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這件事情,一般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我過於傲嬌沒有理會罷了。所以,當赫亦銘如同餓獅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我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老公,剛纔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我躺在那裡,被他壓在身下,想要動彈完全不能。
而他,享得了天時地利人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卻是手到擒來,各種嫺熟。“消化快,再來一次。”
好吧,可憐我那副身板呀,剛生完了孩子,還要經受他的折磨。
這頓晚飯,他是吃的飽飽的,而我,卻一直餓着肚皮到天亮。
半夜裡,我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我推搡了赫亦銘一把,“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
我那時候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但是某人睡得昏天暗地,卻是根本不願意搭理我,“要不要再來一次?”
媽蛋,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瞬間就閉上了嘴巴,直到他重新打起呼嚕聲的時候,我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我屣着拖鞋朝廚房走去,想要打開冰箱找點吃的東西,可是我剛走到廚房,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聲悶響。
我嚇了一跳,要是被人發現我大半夜的還去廚房找吃的,可真是丟人啊。
可我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根本沒地方,那個聲音響過會後就朝這邊來了,我趕緊靠在了冰箱的邊上。
那個肉糰子一溜煙兒的跑過來,卻是旁若無人的打開冰箱,冰激凌放在最頂層,她拿不到,於是踮起腳尖使勁兒的夠,後來發現夠不着,寶兒也真是拼命啊,就那麼死命的抓住冰箱的門,用她那兩條小粗腿往上爬。
我發誓,我這個親媽真的沒有想要打擾她的意思,即便她半夜裡偷偷吃那麼多零食,可我真的不想破壞她對沒事的那種心情。
可,我沒忍住,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屋子裡瞬間就尷尬了。
那個小東西還掛在冰箱的門上,一隻手懸在半空,想要夠着那盒冰激凌。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們就那麼對望着。
而後,我緩緩地走了過去,伸手拿走了那盒冰激凌。她眼巴巴的盯着我,“那是我的。”
她小聲的說道。
可是,她不知道,我半夜裡下來,也是爲了這盒冰激凌。
但,我一個大人,總不能和一個孩子爭食物吧。
“那……我們一起吃吧。”
我看着寶兒,她猶豫了一下,長這麼大,這個小東西還從來沒有和誰分享過食物,但是這一次,她妥協了。
“那好吧。”
我知道她對食物的寵溺,於是又拿了一些零食,“走,去你房裡吧。”
我說着,將寶兒從冰箱門上抱下來,她很不放心的將那盒冰激凌從我手裡搶了過去,然後扭着肥碩的小屁股上了樓,我就如同小跟班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她的房間,寶兒已經盤腿上了牀,抱着那盒冰激凌,掏出小勺子就開始吃了。我真的是香嚥了不少口水呀,“寶兒,給我吃一口行不?”
我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但是她淡定的瞟了我一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又掏了幾勺子塞進嘴裡,直到腮幫子鼓鼓的,她才罷休。
“好,給你吧,但要給我留一口。”
這個小東西,吃的就只剩下兩口了,還要我這個親媽給她留一口。
我很聽話,真的給她留了一口。
我們兩個人,似乎在那一瞬間跨越了母女之間的障礙,她跟我分享,怎麼吃薯條纔好吃,“你要這樣吃,吃完之後要舔舔手指頭,這樣才美味。”
她一本正經,但我也很認真的學着她的樣子。
那麼多零食,我們兩個人牟足了勁兒的吃完,吃過之後,才覺得肚子有了一點暖意。
我有些困了,靠在寶兒的枕頭上就想要睡覺,她就歪在我的身邊,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裡,“媽媽,抱着我睡一會兒。”
她嚅囁着小嘴巴,砸吧着嘴,長長的睫毛朵拉下來,不一會兒就真的睡着了。
我就這樣摟着她,一覺睡到了天明。
大清早的時候,王媽去做飯,打開冰箱發現少了不少東西,那時候赫亦銘正屣着拖鞋下樓,兩個人原件,都是十分的尷尬。
赫亦銘拉開冰箱,發現裡面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於是臉色就不好了,“我記得冰箱裡不是有吃的嗎?”
他打了一個哈欠,昨晚浪費了那麼多體力,這會兒已經沒有精神了。
王媽不去看赫亦銘的臉,“昨晚還在的。”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在廚房裡開始忙碌起來。
“呃……”
我聽到赫亦銘發出這樣一聲,而後看着王媽一直忙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後來,他索xing上了樓,又發現我不知所向,於是滿屋子到處找。
“少nainai呢?她是不是早上出去了?這個女人,現在出去都不跟我說一聲了。”
也許是昨天和張太太一陣風出去鬧得他沒有了安全感,所以,當他找不到我的時候,就開始滿屋子的找。
他這樣到處尋找,惹得傭人們也都跟着找。
而我那時候,還在寶兒的房間裡呼呼大睡。
等到赫亦銘找到我們的時候,屋子地面上散落着各種零食產生的垃圾。
於是某人就爆發了,“邱戀,赫寶兒,你們爲什麼把零食都吃光了。”
我們是被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驚醒的,我那時候伸了伸懶腰,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寶兒睜開惺忪的眼睛,“爸爸,你是不是忘了吃藥?”
她白了他一眼,而後越過我的身子起身去了洗手間,隔了一會兒又光着腳丫子爬上牀在我的身邊躺下,“我只是和媽媽吃了一點冰激凌而已。”
她十分的淡定,但是她暴躁的爸爸卻怎麼都淡定不下來。
“那是我買的冰激凌,爲什麼不給留一點?”
艹,這是什麼狀況?怎麼都喜歡上冰激凌呢?
“諾,盒子還在,你可以舔蓋。”
這是我聽過最霸氣的回答,赫亦銘的臉都陰沉了,只見他默默的轉身然後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