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羽心中已經知道這一次不殺這個陳國超,他在學院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威信就會在瞬間崩潰,而眼前的少年已經是重傷,沒有再繼續與他糾纏的能力了,而這個時候自己不殺他就真的會讓自己的部下失望了。
他餘光掃了一眼旁邊觀戰的自己的部下,腳步堅定的大步向陳國超,眼中殺意盎然。
煙雨看着漸漸靠近的夜城羽,把黃菲靠在一邊,眼中直直的看着,準備着隨時出手。
“住手!”
這時,場外一聲喝止,場上的人都是看向了入口處,而這時,夜城羽卻身影一閃,到了陳國超的身邊,一掌拍出,掌上帶着濃厚的真氣,這要是真的一掌印實了,那麼陳國超的這一條命也就不能夠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了。
但是,豈是隻有他一個人沒有注意門外的喝止,煙雨閃到了陳國超的身邊,對着夜城羽的掌一掌對去,而門口的人也是身影閃動,快速的往陳國超這邊趕來。
煙雨的掌印在夜城羽的掌上,推着他往後倒飛出去,倒飛的時候嘴上還噴着鮮血。
在落地的時候,被來人接住,這是陳國纔看清來人,這個人就是學院的院長,學院開典廣場中心立着的石像的本人。
神武學院的院長一般都不會出現在學院之中,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現,這完全就不能夠用巧合來解釋了。
陳國超眉頭皺着,這隻能夠說明這個院長是在某一處地方看着這個擂臺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說法,他感受到了夜城羽有危險,於是到這裡來救他。
陳國超從沒有想過院長是來救自己的,因爲對於院長來說,能夠得到他注意的估計就是一些核心的學院,比如說什麼學院的前十名,已經一些新進學院但是天賦逆天的學員。
冷笑的看着表情豐富的院長,陳國超咳出了一口血,咳完之後他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於是煙雨看着急忙給他現實簡單的治療。
黃菲看着咳出血的陳國超,不顧自己的傷勢,快速上擂臺走到陳國超的身邊
,眼紅的看着陳國超,靜靜的看着。
“傻丫頭。”
陳國超對她露出了嬉笑的表情,但是臉色蒼白的他並不能夠讓黃菲翻出白眼。看着他嬉笑的表情得不到什麼效果,於是擡手揉了揉黃菲的頭,嘖嘖的說道:“沒想到三年沒有見面,你這妮子竟然已經長高了這麼多。”
“你怎麼還沒有死?”黃菲終於是把所有的情緒凝聚出讓陳國超哭笑不得的話,但是這句話卻是讓他心中一暖,那句像是詛咒他的話語氣中帶着的關心是掩也掩不住的,還有黃菲已經紅腫的眼睛,說明着剛纔她的哭泣,這是爲自己流的淚水。
堅強如她也會因爲自己的死而難過,爲自己的活而開心。
心中明白了黃菲的心,他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對着煙雨輕聲說:“如果你還不帶我去醫療室的話,我估計就真的要跟你做最後的道別了。”
煙雨這才扶起,而黃菲則是很自然的挽着他的另一邊,雖然她的腰間一處地方血肉模糊,但是還是能夠走路的。
“你們就打算這樣走了嗎?”裁判見着陳國超準備離開,於是走到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怒斥道。這一羣完全無視神武學院威嚴的人竟然敢大搖大擺的往外走,真的當學院沒有人了嗎?
陳國超皺了皺眉頭,這個導師也是偏向夜城羽的人,剛纔他已經注意到導師看着夜城羽的示意纔沒有上來擂臺的,這下攔住自己估計也是有夜城羽的意思。
冷笑了一下,陳國超眼中滿是嘲諷,原來這間學院有說話權的就是核心成員了。
“夜城羽,你不就是仗着你自己比我修煉多了幾年嗎?給我兩年,你將不會是我的對手。”陳國超轉頭對着站起身來夜城羽大聲說道,讓微微安靜的廣場上都環繞着他的這些話。
頓時,廣場是瞬間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這是向學院的核心弟子挑戰嗎?兩年就能夠從師級六重到達大師級巔峰?就算是這大陸的天才都是沒有可能的吧。
廣場上的人沒有人會相信陳國超說的話,就連黃菲也
是持懷疑的態度,但是爲了不打擊陳國超的豪情壯志,所以一臉的相信的表情看着他。
煙雨則是愣愣的看着四周圍的異常的反應,天真的回頭看着陳國超
“真是自大的傢伙,我還以爲你能夠有這樣的修爲將來也會有比較大的成就,但是聽到你的話之後我突然發現,你也就是一個井底之蛙,就會在這裡誇誇自言,若是如此,給你兩年你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夜城羽聽着嘲諷的表情一覽無餘,對陳國超的話滿是不屑。
“這樣看來,你就算是師級六級的修爲也就是一個比較厲害點的廢物。”
走到陳國超的身前,夜城羽彎下腰輕聲說道,眼中的譏諷讓陳國超心中冷笑。
“好,我就給你兩年,我等着你兩年後戰勝我。”讓全廣場的人都聽到的聲音,夜城羽挺了挺胸膛,臉上的笑容讓廣場上的女學員眼中泛星。
接着,這些擁護夜城羽的女學員們就開始不屑的討論起陳國超的話語。
“什麼嘛?就他那個慫樣還想兩年超越我們的夜城羽,真是癡人說夢。”
“就是,就是,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狗屎,簡直就是狗屎都不如。”突然這位說話的女學員發現身邊的人都望向她,而且他們眼中滿是驚訝,於是女學員強悍的把聲音提高,“看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說的都是對的。”
“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說他能夠在兩年之後戰勝我們的部長,笑話。”
“要是他能夠的話,我就能夠兩年之後成爲聖級的強者了。”
“對對對,要是他兩年之後能夠戰勝部長,我就能夠兩年成爲神級的大能了。”
“我敢打賭他一定會逃走的。”
“我敢打賭他今晚就會離開神武學院。”
聽着這些聲音,陳國超對煙雨說了聲,“走吧,我快痛死了。”
他能夠坦然的無視這些話語,但是黃菲卻不能,她的臉色陰沉如鐵,握住劍的手慢慢的勒緊,發出輕微的骨頭交錯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