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怪他活該!
到了後來,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着較爲年長的醫生開口說話,爲那位護士解了圍:“還是先再扎一針輸液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喬燃卻沒怎麼理會,而是低頭問我:“手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他對我倒是關切的很,而在這個時候,饒是還是稍稍有點疼,但想到那位無辜受牽連的護士,便搖了搖頭,伸出手讓護士幫我扎針輸液。
我原先破了口子的地方,一直被喬燃用棉球按着止血,在這會兒,已經好了許多。雖然扎針有些疼,但到底人處於清醒狀態之下,對此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到底還是將針扎進了血管之中。
輸液的時間很是漫長,我躺在牀上還好,不過喬燃卻沒離開的意思,一直在一旁陪着我。
最後,醫生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着喬燃打趣說了一句:“倒是鮮少看到四爺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時候。”
看來這便是跟喬燃相熟的那個醫生,若非如此,自然也不會這麼膽大跟喬燃開起了玩笑。
對此,喬燃倒只是訕訕地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等到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病房裡只留下了我跟喬燃兩個人。
雖然跟喬燃相處了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但我其實對於私底下跟喬燃相處還是覺得不知所措。碰到這樣的時候,我只好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眼睛閉着閉着,真就這麼睡了過去。中途我醒了一次,感覺這會兒都差不多凌晨的光景了,但喬燃卻並沒有回去,而是坐在座位上,頭枕在我的病牀邊將就靠着。
或是因爲家族的訓練,他跟三爺都是極爲淺眠的人。饒是我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但等到我醒了之後,他不久便也跟着醒了。
他一見我醒來,連忙對着我問道:“感覺怎麼樣?好點沒?”
我這會兒才注意到,這會兒已經輸完液了,之前插在血管裡頭的針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沒了。
按理說,輸完液之後,我們就該回去了。卻不想,在我睡着之後,喬燃並沒有叫醒我,而是乾脆倚着我的牀跟着靠了一會兒。
我不免覺得有些疑惑,對着喬燃問道:“你怎麼不叫醒我?”
對此,他只是微微怔了怔,並沒有回答,只是對着我問道:“在這兒繼續睡?還是現在回去?”
喬燃就這麼睡在我的病牀邊,饒是他身體好,但這麼經一晚上,想來身子也會不好受。可這會兒,我的心裡頭還有着對喬燃的怒氣,便故意說了一句:“我困了,想繼續睡。”
喬燃對我的提議並沒有任何異議,對着我點了點頭:“行,那你繼續睡吧,我們明天再回去。”
我閉着眼睛繼續睡着,沉浸在美美的夢鄉之中,第二天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喬燃的身影,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後來見昨天給我扎針的護士正巧走了進來,見我這樣,便笑着說了一句:“是在找你那位男朋友吧?”
我正想開口解釋他並不是我的男朋友,卻被她搶了先開口,對着我一陣感嘆:“要說你那位男朋友還真是不錯,在你病牀邊靠了一晚上,都給整感冒了。要不是被秦醫生髮現,他還不想離開這兒跟着去做檢查呢。大晚上的,一個男人穿着睡衣就趕緊把人給送醫院裡頭來了,姐就是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癡心的男人。這不,他人是被秦醫生拉過去了,還楞是讓我來你這兒看着。”
雖然喬燃昨天晚上纔剛剛毫不留情地罵過這位護士姐姐,但她倒是和善的很,並沒有記仇,反而還幫喬燃說起話來。
聽到她的這番話,我才恍然想到,昨天晚上,喬燃似乎正是穿着睡衣,連件外套都來不及披上,就直接抱着我來了醫院。
雖然現在的天氣漸漸變暖,但醫院裡頭開着冷氣,饒是他身體素質好,但畢竟只穿了一身睡衣,身上什麼都沒蓋,就着牀便這麼睡了一晚上,要說不感冒也不可能。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免有些愧疚,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可轉眼一想到喬燃之前爲了拆散我跟三爺,所使出的那些下作的手段,又瞬時覺得自己不過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該!
我醒來之後沒多久,就看到喬燃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手上還提着早點。
也虧得他皮相生的還不錯,饒是經過一晚上的疲累之後,整個人看上去也比一旁的路人來的顯眼許多。
不過,他這會兒穿着睡衣,提着早點的模樣,倒是第一次看到,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好奇。
誰能想到,在道上呼風喚雨、叱吒黑白兩道的喬家四爺,居然還會有這麼接地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