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爲這個異物而讓玉笛警示起來,倒是也能夠說得通,只是讓人疑惑的是那異物明明已經離開,但是水琦南腰間的玉笛卻並沒有消去光芒。反而隨着那物的離開,玉笛的光芒似乎越來越大了。
水琦南將腰間玉笛拿在了手上,發現它的一頭一直在有意識的向着一個方向使力,水琦南索性攤開手掌心,讓那玉笛自己動作。
隨後她便發現了,玉笛確實是在指引着她什麼,玉笛的一頭一直在向着另一個方向指去。
水琦南也沒有任何猶豫和思量,憑藉着玉笛的指引,她穿過亭臺水謝,花園庭院,終於到了一所很是荒涼的院子,水琦南到了庭院裡以後,手中的玉笛已經不再發光。
這所院子中的荒草叢生,蜘蛛網布滿了整個院子,水琦南從沒有想過她會在護國公的家中發現一個這樣破落的庭院,庭院很大,房間也是不小的。只是,這麼大的一個國公府,爲什麼會出現一個莫名會被忽視的角落呢?這裡的庭院和護國公府的其他地方,差距實在太大,她不知道這裡爲何會被衆人放棄。
她見庭院前的屋子緊閉着門窗,她便走了過去,推開了房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入目之處,保留着一些生活的氣息,有牀,有桌子,桌上還有盛滿茶水的茶壺,房間裡一塵不染,和屋外大相徑庭,與庭院的破落卻是截然不同,房間裡的陳設十分簡單,並且收拾的十分乾淨,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間極爲平常的房間,水琦南不禁在想,爲什麼會讓玉笛發出那樣強烈的動靜呢?
這時候,水琦月腰間的玉笛突然發出了笛聲,似乎是在召喚着些什麼東西又像是抗拒着什麼,它發生的笛鳴聲有些急促。
水琦南的眼神四處觀察着,直到落到了一個巨大的青花瓷花瓶上,她試探性的走近了些,沒想到腰間的玉笛隨着她的靠近,發出的笛鳴聲也越來越急促。
水琦南伸長了脖子,想要探頭
進去看看瓶子中是不是有些什麼東西。
她剛剛踮起腳尖,準備探着頭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制止:“你在做什麼?”
水琦南被這聲音嚇到,立刻回了頭,卻看到南宮燼竟然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南宮燼揹着光,水琦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和臉色,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只覺得此時的南宮燼,有些神秘莫測。
水琦南腰間的玉笛瞬間安靜了下來,變成了一個與平常玉笛沒有兩樣的樣子,它的突然安靜,讓水琦南也疑惑了片刻。
南宮燼走進屋來,看着她的雙眼又問了一遍:“你在這裡做什麼?”
水琦南看着南宮燼有些質疑的眼神,隨意的笑笑說道:“無聊便隨便走走了,沒想到護國公府中竟然會有一處這樣荒涼的院子。一時好奇便走了進來。多有得罪了。”
南宮燼聽完以後轉過身去看着這周圍陳設說道:“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的這間屋子,這裡應該已經被人遺忘很多年了吧,連下人也不會過來打掃了,只有我,還會時常來看一看。”
南宮燼嘆了一口氣,在房間裡悠悠的走了一遍,似乎要將這裡的一切都裝進自己的眼裡,才低聲說道:“這間屋子,原本是我父母的房間,但是在他們相繼去世以後,大家說不吉利,讓我搬離了這裡。”
他踱着步又說道:“我時常會來這裡打掃打掃,總會覺得他們還在這裡住着,也許有一天,我就可以看到他們。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這樣欺騙自己,我不想連一個懷戀我父母的地方都沒有。”
水琦南沉默着,沒有將剛纔的事情說出來,她總覺得,在這件事的背後,隱藏着一個大的故事。
看着玉笛方纔的樣子,一定是出了什麼異物,就在那個花瓶內,絕對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南宮燼既然多年都一直出沒在這裡,會不會也知道一些什麼東西?剛剛的阻攔,會不會是故意,還是真的只是意外?
水琦南有些不得
而知。
水琦南和南宮燼閒聊了幾句,便有丫鬟小步跑來,對着南宮燼和水琦南福了個身子說道:“南宮少爺,水姑娘,護國公請兩位過去用膳。”
“水姑娘請吧。”南宮燼笑得溫和。
水琦南擡頭看看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她衝南宮燼點點頭說道:“走吧。”
小丫鬟轉頭帶路,水琦南和南宮燼兩人也跟着她向前走,走了沒多遠水琦南迴頭看了看身後的荒涼的院子,還有那棵槐樹,不知爲何,水琦南心裡莫名的有些惋惜。
似乎錯過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水琦南搖搖頭,畢竟這是人家家裡,她不好做些什麼。
兩人一起到了正廳,屋裡已經擺好午膳,護國公還有弼墨弼池等人都已經在桌前侯着。
水琦南款款走來像護國公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行了個禮,護國公倒也不在意這些招呼着水琦南坐下。
弼池的兒子弼宇“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小聲嘀咕:“真是,讓所有人等在這兩個人。”
水琦南恍若未聞,言笑晏晏的整理整理衣裙坐了下來,本來還擔心水琦南聽了弼宇的話會發飆的南宮燼也放下心來。
“小水啊,聽說你不是我們雪裡城的人,你是從哪裡來的?”護國公一邊吃着飯一邊笑着問水琦南。
“我是從興海城來的。”水琦南淡淡的說道。
“你是興海城的人?那你可聽說了巫師原來修羅界的人,血祭爲什麼取消了?”弼宇急忙的問道。
水琦南淡淡的擡起頭,冷漠的掃了一眼弼宇,瞬間,弼宇如墜冰窖連呼吸都停住了。
“你很希望血祭繼續?”水琦南不冷不熱的問道。
“看看你問的什麼問題。”弼池佯裝生氣的看向弼宇,右手不痛不癢的敲了弼宇額頭幾下。
弼池看向水琦南眼裡盡是打量,像是疑惑水琦南既然是從興海城來的,怎麼沒有被血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