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夕居然無語了,這小屁孩居然認爲自己是打雜的。有這麼漂亮的打雜的嗎?算了,也不和他計較了,還是先出去再說。
"幫還是不幫?說句話,待會兒我自己出去了,你就在這兒慢慢餓肚子吧。"莫夕夕看到他在那裡嘲諷,便說到。
這小屁孩一聽到慢了就沒有吃的了,那一個急得,急急忙忙繞到莫夕夕的身後,爲她扒開灌木。
"嘿,我說你注意一點啊。"那小屁孩在後面扒着灌木,一不小心讓帶刺的紮了一下莫夕夕的大腿。
"有本事你自己來啊!"那小屁孩也不客氣地說到。
莫夕夕對他是無語了,反正這麼一個小屁孩還小,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至於他會不會心存惡意搗蛋就不知道了。算了,這麼一個孩子,還是相信她吧。女人總是喜歡小孩的,哪裡會懷疑一個小孩會有什麼不良的心機。
"弄好了,你自己退出來吧!你太胖了,我可拉不動你。"小屁孩在後面說到。莫夕夕一時間無語了,哪有一直說自己胖的。作爲一個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胖了,不管這人是大人還是小孩。
"你再說我胖,我就讓你餓肚子。"莫夕夕對着身後說到。反正你已經餓了三天了,再餓一會兒也沒有關係。
"好好好,你倒是自己退出來吧!"那小屁孩見沒有辦法,只好隨口說着。他纔不管你莫夕夕到底是胖還是瘦,只要有東西吃,那纔是正經事。
莫夕夕小心翼翼的從灌木叢裡退了出來,當頭出來的那一刻,莫夕夕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豁然開朗的感覺。看看這個小孩子,一身邋里邋遢的衣服,臉上還有點髒。只是,從這身衣服看來,好像也不太像尋常百姓家的小孩。
被這莫夕夕一看,那小孩子還有點害羞了。
"怎麼?沒有見過如此俊俏的少年嗎?"那小屁孩有點用怒語掩飾自己的尷尬。
"哈哈哈,還美少年!我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渾身髒得不能再髒的美少年!對了,也沒有見過臉上這麼迷人的美少年。"莫夕夕說着就笑了起來,意思是說他一身髒得就只剩下眼睛是白的了,還什麼美少年。
"不和你說了,我肚子餓了。"那小屁孩知道今天遇上這小主是說不過她的了,還是先解決自己的肚子問題吧。
"好的,跟我走吧。"莫夕夕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對他的許諾。說完就起身大搖大擺的帶着他走在奕王府的大院。這下這個小屁孩看得有點驚訝了,怎麼你個侍女就敢在這麼大的府內大搖大擺的走動。就不怕有人看到嗎?算了,還是不問爲好,先填飽肚子再說。
莫夕夕帶着他進到了自己的臥房,他一時也想不出來帶他到哪裡好。讓它坐下後,就從自己屋內拿出很多點心來給他吃。這小屁孩一看到,這麼多吃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了起來。莫夕夕看到他狼吞虎嚥的,也不怎麼說,只是爲它倒水。
"慢點慢點。"莫夕夕看到他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提醒到。久餓之人最怕吃得太飽,一次性吃得太飽,對身體不好。養身之道最忌諱的就是大餓大飽,這麼吃下去還真怕他出現什麼情況。
莫夕夕看到他吃得八九分之後,就將一切吃的收了起來。這下小屁孩就鬧意見了,這人還真是小氣,有吃的也不給自己吃飽。
"誒,那怎麼那麼小氣啊?"小屁孩嘟着嘴巴在那賣萌到。
莫夕夕一看到他這副萌樣就笑了,自己雖然是撒嬌賣萌的主,但是看到這小孩子,還真是覺得可愛。女人爲什麼喜歡小孩子,十有八九都是這個原因。因爲有事孩子不嘟嘴都覺得萌萌的。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女性天然的母性。
也不管莫夕夕出於母性心裡還是愛小孩子的原因,或者自己是醫生。她莫夕夕反正是不能再讓他吃了。
"先別吃了,我先問你點事。"莫夕夕知道,這麼直接讓他不吃了,還不如來個迂迴戰法,先問問他事情外說。
"陳風,普通百姓人家的小孩,和父母走失了。"小屁孩還沒等到莫夕夕問自己,就巴拉巴拉說了起來,"這下可以接着吃了吧。"他大大的眼睛看着莫夕夕,還像在徵求莫夕夕的許可。
莫夕夕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孩還真是賊精賊精的。看來自己是小看他了,不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給他吃的了,要給也只能過些時候。莫夕夕對着那雙大大的眼睛搖搖頭,陳風大大的腦袋頓時蔫了下去,心想,你要問的不就是這些麼,怎麼會還有呢。任他大大的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幾歲啊?"莫夕夕看到他意見不解的樣子。她莫夕夕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只要能爭取多少時間,她就要爭取多少。
"九歲。"陳風雖然沒有吃的了,可是還是看着莫夕夕臂腕中的點心。
"哪裡人啊?"莫夕夕看着它說到。
"我是從我家來的。"陳風說着,莫夕夕頓時無語,什麼叫做"從我家來的"。莫夕夕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這小孩還真有意思。
看着莫夕夕那東倒西歪,身子好像中風一樣,陳風說到:"大嬸兒,你身體不舒服啊?"
莫夕夕被陳風這一句大嬸兒氣得不要不要的,她好歹也纔是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成了大嬸兒了。而且,她莫夕夕最討厭別人叫她大嬸兒了。
"你個小屁孩難不成還會治病嗎?"莫夕夕看到他這個樣子,便順着他的話一想,接着說到。她就不信這麼一個小屁孩還真會醫術不成。
"我不是小屁孩!"陳風微微一怒,看着莫夕夕說。莫夕夕也不多理會他,接着問到。
"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啊?"莫夕夕很好奇,她有什麼自然對這小屁孩說什麼,他又不是什麼人,能有多大心機,而且這事也不礙什麼事。
"會。"陳風直直盯着莫夕夕的點心說到。莫夕夕看看他的目光,又看看自己抱着的點心,這有辦法了。
"你既然會醫術,那麼你知道大餓之後忌諱大飽嗎?"莫夕夕故意嘲弄到。
這陳風見他這麼一說,就有點羞愧的低下了頭,莫夕夕叫他羞愧,也知道他是明白的,自己懷裡的點心也就抱得不那麼緊了。這陳風一見莫夕夕放鬆了警惕,就一個閃電一般的手抓了過去。莫夕夕本能的防備一下,可是這孩子聲東擊西,莫夕夕防備着左邊,他卻轉手伸往右邊去了。就這樣,陳風又搶了一點點心過來。
"喂,你不是會醫術嗎?你不知道大餓之後忌諱大飽嗎?"莫夕夕生氣的看着他,雖然自己心裡很是不服氣,但是心中還是挺佩服他這身手的。
陳風也不多說什麼,拿起點心就往嘴裡塞,吃了兩口後,嘴裡噥噥到:"有的東西偶爾爲之還是可以的。"
莫夕夕還真是沒有辦法了,沒想到這小屁孩還明白這些。她莫夕夕學了這麼久的醫,她還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理論。
"你這些是什麼理論啊?"莫夕夕從來沒有聽過,自然好奇。
"這些是中醫的根本,你不知道?"陳風笑着說到,大有嘲笑莫夕夕的意思。莫夕夕知道中醫很多都是瞎扯蛋,基本都是一些什麼陰陽的,只有現代才稍微有一點藥理學什麼稍微科學一點。但是,有也只是一點,大多都是什麼道家的理論加上什麼陰陽的。所以莫夕夕一直都明確的認爲,還是魯迅那句話。這中醫都是有意識或無意識的騙子。
"我知道,當然知道。"莫夕夕雖然不是很明白他說的,但是,爲了挽回面子,還是說到。
"我看你是嘴硬而已吧。"陳風也不知道她莫夕夕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但是他感覺這莫夕夕就是不明白。
莫夕夕一時沒有話語,她本來就是瞎扯的。
"我看你就只是一個半吊子的醫生吧。"陳風說着,又是咬了兩口點心。
"你才半吊子,小心嚥着你。"莫夕夕看到他一個小屁孩還在那裡反客爲主,便又使壞的說到。這麼一說不打緊,打緊的是,這陳風還真被嚥着了。在那裡脹得面紅耳赤的。莫夕夕一看到他這樣子就笑了,說到。
"看吧,叫你小心,你還不注意吧。這不不就嚥着了嗎?"莫夕夕遞過一杯茶後,在那哈哈大笑起來。
陳風也不理會莫夕夕,靜靜喝過茶後,吃的點心終於嚥了下去。
"你是屬烏鴉的嗎?"陳風靜靜看着那哈哈大笑的莫夕夕說到。
莫夕夕被這一句話這麼一咽,頓時覺得生氣了,自己怎麼就成了烏鴉了呢。
"小兔崽子,說話注意一點啊!"莫夕夕生氣的說到。
"醫學界裡都是能者爲師,你醫術不如我,雖然我不想收你爲徒,你還是尊敬一點啊!"陳風這麼一說,莫夕夕頓時就無語了,這小兔崽子還能說出這句話。
"就你那兩把刷子,你還讓我拜你爲師?"莫夕夕驚異地看着面前這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