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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寨裡衆人正在打掃戰場,埋葬屍體,一些僥倖倖存下來的獵戶也陸陸續續的回來,卒筏也帶着傷混跡在其中。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藤英摟抱着妻子兒女,心裡是失而復得的無線興奮,與感慨。
“藤英!你這個叛徒!!!”
一聲吼,出自卒筏的口中,聲音未落,掌心中擊出一團鬥元,‘砰’一聲,毫無防備的藤英被擊的倒飛出去,落在地上,又是‘蓬’一聲響。
衆人正自驚訝,卒筏又已奔到,一腳踏在藤英胸上,一雙眼裡殺氣極盛的道:
“你這個叛徒,帶着一個陌生少年進寨,害死了大長老,還害死了寨裡這麼多的兄弟!你說!爲什麼這樣做?”
藤嫂甩開小山就奔過去跪在地上直朝卒筏磕頭,又連連哭着向衆人求救,可是卻沒有人敢上前來說一句話。
大長老死了,卒筏便是最高的頭領了,且卒筏說的也似是有些道理,要不是突然帶回來的一個陌生人,寨子怎麼會被偷襲?要知道,已經平安的度過了七個年頭了啊!
所以衆人就算同情藤嫂母子,也沒有一人肯上前來爲藤英求情。
藤英先前就受了重傷,如今又被一擊,身體傷上加傷,都快成一個廢人,再被卒筏這樣踏在胸上,更是難受之極,嘴連連張了幾下,都無法吐出一個字來。
“好!既然你也認罪,那我就殺了你,爲大長老和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卒筏猙獰的面容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提起拳頭就要朝藤英的腦袋砸下。
“住手!”
寨門處陡然一聲大喝,向衝渾身血跡的出現,身後跟着百十來條死裡逃生的獵戶。
卒筏一怔,撇頭看了眼向衝,不僅沒有停手,反而一拳擊下!
‘咻!’
一聲呼嘯破空而出,一支箭流星趕月般的疾射而到,正中卒筏的拳頭,卒筏一聲慘叫,沒等明白,又是三支箭呼嘯而到,卒筏不敢停留,連連閃縱,避開三箭的同時也已經離藤英遠了。
十來個獵戶成一個圈的將藤英護在當中,箭上弦,刀出鞘的盯着卒筏,而向衝則衝着一時不知所措的衆人一聲大吼,道:
“叛徒?這纔是叛徒!”
向衝伸手一指,盯着卒筏,又道:“在山林中,尤甲親口承認,說是卒筏向烏象旗送出的消息!並定於今日的狩獵賽,趁寨裡青壯年都出寨狩獵之際便進攻寨子!”
其實山林中遭遇的那個黑甲軍士只說了那麼一句話,也是指宇文小寶是內奸,可是向衝知道,這種時刻必須快刀斬亂麻,卒筏是內奸這是肯定的了,所以,在宇文小寶的推測上再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還講的栩栩如生的樣子。
隨着向衝的這個推測性的栽贓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站了過來,一是向衝說的話有道理,你是狩獵組老大,狩獵時間和地點只有你才知曉,就算那陌生人是賊人,說不定也是你和他勾結。
第二就是向衝的人品爆發!向衝乃是一個直腸子之人,從來不耍詭計,一口吐沫就是一個釘!誰能想,這種時刻,向衝竟然能夠編故事蒙他們?
“胡說!”卒筏面色稍顯慌亂,緊張的望了憤怒的衆人一眼道:
“我若是內奸,爲何七年來都沒有出手?偏偏在你們帶回來一個陌生人的時候纔出手?”
向衝不是一個辯才,在狡猾的卒筏面前哪有還口之力,衆人也一時不語。
“那是因爲你最近才尋到了藍河王子的下落。”地上的藤英氣喘吁吁的吐出一句話來。
所有人明顯一怔,藍河王子!又是因爲藍河王子!!
卒筏眼神幾變,陡然一聲暴喝,猛地連擊兩拳,殺開一條路,身形一飄已至寨門,一個天河九重全力逃命,其餘的天河鬥士也只能望而興嘆。
“哈哈!”
卒筏沖天兩聲吼,一頭扎出了寨門,可隨即,衆人的目光都還沒有收回,卒筏又慢慢地退回了寨門,緊接着,宇文小寶出現在門外,手裡正在拋着兩顆手雷玩兒。
“寶兄弟!別讓此賊跑了!”向衝大叫一聲撲過去,衆人也是一窩蜂的就堵在了寨門前,將卒筏團團困住。
“放心,此賊跑不了。”宇文小寶瞅着卒筏嘿嘿一笑,又揚聲道:
“所有黑甲軍士一個不留,向大哥叫人進山林中去找回屍體來埋了,不然屍體腐爛會殃及山林中的生靈。”
宇文小寶的話說完了好一會都沒聽到動靜,還以爲是自己說錯了,陡聽向衝一聲驚呼,道:“瞬間殺死三個黑甲軍士救我的人是你?”
“正是小寶,當時只顧追擊其他黑甲軍士,所以沒有現身。”
宇文小寶訕訕一笑,望了大家一眼,覺得被這麼多人用這樣一種目光望着很是不舒服,輕聲咳了咳,摸出一支菸來叼在嘴裡,掏出打火機。
‘啪。’
一聲輕響,打火機冒出一個火點,煙湊過去,一吸,隨即點着,連吸兩口後,吐出一串的煙霧來,這才覺得心理面爽了不少。
“你是聖羅殿的人!”卒筏一怔,渾身都一顫,其餘人也都是一驚。
“聖羅殿?”宇文小寶不屑的哼了一聲,吸了口煙不急不緩的吐出來,瞟了一眼卒筏道:
“聖羅殿算個屁!”
哄······
衆人一陣驚呼。
聖羅殿算個屁?這人說聖羅殿算個屁!
“別用這樣的眼神瞧着我好不好。”宇文小寶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你······真的殺了所有黑甲軍士?”
卒筏打死也不相信宇文小寶說的話,可是剛纔宇文小寶一通的屠殺下來,他們這些人也的確是連一絲的抵抗都沒有就玩完了呀。
瞟了卒筏一眼,宇文小寶吐出一口煙霧來,嘿嘿一笑,道:
“等向大哥一會帶回你的同僚們的屍體你可以數數數。”
卒筏臉色如灰,冷汗如雨直冒,身子都一軟,跌坐在地上。
卒筏真心不相信宇文小寶的話,可是他卻又不得說服自己相信宇文小寶的話,因爲,宇文小寶剛纔已經很好的爲他詮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