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麼?我燉了湯炒了菜,只是有些擔心不好吃。 “自從吃過沈蔓做的飯菜以後,司空奉天覺得自己的廚藝是個垃圾了。他端着飯菜走了進來,推開了裡屋的門,看見剛剛從牀爬起來的女人,她一頭柔順的長髮披在身前,臉帶着濃濃的疲憊。
“你……”一擡頭看見司空奉天,沈蔓紅着臉不知如何說了。昨晚和今早的男人,跟司空奉天尋常的樣子差別太大了,他尋常溫柔極了,從來不會那般……
“衣服已經給你放過去了,其他的都放在櫃子裡。”司空奉天指了指對面的櫃子開口道。
“嗯,我要換衣服了。“沈蔓拿起衣服,這話是特地對着司空奉天說的。
司空奉天彷彿沒有聽懂,他嗯了一聲,但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也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衣服。
“你……你要做什麼?”這轉變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剛剛在廚房裡呆了好久,身全是油煙的味道。”司空奉天說完,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沈蔓:“……”
也罷,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還有什麼羞赧的。沈蔓低頭,將一直捂着的被子給放了下來。
……
下牀的時候,她剛要起身穿鞋,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一邊歪了下去,司空奉天剛繫好外袍,見此,立即將人給環抱了過來。
”你先坐着,我給你穿。“她如今這樣,百分之百的原因都是因爲他。司空奉天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親自幫她將鞋子給穿,然後這才撐着讓沈蔓站了起來。
“還能走路麼?“司空奉天問道。
“能……”
沈蔓剛冒出一個字,司空奉天已經將她給抱了起來,他抱着她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昨晚是我不好,我已經給你過了藥,以後我不會再莽撞了。“
羞人的話被他說得正大光明,沈蔓覺得,果然,有些事情是成了親以後才能知道的。
……
鬼蒼都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將主子給揹回來了,他脣角還帶着血跡,身子也虛弱的很,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更加蒼白了。
“沈蔓是個害人精。”看見江夜行這幅模樣,鬼荒還是忍不住的去罵沈蔓。
“你怎麼能這麼狠……“江夜行被鬼蒼揹着,但是嘴裡一直唸叨着這句話。
鬼荒聽了,在一邊絮絮叨叨的道:“沈蔓可狠了,哼,主子爲什麼不能清醒一點?”
鬼蒼將江夜行給放到了他的臥室裡,聲音也冷冰冰的道:”沈蔓的確是狠,可她之前是什麼樣子你我清楚的很,她之所以能很狠的將主子從她的生活剔除出去,其實是因爲她經歷過生死。若你是她,你會如何?“
鬼蒼這樣說着,一邊收拾出自己的藥包來,一邊道:“其實主子也該這樣,既然已經過去了,那便將她從自己的生活剔除出去好了,何必還去懷念?”
那是一條人命,再懷念,也不會有和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