空間做護盾,直接扭曲一下,你的攻擊就落到了別處。”

“伊斯力,真有你說得那麼難應付?”波塞爾大皺眉頭。

伊斯力接着道:“可能還不止,如果那種蟲族完全掌控空間,扭曲空間做爲護盾是很自然的事情,將我們的攻擊逆轉反射也符合常理,我甚至懷疑,它們具有空間切割的能力,戰神、女神的裝甲身體再怎麼堅固,也擋不住兩個空間斷層的拉扯吧。”

“也就是說,我們的希望只有放在這兩人身上了!”奧古.黑格嘆息了一聲,觀看精彩戰鬥的興致,也沒有先前那麼高了。不過,不希望影響了氣氛,奧古.黑格轉移話題,道:“也算是我們的幸運,出現這樣強大的兩位武者,對了,我實在有些好奇,卡羅特看起來年齡不大,竟然也這樣厲害!”

“難道有什麼秘訣?如果真有,我得到的話……說不定……”波塞爾說着,眼中一片憧憬。

伊斯力拍了波塞爾一下,打消他的臆想,說道:“修煉哪裡來的秘訣,還不是一步一步來的,不過,天才總是存在的,那個卡羅特看樣子還真像一個只知道修煉戰鬥的人。伊莎,你跟他接觸時間較早,你怎麼看?”

伊莎雙目中閃過一絲迷茫,說道:“我不知道,只是,接近他的時候,我感覺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很特別的氣息。”

伊斯力注意伊莎的異常,頓時有些奇怪,問道:“特別的氣息?”

伊莎努力思索着,喃喃道:“說不出的感覺,很模糊,很遙遠,好像有些親切的感覺……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我頭有些痛,我去休息一下。”

“親切的氣息嗎?!”伊斯力不解地念叨着。

伊斯力與伊莎交談聲音很小,奧古.黑格沒聽清楚,見伊莎離開,有些奇怪地問道:“伊斯力,伊莎怎麼了?”

“她有點不舒服,大概是最近作戰太頻繁的緣故吧。”伊斯力答道。

奧古黑格點頭:“以後有任務,讓其他人先上吧,伊莎也快到退役的年齡,我可不希望看到她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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