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最終,裂開冰急衝入了陰水湖中,順着慣性朝遠處去了,原地留下一個巨大的斷層和斜斜的缺口。
如此好的效果讓我感覺難以置信,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猛的拽住拳頭,這樣的話,前面的單牆就可以不用放棄了。
而且冰道成傾斜狀,魔物一旦衝到上面,本能的便會往低的地方擠壓,造成混亂是一定的!
“嗖!嗖!嗖!”
這時候身後傳來幾聲破風聲,我回頭一看,是孟婆鬼、笑面佛還有三眼郎來了。
笑面佛和三眼郎看着眼前殘缺了一截的冰道,臉上帶着幾分震驚,而孟婆鬼則是若有所思,面容看不出在想什麼,似乎有些小吃驚,卻又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你弄的?”笑面佛走上前,又厚實的手摸了一下冰面,驚喜的問我。
我i嗯一聲,道:“是個意外。”
“還能繼續嗎?”三眼郎問我,中間的眼睛色看向我的時候,微微睜開了一點,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來些什麼東西來,最後瞟了一眼我心口的位置。
我看了一下被擦的有些發白的中指傷口,點頭說沒問題。
一道血線能遞進十米,再有幾次就差不多了,這點失血量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三眼郎臉色一喜,說:“如此這般的話,城牆我們就可以不用放棄了。”
“小子,你這有點意思哈。”笑面佛一拍我肩膀,眯的眼睛都不見了。
孟婆鬼緩緩點頭,說:“那就繼續,傾斜度再大一些,魔物涌過來先摔它們一把。”
我嗯了一聲重重點頭,炸開的冰縫雖然不算規整,但也差不多了,光潔溜溜的,完全可以在形狀上想招,讓冰道成爲一道難纏的關卡。
接着孟婆鬼離開了,三眼郎和笑面佛留下來,和我商量怎麼動手。
最後,我照着前面拉了三次,讓冰道的高度降低,徹底解除從上面能跳上城牆的危險。
接着笑面佛和三眼郎配合我將冰道削成了一個非常尖銳的人字形,角度傾斜大,魔物如果涌過來,前面想相當於沒了路,必須從上面滑下去,如果接不力,摔一跤是肯定的,造成混亂也是肯定的。
只要魔物發生混亂,城牆火力便有極大的優勢。
做完之後我們便撤了,這時候我發現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自己中指抹血的傷口發白,復原速度非常慢,和以前沒活的恢復能力之前差不多。
這現象嚇了我一條,本能的以爲是不是自己的恢復能
力消失了。
於是我將右手在龍牙刀上劃了一下,盯着傷口看,但傷口很快就結痂了,說明覆原能力並沒有消失。
我本能便想到了魔焰,心道是不是自己的傷口接觸到了魔焰,所以產生了某種變化?
我開啓法眼掃視傷口,卻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覺得傷口發涼,冷嗖嗖的,好像有一股寒力在往外冒。
我想不太通這是什麼道理,索性便不去管了,或許是浸潤了太多寒力的緣故,阻礙了恢復能力的發揮。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傷口後來給我帶來了生死之危,差點一命嗚呼。
或許,這就是自身能力過於奇特所帶來另外一面。
……
回到多城後,城衛和甲士從新佈置,將防禦的第一線再次放到了之前戰鬥的城牆上,同時搶建甕城。
我沒離開,上面的物資調運有苗苗、皮衣客、胖子、周建兵黃達他們完全沒有問題,已經用不上我了。
此刻,整個多城從戰鬥場再次切換成工地,忙忙碌碌,在搶修甕城和損毀的城牆段。
我就呆在城牆上哪都沒去,擦拭自己的龍牙刀,這段時間隨着和龍牙刀的配合越來越多,自己和刀之間漸漸了產生了和黑色重刀一樣的聯繫。
它就好像自己肢體的延伸,用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越來越契合。
我細細擦拭着,感應着它的呼吸和律動,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尤其是把水龍鑲嵌在球籠之後,那種感覺愈加明顯了。
“好刀!”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擡頭一看,是笑面佛,它笑的跟彌勒似的,身爲孟婆之下第一戰力,也沒什麼架子,直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我衝他笑笑,笑面佛那張臉非常有親和力,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問:“怎麼稱呼?”
我直覺笑面佛肯定只是一個綽號,絕對不是真名。
“哈哈,我的本名已經很多很多年沒人喊了,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不提也罷,你就叫我佛大吧。”笑面佛哈哈一笑,擺擺手道。
“行,我叫馬春。”我也沒客氣,和隨和的人客氣便顯得生分了。
笑面佛點點頭,看着我的龍牙刀,說:“此刀雛龍之牙打造,天生便具有驅陰破煞的神力,假以時日,將來必定是一把上等的靈兵。”
我點頭,靈兵是很難得的東西,有一股子很強的傲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搶奪別人的根本行不通,因爲靈兵只會契合第一個主人。
後面的人很難獲得靈兵的認同,威力也將大打折扣。
頓了頓我忽然想起白香月,笑面佛作爲白香月手下重要戰力,有些事問他,或許也能得到答案。孟婆鬼總是三緘其口,或許他願意說也不一定。
想到這我心裡隱隱有些期盼,便問:“佛大,你是什麼時候跟着白……呃,幽姬的?”
笑面佛微微一愣,眼中閃現過一抹迷惘,搖搖頭:“我也忘記了。”
我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道:“這……這都能忘記?”
笑面佛點點頭,道:“我和零剎還有三眼郎它們都是從棺材裡面醒過來的,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歲月,許多記憶我們都已經忘卻了。”
我無語了,這番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贔屓跟我說過的。
贔屓也是,曾經的很多事情它也忘記了,而且更加徹底,只是說有人讓他守在洪村,但到底是誰它記不清了。
“那你們既然都忘記了,爲什麼還要跟着幽姬呢?”我奇怪道,一個人如果失去記憶,那眼前的一切都會覺的陌生,等於是重新開始。
而他們卻還跟着幽姬與鬼王殿生死搏鬥,這裡都還算是好的,尤其是馬鎮那一場大戰,直接隕落了好幾個,都遭遇了相當程度的危險。
“我們忘記了很多東西,但卻清楚的記得幽姬是我們的引路人,那是記憶深處最底層的呼喚,肯定錯不了。”笑面佛背靠着城垛道。
我有些失望,換句話說,自己恐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同時,這讓我感覺和贔屓更像了,贔屓也是,實力很強大,天上地下哪裡都去得,可它偏偏迷糊的守在洪村。
恐怕就是心底最深處的呼喚在一遍一遍的告訴它,它必須守在洪村。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贔屓是不是也和笑面佛它們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贔屓沒有沉睡?它身爲遠古龍族的遺種,壽命長的嚇人,可以不用沉睡而活到現在?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甦醒的?”我問出了一個相對有價值的問題。
“二十五年前!”笑面佛道。
我心頭猛第一跳!
二十五年前,自己正好和洪春梅出生在洪村!!
那時候孟婆鬼也正好來到了洪村,白香月壓服了贔屓,雙方訂立契約,贔屓對孟婆鬼進村一事睜一眼閉一眼,而孟婆鬼則承若不改變洪村的因果秩序。
我的腦子頓時有些亂,二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
還有酆都大帝,是不是也是二十五年前帶輪迴盤轉的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