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妞對視了一眼,稍一猶豫,最終還是向韋小寶走了過去。
韋小寶先將剛纔那小丫頭叫走,然後纔對她們道:“我看你們挺面熟的,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們倆彼此又對視了一眼,才怯怯地道:“回四師兄,我們確實是見過。”
韋小寶微微一笑,假裝沉思了一下,道:“我們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呢?”
其中一個答道:“是四師兄到青風門找蘭巧兒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韋小寶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是當時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小丫頭對吧,好像還拿劍要砍我來着,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啊?”
她倆馬上露出驚恐之色,連忙躬身道歉道:“對不起,四師兄,我們下次不敢了。”
韋小寶向她們笑了笑,道:“算了,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那時候我還不是你們的四師兄,不會怪你們的。來,給我捶捶腿,就當是給我賠不是了。”
她們倆面露爲難之色,明白韋小寶是趁機報復她們,但剛纔那個小丫頭已經給她們打樣了,也只好遲疑一下,走到韋小寶的兩邊俯下身揮動粉拳在我腿上捶打起來。
美,爽,舒服!
韋小寶以前當少爺的時候也沒這待遇,頂多是曦兒給他撓撓後背。
她們兩個侍侯着,韋小寶閉着眼睛享受着。
突然心中一動,有了個想法,便讓兩小妞擡來一張長凳,韋小寶脫去上衣往上面一伏,對倆人道:“給我按按後背!”
她倆顯然非常不滿意韋小寶這種得寸進尺的做法,眼神之中帶着強烈的怨恨。 ωwш☢тTk an☢C〇
韋小寶知道她們到這兒來的目的,是監視竊聽所有的人,也包括他在內。
既然對他不放心,韋小寶自然也不會對她們客氣,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們雖然是極不情願,但現在卻沒人可以給她做主,也只好逆來順受,四隻小手開始在韋小寶的背上連敲帶按。
她們心中滿是奈,慢騰騰的軟弱力,象抓癢一樣,倒把韋小寶弄得更癢了。
韋小寶扭頭對她們怒道:“你們沒吃飯嗎?”
這下可不好,這兩小妞終於有了泄的機會,奈之舉變做報復行動,連搓再抓,猛敲重捶,在韋小寶的背上泄她們的不滿。
不過畢竟還是粉拳,韋小寶還受用得起,總比讓她們撓癢癢好多了。所以也不吱聲,閉着眼睛任她們泄着。
她們忽然停下了,韋小寶正要質問,一雙小手已經撫在了他的雙肩上,一按一捏,力道之好,手法之妙,不禁使他全身一麻,頭皮一緊,身體一癱,那感覺實在妙極了!
很顯然是已經換手了,韋小寶懶懶地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十分納悶,原來是那啞女站在身側,兩隻小手正在他身上按摩着。
啞女很專注,沒有理會韋小寶的眼神,韋小寶也沒有叫她,叫了她也聽不到!
埋下頭,韋小寶充分地享受着對方的技藝。
她的手法真妙,是韋小寶感受過的最好的一個,走穴準確,力道恰到好處,手法更是靈活多變,指按爪捏拳敲掌剁所不能。
人都說殘疾之人必有一技之長,看來此言不虛。
她的手從韋小寶的頸到肩,再到肋到腰遊走一遍,又順着他的脊樑來回滑按數次,點戳抓捏,只令韋小寶骨酥肉麻。
突然,她雙手成掌在韋小寶背上一陣輕剁,更讓韋小寶全身放鬆如泥。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如此技藝,若早知道,讓她天天給自己捏上一陣該有多美。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正當韋小寶如癡如醉的時候,老陳帶着一個人從他身邊經過。
這裡整天進進出出的很多人,韋小寶本來也不會太在意,但當他眼角一瞥間,頓時心中一動,“等一下!”
老陳與那人頓時站定,老陳回過身略帶疑惑地問道:“掌櫃的,有什麼吩咐?”
韋小寶向啞女揮量了老陳帶來的那人,問道:“這位公子是誰?之前好像沒見過。”
之所以會引起韋小寶注意,是因爲那人一副恬淡的模樣,氣勢沉凝,宛似一個不世出的高手。
他的年紀不比韋小寶大多少,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可是身上形中散出來的氣勢,卻讓韋小寶不得不重視。
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沒準修爲比葉靈還要高一些,如果他也參加比武招親,肯定會是自己的一大威脅。
自從得了詩詩的靈力之後,韋小寶對周圍的感應強了不少,所以之前與姜韻琴神識融合纔會起到那樣的效果。
別人或許看不出這位青年的實力,但韋小寶卻能感覺得很深切,所以纔會稍微留上心。
那青年只是淡淡地瞥了韋小寶一眼,隨即便轉回身去,似乎根本不想搭理韋小寶。
老陳低聲道:“回掌櫃的,他是項尊者的兒子,項飛翼!”
“項尊者是誰?”韋小寶愣了愣,怎麼現在的魂尊那麼廉價,到處都能碰到啊。
老陳不禁奈地看着韋小寶,道:“項尊者是除了元素盟之外,在幽秦帝國的另一在勢力腦,他自創的碎星宮在魂師界也是赫赫有名,單一的元素門根本法跟他相提並論。”
這麼說韋小寶就明白了,他本來還以爲這個年青人是元素盟的人呢。
“可以走了麼?”項飛翼一副臭屁的樣子,冷冷地向老陳問道,眼角連瞥都沒有瞥韋小寶一眼。
老陳看向韋小寶,徵求他的意見,韋小寶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不管是因爲項飛翼的態度,還是因爲他的實力,韋小寶都已經決定了,這個傢伙絕對不能讓他好過,最好想點辦法,讓他法以正常狀態參加比武招親。
正是中午吃完飯的時間,衆人紛紛走出來,經過院子。
韋小寶一眼瞥見流星門的石頭與清水門的文博從東院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心中一動,韋小寶的壞水突然又躥了出來,便向着項飛翼的背影大聲喊道:“項公子,你說此次比武招親的人選不被你放在眼裡,我看也不盡然。就說流星門的石頭石公子,那身手也是相當不凡。”
聽韋小寶這麼一喊,衆人不由得紛紛轉過頭來,項飛翼也是愣了一下站住。
石頭聽韋小寶誇他,頓時一樂,向他一拱手道:“謝謝撒!”
這傢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知道了韋小寶現在是青風門中人,有意討好,聽他有意與自己交好,頓時向那項飛翼怒目而視,道:“你娘咧,那麼竄撒?敢不把元素盟看在眼裡咯?”
說着也不等他反應,直接出手,二隻手掌化爲爪,直取項飛翼招子。
雖然這一招沒有用上魂力,但看氣勢也是頗爲凌厲,而且出手狠辣,如果項飛翼沒點真本事,恐怕一對招子就得被石頭給毀了。
項飛翼早有準備,身子向石頭懷裡一轉,回手向他腰裡一掏。石頭左手一擋,腳下使勁橫着滑出去六七尺遠,出一道黃色劍氣。
項飛翼大概是不想露了武功家底,只是用出了擒拿之術,身子一閃,腳下飛旋,眨眼間便到了石頭面前,探手便向石頭腹中一點。
石頭揮手一搏將他盪開,貼身近搏,石頭的劍氣便不好揮,而項飛翼的身法就算比不上韋小寶的神形百變,但也是頗爲厲害,手上功夫也比韋小寶強多了。雖然只用擒拿,一樣把石頭折騰得手忙腳亂。
石頭看來不是個傻子,知道人家的厲害,不敢強拼,得空忙向後一退,扭身看着文博。
文博也明白他是在向自己求援,但他豈能爲石頭出手?只是上前一步一揮手中銅笛攔在二人中間,向兩個人拱拱手,笑道:“二位,有什麼話不好說,何必動拳動腳的,大家都在一個院裡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都消消氣。”
石頭見文博不不過人家,便冷冷地哼了一聲,擡腿就走。
項飛翼可沒打算打一場不明不白的仗,見石頭罷手也沒有窮追的意思,回身走到韋小寶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閃爍着寒光。
韋小寶知道,自己這招陷害不成,一定讓項飛翼有些惱羞成怒了。不過韋小寶並不在意,他現在怎麼也算得上青風門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他們只會有求於己,斷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所以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拍着手道:“項公子真是好功夫,不愧是項尊者之子,果真有乃父之風。不過我覺得,憑你一個人想要對付元素盟四個門派,還是顯得有些單薄了。”
說着“略帶深意”地拍了拍項飛翼肩頭,接着道:“不管怎麼說,這裡是葉風鎮,我身爲青風門下第四個弟子,當然得幫師傅照看着點這裡,項公子,你說呢?”
韋小寶這話裡有話,明面上是在說自己有責任在這裡維持治安,讓項飛翼收斂點。暗地裡卻是在向項飛翼示威,如果項飛翼在這裡對他動手,韋小寶完全有能力在暗地裡使壞,讓項飛翼法順利參加這次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