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軒看着她破了皮的手背懊惱不已,拉着她回到客廳,翻出藥膏給她塗着傷處責怪的說。
“怎麼還是這麼毛躁?生氣了也不能傷害自己,這都什麼壞毛病?”
洛芷璃現在滿心都想着後續的麻煩,根本沒在意那點小傷,拉住他的手說。
“你想好怎麼應付了嗎?不行,我得回財大一趟,這些事情我必須提前和江老師說清楚,不管他信不信。”
說着她就起身要走,被寧帝軒連拉帶抱的給拖了回來,不悅的說。
“這些事情不用你管,乖乖呆在我身邊就夠了。糟了,腫起來了,你這笨蛋,都不知道疼嗎?”
怎麼和Z國軍方打交道他根本沒往心裡放,此刻最心疼她嫩白的小手,憐惜的給她上藥包紮。
洛芷璃見他一點不着急,捉住他的手半是撒嬌半是耍賴的問。
“你是不是有應對的辦法了?告訴我唄,讓我也安心!”
寧帝軒纏了一層又一層,終於把她的右手給包成了糉子,末了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的擔心實在有點多餘。江家和秦家都不是傻子,會任人牽着鼻子走?你若爲秦瀾擔心還情有可原,若是爲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擔心,就太傻了。”
能在軍界混得風生水起,都不是簡單人物,權衡利弊就不用說了,要是連這拙劣的伎倆都看不出來,早死八百回了。
更何況周雅詩設計誘殺秦瀾真的能一點破綻不留?那也太高看她了。
洛芷璃緊咬着下脣,好一會兒才擔憂的說。
“這些道理我都懂,也知道他們會看出本質來。我只是擔心他們遷怒,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們能嚥下這口氣嗎?”
寧帝軒捉住她的手腕放在脣邊親了兩口,優雅一笑說。
“咽得下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他們有火也不敢衝着我來,倒黴的還是周雅詩。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計劃也算周詳,卻唯獨沒考慮到我的真實身份,否則她就不會這麼得意了。”
經他開解,洛芷璃總算安心了些,
一看自己的手被他給包成了糉子,哭笑不得的說。
“就是擦破了點皮,你要不要這麼誇張?這一會兒我還怎麼吃飯啊?”
他兩條手臂上傷痕累累都沒見這麼誇張,要不是有她念着,估計他連處理都懶得處理。
怎麼輪到她了,就好像天都塌了一樣,他怎麼不把她給包成木乃伊呢?
寧帝軒棱角分明的俊臉冷了下來,又惱又疼的點了下她的額頭。
“還敢犟嘴!你的手比牆壁硬嗎?心裡有火你摔摔東西,購購物都行,誰允你傷害自己的?”
他也奇了怪了,別的女人一生氣都是瘋狂購物,要不就是亂摔亂砸,他們家這位可倒好,專門虐待自己來找宣泄口。
洛芷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古靈精怪的衝他做個鬼臉調侃道。
“跟你學的唄!也不知道是誰,一生氣就拿手砸牆!你沒聽說過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嗎?我這叫夫唱婦隨。”
剛上班的時候,她就發現幾次,後來在祖宅,他和老哥又都雙雙捶牆出氣,結果把好好的手給砸得鮮血淋漓。
寧帝軒被她堵得乾瞪眼,清俊的臉上露出個古怪的笑來,下一刻猛然將她扯到懷裡,霸道的以脣封緘。
一個火辣的熱吻結束,洛芷璃有些輕喘,懊惱的捶了他一拳。
“說不過就來這招,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男人沒皮沒臉的貼到她的臉上,傲驕的一笑:“你沒聽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這回換某女乾瞪眼了,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氣得差點捶胸頓足。
兩人說說笑笑了一下午,直到吃完晚飯,多魯才敲門進來,冷硬的臉上罩着一層冰花。
“大帥,秦瀾死了。死因是氰化鉀中毒。秦家人說,是夫人約的她出去。還有目擊證人證明,夫人確實和秦瀾一起進了咖啡館,可是沒一會兒夫人就先走了。後來服務員發現秦瀾的情況不太對,過去查看,發現人已經沒氣了。”
洛芷璃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緊咬着嘴脣半天沒說話,眼神冷得懾人。
寧帝軒
勾起個譏誚的笑,輕描淡寫的問。
“報案了嗎?”
多魯挺了挺腰桿,目不斜視的答。
“咖啡館的老闆報了案,刑偵大隊已經接警。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夫人確有作案嫌疑,本來是要傳訊的,被趕來的秦家人給壓了下去。後來江司令也趕到了,將屍體帶回了軍區大院,並嚴令所有人不許走漏消息。”
正彙報着,陳管家走了進來,微彎着背說。
“先生,外面有幾個穿軍裝的人要見您,有一個人自稱姓江,說是您的故交。”
寧帝軒玩味的勾着脣,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偏頭看向身旁的女子說。
“別怕,有我在呢。”
洛芷璃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緊張的手心直冒汗,身體本能的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多魯默默的站到了兩人身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門口。
不一會兒,江志國便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寒暄了兩句開始談正題。
“這位就是寧夫人吧?你的事情我聽說了,看來是有人要蓄意陷害,不知道寧總有沒有目標?”
洛芷璃看了看一臉悲痛的秦團長,又看了看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江司令,秦團長,我能看看監控錄像嗎?”
別的她都能想通,就是一點沒弄清楚。
她明明一直在家沒出去過,那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就算周雅詩是演員出身,父親又是導演,能請到最好的化妝師,可也不能那麼相像吧?連多魯都沒從監控中看出破綻,那就有問題了。
江團長揮了下手,就有一個警衛員從揹包裡拿出了一臺硬盤錄像機,雙手捧着放在了茶几上,擺弄了幾下放出了截取的畫面。
洛芷璃清晰的看到一個長相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女人,偏頭看向不動如山的男人,眼裡一片茫然。
如果不是十分熟悉自己的人,絕對看不出破綻來,這簡直就是個盜版的自己。
寧帝軒雙腿交疊,左手攬着她的纖腰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盯着監控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