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寒深在外面不辭勞苦的爲靈戒輸送能量,這種瘋狂式的能量輸送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基瑟他們在能量的海洋中渡過了四十一天。
基瑟其實在三十天前就已經醒了過來,因爲不管他再怎麼吸收能量也沒用,他已經修煉到了瓶頸,雖然沒有突破七階,但他也達到了七階的頂峰,只要得到一個契機便能進身到八階。
而小傢伙和其他的妖靈依然沉浸在厚厚的紫金光繭內,周圍的綠色能量也隨時補充着光繭,它們一點也沒有要破繭而出的跡象,對妖靈來說,能量永遠都不會嫌多,因爲它們的進階就是能量的積累。
而赤騎軍的表現更是驚人,那已經脫離了常理的範疇,只見連綿一片“山”字型的綠色能量繭星羅密佈的盤在地上,那是赤騎軍被能量化的表現,也是多得這個能量繭他們才得以不吃不喝的待在這裡,生命沒消退,反而更加脈動、強大。
四十一天從未停頓的運功修煉,赤騎軍正快速的變強着,基瑟剛一清醒便對赤騎軍進行觀察,那強烈的生命波動讓他知道了赤騎軍的進步,粗步估算了一下,能跨階提升的不在少數。
三百六十九個海洋武師,五百五十一個大地武師,以及一百八十二個大劍師,而妖靈那邊六階的有兩個,分別是領主級六階頂峰的小傢伙與六階初期的統領級毒眼石龍--銀角,而其餘的毒眼石龍清一色五階,真是一個詭秘的數據!然而他是真實的數據。
草寒深疲憊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名爲破壞的東西,這些五階騎士都是屬於自己的,強強聯合他們任何一個都有足以殺死一個天空武師的資本,更何況是一個千人以上的五階赤騎軍集團。
“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你們的力量與坐騎,一天後有任務交給你們。”,草寒深的話說得極慢,卻很堅定,還有不容質疑,他從未想過他們會拒絕自己的命令,因爲他們不會。
“諾!”
轟鳴聲響,一衆赤騎軍隨即破繭而出,身上閃耀着燦爛的鬥芒,如盛放的煙火,美麗如廝。
盯着這賞心閱目的鬥芒,基瑟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冰冷的自豪,他們都是自己的部下,最銳利的劍,無物不破。
需要時,他們將化身爲牆,成爲敵人無法逾越的壁壘,草寒深與燭龍在這“一小時”內成功打造出了一支恐怖的隊伍,基瑟深深的被他們所顯露的能力震憾了,這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疇了。
……
“秦將軍,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一個略帶蒼老之色的中年人對着秦百里拱手道,一臉欲言欲止的樣子,一雙昏沉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面前這個不敗戰將,本來他一個後勤軍是沒資格發表什麼意見的,但…
“六叔,明天你帶着一半輜重隊到拉迪亞斯向元帥求糧。”,秦百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辛澀道。
中年人定定的看着他一眼,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頭也不回的走了,乾脆利落,這就是軍人的行事方式。
“第九天了…”,看着灰濛濛的天空,耳邊聽着戰爭獨有的嘶吼聲,那斷腸碎腦,殘肢紛飛的景象秦百里不用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場持續了九天的攻防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那巍峨雄牆已經不堪打擊了,崩塌的缺口多如牛毛,可對方那頑強的拼勁,愣是半天多就修復了。
對玫堡的兵卒軍將秦百里是敬佩的,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他絕不手軟,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了,看着那搖搖欲墜的雄牆難關,秦百里緊握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其中,可他尤不自覺,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城牆。
“起爐燒飯,一個小時後發動總攻。”,聽着六叔漸遠的腳步聲,秦百里當即對門外候着的親衛大喊道,基於某種目的他不想讓六叔參與這場戰鬥。
其實中年人是知道秦百里爲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把自己調離的,他內心也是非常的糾結,可他不得不盛秦百里的誠,正如秦百里知道的那樣,納加需要他。
……
……
半天后,燻人的天氣依然的毒辣猛烈,然而在臥室中的草寒深只有冷,冰冷的感覺,離索隆成爲玫瑰堡的堡主已經過了一天了,可索隆沒有派人來,更沒親自來過問自己這個消失了一天的人,即使是惡獸也沒有來,望着深紅的朱漆大門,草寒深倍感失望。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想到沙耶,那個英姿凜凜的女子,草寒深心裡暗暗抱歉道:對不起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那麼就把赤騎軍帶到第十號空間待命吧!”,草寒深淡然道。
基瑟木然的站在靈戒內,靜靜的聽着不知從何而來的傳音,基瑟清晰的聽到了其中的殺機,草寒深還是想殺退對方的,同時基瑟也明白了草寒深他集中精銳的目的是把所有的人扭成一團,建立一支具有真正戰鬥力的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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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個海洋武師那是怎樣的一支軍隊啊!
“諾!”,基瑟大聲應諾道,知道這個空間其實是戴在草寒深手上的戒指的人就只有他,這是信任,因此爲草寒深隱藏秘密也就成了他的本職。
“矇眼,向前走!”,基瑟舔了舔嘴脣,眼中一點紅芒不停的在眼瞳深處閃爍着,噬血的光芒破空而出,幾乎把這個空間都撕裂了,壓抑多日的殺心終於被釋放了出來。
赤騎軍齊齊把綁在右臂的黑巾解了下來,蒙在自己的眼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乾脆利落,看起來極爲熟練,事實上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進入第十號空間,兩次俱是沒有一點猶豫之心,看着這些部下,極瑟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邁着堅定的步伐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
對於一個五階的海洋武師來說,蒙在眼上的破布幾乎等於沒有,眼力如炬的他們看穿這快薄薄的布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那是他們的決心,一種信任,是紀律因此他們不會偷窺基瑟要隱藏的秘密。
燭龍蒼老的枯手緊緊的捏着閃射着銀光的鬍鬚,眼角極爲不自然的向着天空的方向瞧了一下,“真是麻煩的徒弟。”
能把赤騎軍轉移到第十號空間的人除了燭龍誰也無法做到,而就是強大的力量燭龍淪爲了草寒深免費的苦力,還不知道還要做多久的保姆,似乎遙遙無期那種。
在燭龍強大的力量面前赤騎軍的轉移瞬間便完成了,當基瑟帶着赤騎軍從第十號空間出來時,草寒深已經在空間門等了二十多分鐘,然而草寒深並沒讓赤騎軍多做休息,因爲馬上就要出擊了,離開玫瑰堡了。
“吼~”
一抹金紫光芒在基瑟的後面閃過,狠狠的把草寒深給撲倒在地,通過靈魂的聯繫草寒深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小東西,剛出生便被草寒深丟到靈戒空間的毒眼石龍王,一出生就是王,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到成長期的蛻變的幸運兒。
“走吧!”,拍了拍小東西的大腦袋,草寒深翻身一躍,百靈鳥般輕輕的坐在了小東西的身上,如同那一千多個毒眼石龍騎士一樣。
“吼~”
小東西剛一出生便被草寒深粗暴對待,發怒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可草寒深那輕撫瞬間便就把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安慰好了,剛出生的毒眼石龍單純得很呢!
“小傢伙,待會你要好好表現啊!”,草寒深按着小東西的腦袋邊輕輕呢喃道,到現在草寒深還沒真正的見過毒眼石龍的實力,心裡是逼切的想親眼看到自己煉造出來的妖靈達到了何種的程度。
“吼~”
然而回應草寒深的只有小傢伙略顯稚嫩的吼叫聲,不知是懂了,還是沒懂,可小傢伙那靈動十足的雙眼告訴了草寒深,它聽進了。
“吼~”
震天吼叫,跟隨在後面的毒眼石龍也不甘寂寞,紛紛發出了自己的叫喊聲,渲泄着自己那如山如海般的能量。
……
……
“什麼聲音?”,索隆站在搖搖欲墜的城牆上,聽着從玫瑰堡傳出來的懾人吼叫,臉上不禁爬上一抹憂慮,城牆可失,城堡可不能亂,更不能失,要知道這裡還有很多人都在奮力殺敵,爲的不就是從玫瑰堡的秘道離開戰場。
所以索隆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爲此索隆留下了了一個全是精銳的師團來留收,同時作爲最後的殺手鐗封存在玫瑰堡裡。
“堡主,不好了,堡主帶着一隊騎着怪蛇的隊伍衝出了玫瑰堡…”
索隆一臉不滿的看着面前的傳令兵,說得不清不楚的。
傳令兵按着心口,氣喘如牛的偷瞄着索隆,索隆那掠鋒利冷厲的目光幾欲要從眼眸噴射而出,嚇得傳令兵目破舌裂。
“是前堡主帶着赤騎軍從獄室裡殺了出來,我們的人被殺了不少,其餘的人都不敢動手。”,事到關頭,傳令兵說話利索了,而且條理也簡單清晰。
“格瑞?不要擋他,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緊閉雙眼,索隆瘋狂的晃了幾下腦袋,試圖把草寒深驅除腦海之中,他略沉吟半刻便知道了草寒深的意圖,他是想殺人,衝出包圍,離開玫瑰堡。
換在其他時候,他會嘲弄草寒深,可現在不同了,與聯盟爲敵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脫離帝國監控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