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和佛祖！
在老石的口中，這兩位是永恆級別的神靈。
然而現在白錦夜卻說，這兩位是最早以生靈之姿達到神靈境界的，天賦絕倫。
兩者的話有些對不上了。
如果說這其中有人說謊的話，林夜更願意相信白錦夜。
白錦夜是按照當鋪的規矩和自己做的交易，不可能違背當鋪規矩對自己撒謊。
所以，是老石撒了謊。
只是老石這傢伙撒謊的目的是什麼？
“我有一位朋友，他告訴我道祖和佛祖是永恆神靈，是超越了一般神靈的存在，在諸多世界都有他們的道門和佛門的存在。”
林夜把老石所描述的道祖和佛祖的情況告知了白錦夜。
讓林夜沒想到的是，白錦夜竟然點了點頭。
“沒錯，道祖和佛祖確實算是永恆的存在了。”
“什麼意思？”林夜皺眉，老石沒有騙他？
“在道祖和佛祖之前，那些神靈根本不相信有生靈可以修煉到神靈境界，道祖和佛祖的出現，打破了神靈的認知。”
“最關鍵的是，道祖和佛祖並未在神靈境界就停留了下來，而是繼續衝擊更高的境界，最後達到了一個讓神靈都要仰望的境界。”
白錦夜按照約定，倒是沒有對林夜隱瞞，又把道祖和佛祖的事蹟給說了一遍。
道祖和佛祖突破了生靈的極限，再踏入神靈境界的時候，引起了其他諸多神靈的恐懼，這些神靈開始對道祖和佛祖進行了鎮壓。
道祖和佛祖那個時候不過剛剛成神，怎麼可能是諸多神靈的對手，能夠活下來那是因爲有人對他們施以援手了。
而那個人正是陰間之主。
因爲陰間之主的幫助，道祖和佛祖逃過了神靈的追殺，而陰間之主幫助兩人的辦法就是利用陰間，讓兩人輪迴轉世。
重新轉世的道祖和佛祖，神靈不能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依靠着這種辦法，這兩位每次修煉到神靈境界，就重新轉世輪迴一次。
直到……他們的實力超過了神靈。
道祖和佛祖再次出現在神靈面前的時候，嶄露出來了讓神靈都無法置信的力量，那些神靈聯合起來都不是這兩位的對手。
但道祖和佛祖雖然厲害，卻也無法殺死這些神靈，因爲這些神靈是天地意志所化，若是殺死了這些神靈，那麼諸天世界都將亂套。
這些神靈掌握的法則力量，是每個世界都不可獲缺的。
如那雨之神靈，掌控的是雨之法則，若是沒有了他，那所有世界都將沒有雨水。
最終，道祖和佛祖與這些神靈達成了協議，在現實世界也就是林夜現在所在的世界，神靈將他們的法則力量下放給該世界的生靈。
因此，現實世界也是唯一沒有神靈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神靈，那些什麼山神，什麼天庭靈山的諸多神佛，是道祖和佛祖的信徒修煉成的神靈境界，掌控了那些世界意志神靈所留下的法則之力。
但是，這法則之力只能用在現實世界。
現實世界是因爲道祖和佛祖的原因，而陰世界則是因爲陰間之主的原因，這兩個世界在諸天世界都極其的特殊。
道祖和佛祖爲了感激陰間之主當初的幫助，選擇幫陰間之主完善陰間。
陰間得以進入現實世界，道祖和佛祖在陰間建立了地府。
“這就是你想要了解的諸天世界的背景，以及陰間之主和那些神靈的來歷。”白錦夜看着林夜，道。
“多謝白兄解惑，那道祖和佛祖現在人呢？”林夜想到了無量山中那位自稱是道祖的存在。
“消失了。”
“消失？”林夜想到了一個可能：“是探索更高層次的世界的存在嗎？”
小說裡，林夜記得許多作者就是這麼寫的，主角突破到了無可突破的境界，那就得換更大的地圖。
先是諸天百界，而後變成了三千小世界，接着又是三千大世界……
“不知道。”白錦夜回答的很直接：“道祖和佛祖是一夜之間消失的，到底去了哪裡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若想知道的話，也修煉到那個境界去就有答案了。”
林夜沉默，如此多的世界，就道祖和佛祖兩位修煉到了那個境界，他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天賦和機緣。
“那陰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變故？”
“天道反噬！”白錦夜淡淡答道。
天道反噬？
“我先前和你說過，天道也是天地意志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最強大的哪一部分，哪怕同樣是天地意志所化的那些神靈，有時候也得遵守天道的規則。”
“陰間的存在，是天道所不願意見到的，在天道看來，意志碎片所化的生靈，最終應該慢慢的迴歸於天地，而不是永恆的保存着生靈的狀態。”
林夜皺眉問道：“天道是站在那些神靈那邊的？”
“不，天道的目標是讓天地意志完全重組，也包括那些神靈，如果把世界意志比作一臺電腦，我們所有的生靈包括那些神靈，都是電腦上的某個程序，而天地意志就等同於系統，天道的目標就是想要還原系統，讓系統迴歸到最初始的狀態。”
“天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又是一個沒有誰能告訴伱答案的問題，天道並無意識，就像電腦的系統一樣，倘若他有意識，那就可以主動的一鍵還原系統了，畢竟所有程序，哪怕是陰間都是在系統的規則下建立的。”
白錦夜攤了攤雙手，林夜一邊消化這些信息一邊道：“你對我們現代世界的一些知識倒是瞭解的很透徹。”
“可別忘了，我是看着這個世界一步步發展的，而且既然要和人做交易，那就得了解到現代世界人類的需求，這叫與時俱進，以免被時代給淘汰。”
林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連被時代給淘汰這話都說的出來，這白錦夜確實是對現代人類社會的行爲舉止挺了解的。
“接下來一個問題，那些神靈都去了哪？按照你說的，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因爲道祖和佛祖的原因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那在這個世界成爲神靈的那些人呢？他們又去了哪裡？”
這個世界的神靈全都消失了，又去了哪裡？
“死了！”
白錦夜回答的很乾脆，絲毫不在意林夜因爲震驚而放大的眼瞳。
“死了？誰殺死的他們，天道？”
“可以這麼說吧，有一部分是被天道所殺死，而有一部分則是選擇投靠天道，還有一部分……嗯……躲藏起來了。”白錦夜依然是回答的很輕描淡寫。
“這個世界天道可以操控？”
“天道在任何一個世界都存在，這一點不止誰都無法阻止，除非這個世界徹底的毀滅，正如我先前說的那樣，天道意志是系統，而天道就是系統底層的構造，沒有了天道，那些以系統來創建的程序也就沒法運行。”
林夜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想到了虛神冊。
“那虛神冊是不是和天道有關係，還有我曾經看到過你給收屍的那些神靈，這些神靈是不是被天道給殺死的？”
“虛神冊不是天道的傑作，而是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弄出來的，只要選擇成爲虛神，便可以藉助他們的法則力量，但也就等於是選擇效忠他們，生死便不再自己掌控。”
“而你所看到的那些戰死的神靈屍體，有的是反抗天道，有的則是和那些意志神靈戰鬥而戰死的。”
“怎麼個反抗天道法？”林夜繼續追問。
“當你踏入神靈境界的時候，你可以感應到天道的存在，到那個時候自然就知道怎麼反抗天道了。”白錦夜說完補充了一句：“不告訴你準確答案，是因爲我感應不到天道的存在，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反抗天道的，更不清楚天道是如何對他們下手的。”
“明白了。”林夜相信白錦夜沒有故意不告訴自己，已經透露了這麼多的信息了，白錦夜再隱藏這些細枝末節沒有意義。
“那些投靠天道的神靈又去了哪裡？這些神靈既然投靠天道，那自然是不想死，爲何也沒有在這個世界發現他們的存在？”
問這個問題，是林夜對自身安全的考慮。
在目前沒有神靈蹤跡的現代世界，他不敢說無敵的存在，但至少已經有了自保的實力，哪怕是虛神境強者也不可能殺死他了。
可如果那些投靠天道的神靈還存在的話，那他就得小心了。
“被天道所封印了，也許未來的哪一天就會出現，當天道感覺到了威脅的時候……”白錦夜意味深長的回答了一句：“如那伏羲一樣。”
伏羲？
林夜眸子急驟收縮：“伏羲不是道祖嗎，以道祖的實力還用的着怕這天道？”
“誰告訴你伏羲就是道祖了？”白錦夜有些詫異的看了林夜一眼：“你知道的還不少啊，伏羲是道祖，也不是道祖，伏羲只是當年道祖多次輪迴轉世中的一世罷了。”
“那一世的道祖伏羲引起了天道的注意，那一次也是天道的第一次出手，這才讓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還有陰間之主們知道，天地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天道的存在。”
“那一世的伏羲僥倖從天道手上逃脫，跑到了異世界，你既然知道伏羲，那就該知道當初伏羲所創建的無量宮，整個門派都毀於一旦，那就是天道的傑作。”
白錦夜看到林夜震驚表情，笑了笑，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目前之所以你這個世界還有陰世界能夠保持着某種平衡，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在道祖和佛祖離去後，依然沒有對這兩個世界動手，就是因爲忌憚天道的存在。”
“天道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是他們的敵人，因爲他們也屬於天道要消滅的一部分。”
林夜深深沉默，白錦夜給出的消息讓他太過震驚，也就是說天地間最大的敵人可能不是那些意志所化的敵人，而是那天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在天道眼中，所有的生靈包括神靈，都沒什麼區別，而那些意志所化的神靈在知道了天道的目標後，纔沒有太過逼迫陰間，因爲陰間的存在也轉移了天道的注意力。”
白錦夜可不管林夜有沒有消化這些信息，接着說了下去。
“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
甚至，還催促起了林夜。
顯然，白錦夜也逃脫不了人類的某種通病，在保守秘密的時候可以做到守口如瓶，可一旦選擇說了出來，那就如洪水一般止不住了。
“你等我思考下……”
信息太多，林夜決定先整理一下。
一分鐘……
兩分鐘……
足足用了三分鐘，林夜才思考完，倒不是白錦夜說的這些話有多難理解，而是他要結合他這些年來的所有經歷，進行一次系統性的梳理，也方便接下來的問題能夠問到重點上去。
“現在的陰間還完整嗎？”
“不完整，天道毀去了陰間大半，在加上一些意志所化的神靈也參與其中，陰間現在已經是殘破不堪了。”
林夜眸子有着精光閃過，看來白錦夜並不知道最近陰間之主現身的事情，想來也是，第三當鋪雖然存在悠久，但也不可能瞬間知曉不同世界發生的事情。
“如果陰間不完整，那現在的人死後魂魄還能前往陰間？”
“自然是能的，陰間雖然殘破不堪，可還能容納鬼魂，只不過鬼魂再想轉世會變得有些困難，並不像民間傳說中的那樣，只要過了閻王殿審覈，生前沒有爲惡就能再次投胎轉世爲人。”
“還有個問題，那些逃走的神靈逃到了哪裡去了？”
“逃往陰間了。”白錦夜解釋道：“陰間是輪迴之主所創，與天地意志無關，也是天道手所碰觸不到的地方，這也是天道要毀掉陰間的真正原因。”
“假設你是一個系統管理員，你會允許你的電腦系統上，運行着一個你所無法查看和管理的程序嗎？”
林夜沉默了，將心比心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來歷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