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全身刀槍不入,但是腦袋不在此列,莊重一不小心腳下踩空,碎瓦和他一起往下落,好在莊重手夠快,見事不好立刻伸手一勾勾住了房檐,沒等他動地兒,嗖一聲,一支利箭向着他眉心射過來,莊重嚇了一跳,急忙用手裡的劍一撥,叮的一聲響,那枝箭被掃落了,但是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讓他魂飛天外的喊叫:“射他的頭!”
話到一支箭再次射來,莊重一甩臉,那隻箭貼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如果他剛纔稍微慢一點,這支箭就會從他的左太陽釘進去從右太陽冒出來給他來根免費的髮簪。
躲過這隻箭之後莊重鬆手一抱腦袋重重從房上跳了下去,就在他跳下去的同時,十幾支箭射了過來,他剛剛落到地下,一柄狼牙棒狠狠奔他拍了過來,眼看莊重就要歸位了,斜側裡一箭飛來把使狼牙棒的那個刺客射死,砸下的狼牙棒力道全消雖然砸的挺疼但是沒傷到莊重。
莊重擡頭一看,莊弼鄙視着衝他伸了中指,然後把手弩收起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這讓莊重哭笑不得,他現在知道莊弼跟自己系出一脈,要是論起來,他還是自己的堂弟呢,不過這個傢伙顯然對自己這個堂兄並不怎麼尊敬,就是對自己的家族也不怎麼待見。
叮的一聲輕響再次把莊重嚇了一跳,耳邊就聽到平凡的冷哼聲:“你這個笨蛋活膩了嘛,這個時候走思!”說着平凡丟下一把飛刀向着一道淡淡的幾不可見的人影追了下去。
前邊那道人影知道自己這次的計劃完全失敗了,自己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對方的好手並不僅僅只有那個史萊姆公爵一個人,其他的人也同樣利害的超乎想象,對方的那個刺客行動快如鬼魅,出沒如同幽靈;那個劍士更可怕,無論從何處來的刺殺他都能後發先至擋住;而那個弓箭手和他的配合簡直是妙到毫巔,箭無虛發不說,同樣也能在對手露頭的一瞬間射死對方。
這三個人就夠變態了,就更別提另外一個全身刀槍不入只有臉怕傷的怪物了,再加上那個恐怖的姬平凡,這五個人勝似千軍萬馬,還是跑吧,現在撤走應該還來的急。
他遁走出去了幾裡之外這才停下喘了口氣,這口氣還沒等喘勻,突然他的神情崩緊了,一種被人的氣機鎖住了的怪異感覺從心底生起,這個殺手立刻停止了一切活動,整個人如同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突然,一枚金幣閃着金色的光芒向着殺手飛來,殺手手裡的長刀一揮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把飛來的金幣一刀切爲兩片,叮噹兩個悅耳的碰撞聲之後,金幣落在地下,殺手又回覆到了不動如山的狀態。
又是一枚金幣平空出現,殺手仍然擡手一刀,金幣被破開跌落地下,過來這次隨着金幣一起出現的是一條人影,人影出現的同時帶着一道寒光劃過,殺手手裡長刀疾揮,叮的一聲響,他的刀和對手的匕首相撞那道寒光頓時散成點點青色的光點跌落在地下。
兩道人影一沾即分,殺手看清楚了和自己對上的人不由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和自己對上的不是那個變態的小公爵,而是那個形如幽靈的盜賊。雖然這個盜賊也很難對付,但是和那個可怕的小公爵比起來,兩者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是那個小公爵,自己被弄死的可能比較大,但是換了這個刺客,自己弄死他的可能比較大。
“哼哼,終於被我趕上了,來吧,讓我們堂堂正正的來打一場!”莊弼手裡的匕首提起來橫在胸前,他的另外一柄匕首剛纔被殺手的長刀劈碎了。
殺手的笑聲隔着蒙面巾傳來:“看來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對於一名殺手來說,連正面交鋒都是他們不願意做的,更何況是堂堂正正的決鬥了!”說着他猛然眼神一緊,好像有人從莊弼的身後過來了一樣,莊弼不由身體微微一顫,就利用這個機會,殺手手裡的長刀狠狠斬了過來。
莊弼冷哼一聲身形一晃衝刺殺手的前心。殺手沒想到莊弼不上他的當反而拿了他一把,兩個人一沾上就進行了極爲激烈的戰鬥,對於殺手來說,作這種一對一的決鬥毫無意義,但是他現在被莊弼粘住了,想逃也逃不了,即然這樣,那就只能速戰速決先殺掉這個討厭的傢伙再走。
叮的一聲響,殺手再次封開莊弼的匕首身形向後疾退,同時腳下一勾,腳邊的一塊磚頭向着莊弼打去,莊弼身形一閃躲過板磚的偷襲手腕一轉匕首急劃刺殺手的手腕。殺手不敢硬接,飛身跌起猛然一個倒縱向着身後的一棟民房的房頂上躥去,莊弼腳下不停也騰身緊追而上,與此同時手裡匕首猛然射出一道刀氣正割到殺手的腳上,血水頓時流了下來。
不過莊弼也沒討的了好,殺手腳下連踢數塊屋瓦飛起來砸在了莊弼的身上,這讓莊弼不得不伏身向下落,而這個時候殺手則順勢長刀一引一道青色的電光朝着他斜劈而來,莊弼腳尖地牆根上一點,身子以一個不可思異的角度一擰手裡的匕首脫手向着殺手的面門射過去。
殺手可不想和莊弼同歸於盡,見狀只好手刀向外一架,嗆啷一聲響,匕首被斬爲兩段,不過對於莊弼來說,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已經有足夠的時間逃出生天了。一個側滾以很不典雅的形象滾出了殺手長刀能夠威脅到的地方,兩手一劃又是一把匕首緊緊握在手中,而另外一隻手則抄起了手弩。
莊弼整個人如同蓄勢待撲的豹子,殺手則如同要俯衝的蒼鷹,兩個人一個鹿伏一個鷹揚都作好了必殺一擊的準備,現在比的就是看看誰先頂不住壓力先出手。
從這一點來說,莊弼是贏家,因爲他不着急,但是殺手不能等,他擔心平凡會追來,所以最後還是殺手先出手了,一道青色的閃電劃空而至,帶着一陣尖銳的烈氣之聲向着莊弼劈了下來;莊弼人如同炮彈一般彈射而出,手裡弩箭擡手向着殺手的長刀射去,這一箭很準,叮的一聲響正射到刀身上,讓殺手砍來的長刀歪了一歪,而這時莊弼手裡的匕首狠狠****了殺手的胸膛。
可是莊弼沒有想到的是,那箭射在刀上竟然碎了,只把長刀的刀勢阻了一阻,隨後就又斬了下來,他再想躲也躲不開了,這一刀正斬在莊弼的腰上,幸好莊弼身上的皮甲不是一般的貨色,成功阻住了一部分刀力,但是對手的長刀也不是凡品,還是差一點兒把莊弼給腰斬了。
殺手一陣咳嗽,鮮血順着他的嘴角緩緩淌下來,他一臉不相信地看着莊弼道:“我沒有想到你會不用箭射我而射我的刀……”
莊弼也噴了一口血,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的刀會這麼鋒利!”殺手笑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一口鮮血從喉嚨裡溢出身子往後一仰噗通一聲摔在地下絕氣身亡。見他死了莊弼並沒放鬆,擡手又射了一箭釘在他的額頭上,殺手連動都沒動,莊弼這才放心,身子一軟摔在地下。
平凡突然平空出現在莊弼的面前,隨手丟了一個光系的治療術在他身上,然後樂呵呵地說道:“你乾得很好,這一擊十分出色,不過你有些過於冒險了,那把刀連着毀了你兩把匕首,難道你還沒有看出它的不凡來嗎?這一刀都是你託大造成的,這個教訓要吸取啊!”
莊弼翻了個白眼怒道:“你個無恥的人,原來你早就來了,那你爲什麼躲在一邊看熱鬧!”
平凡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可是爲了你好!我躲在一邊不是爲了看熱鬧,這個殺手的本事不錯,你和他一戰會大有補益,如果你真的要死的話,我豈會見死不救啊!”說着丟下憤憤不平的莊弼過去看了一眼那個死掉蒙面殺手,等到把他的蒙面巾揭開一看,平凡不由楞了一下,這個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