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姬凡雙手緊握，心裡涌出一股不甘來。
他甚至覺得，墨驚鴻早就知道他認錯了人，卻不告訴他。
墨驚鴻的神情有些冰冷：
“你在吃復元丹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麼？”
姬凡的身體微微僵硬，連臉色都忍不住白了一下。
“我……”
“在你吃下復元丹的時候，你跟瓔珞，就沒有關係了。”
“不……我，我把復元丹還給你！我把修爲還給你！”
說着便要動手毀自己的丹田。
墨驚鴻看他如此，被氣的不行。
“無塵。”她喊了一句，絕無塵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立即幫她制止了姬凡的動作。
姬凡無法再毀自己的丹田，眼睛有些發紅道：
“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告訴我！”
墨驚鴻不喜歡他這種態度：
“你要還我復元丹，可以，我只要復元丹，不要你的丹田和修爲。”
姬凡沉默下來。
日月神殿沒有八階煉丹師，他怎麼可能變出復元丹來。
他很後悔。
後悔自己爲何要吃復元丹。
“你出去吧。”
墨驚鴻聲音冰冷道：
“不要再來問我，我也不知道瓔珞在哪裡。”
她話音剛落，姬凡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墨姑娘，我知道我以前不對，我混賬，我該死，我認錯了瓔珞，我已經錯了半生，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不去打攪瓔珞，但是，但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保證自己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就只在暗處保護她就好了。”
他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態度軟了許多。
這樣反而是讓墨驚鴻覺得有些動容。
墨驚鴻擡頭去看絕無塵。
絕無塵看着姬凡，眼神之中帶着幾分興味之色。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裡，她離開的時候，只說是出去歷練，想要變強，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
姬凡有些失魂落魄的起身：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墨驚鴻繼續道：
“瓔珞走的時候說過，在傳承開啓之前她會回來的，你靜心在這裡等就是了。”
姬凡的腳步頓住，轉身打算離開：
“我靜不下心來。”
“這神域之內，雖然機遇不少，但也危機重重，我們之前十多個人，尚能死去那麼多，她修爲不高，還只有一個人……只要一想到她一個人在外面，我就止不住的擔憂。”
姬凡說到這裡又道：“我走了，再見。”
“等等——”墨驚鴻叫住他，問道：“你要去哪裡？”
“不知道，總之我要離開明城去找她——找到哪裡是哪裡……說不定上天憐憫，我剛出去就碰上她了呢。”
這個男人真的固執。
墨驚鴻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了絕無塵一眼。
絕無塵嘴角露出一抹笑來，伸手順了順墨驚鴻的長髮，懶洋洋的對着即將要離去的姬凡道：
“你們說的那個小丫頭，我倒是知道在哪裡。”
“真的麼？”姬凡猛地轉過身來，一雙泛着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絕無塵：“你真的知道她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