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周走到司機身邊,對司機嘀嘀咕咕地說了一些,然後和武範就跟着司機去看熱鬧。司機走到同行的車前,問道:“老林,怎麼是你啊。”
“老範,你怎麼也到這邊拉生意啊?”坐在駕駛室裡的司機問道。
“不是,老林,我來問你個事,剛剛從你車上下來的人是誰啊?”
“哦,她是這裡的舞女,剛剛在路上她搭了我的車,我把她送了過來,怎麼了,你看上人家了?”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確定你剛纔接的是一個人嗎?”老範連連擺手否認。
“什麼意思?”老林的臉有些變了。
老範嘴上露出一絲壞笑,“咱們去問問這家舞廳是否有你說的那個舞女。”
“到底怎麼了,老範,你可便嚇我。”老林說話有些哆嗦了。
“放心,沒事,我只是好奇去問問。”
“問問就問問。”
吳周武範還有小童看着老林走向舞廳的保安詢問,然後臉色變得越來越白,越來越白,最後面無人色,而那個保安更是嚇得有些打哆嗦,拿起警棍憤怒的把兩個出租車司機趕了出來。三個人在一旁看啞劇一樣笑得前仰後合
。
“老林,你說我剛剛裝了一個女鬼回來。 ”
“我不知道,你去看看人家給你的錢,也許可以確定什麼。”老林打開自己的車裡的錢櫃,裡面只有幾張小票子,沒有看到舞女給自己的大鈔,臉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趕緊找了找,摸了一手的黑灰,又摸了摸,一張殘片被摸了出來。兩人湊到近前看了看,還有四個字可以清晰的看到“天地銀行”。
“冥鈔。”老林嘴裡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林這一次嚇得不輕。老範也不再耍自己的同行了,按照吳周所說的安慰了老林好一陣子,老林的情緒這才平息下來,不過今晚再也沒有做生意的心思了。
吳週三人回到出租車裡,車子繼續上路。沒有等吳周去問,司機老範就說了出來:“剛纔老林在野外拉了一個女鬼回來,那女鬼生前是這家舞廳的舞女,不久前生病死了。你們說這個女鬼會不會害人?”
“這倒不會。”吳周說道,“很多的鬼都喜歡到自己生前經常待的地方去看看,也許是回憶,也許是爲了某個人。他們不會去害任何的人,只是當一個看客一樣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種鬼無喜無怒,彷彿沒有情緒一樣,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漠不關心,只要讓他們呆在自己喜歡呆的地方就行了。”
“那麼你說我們這些開車的要防備哪些鬼呢,我們如何去分辨鬼呢,我可不想和老林一樣嚇得尿褲子。”老範向吳周諮詢道。
“其實,鬼一般你是看不見的,除非它想讓你看見他,不過最近走黴運的人就可以經常見到鬼。如果你在路上尤其是在荒郊野嶺的地方碰到來搭車的,這就要小心了,有些交通事故就是這些野鬼幹出來的,如何分辨其實也不是很難,只要你有心,對於這種半夜搭車的,你要仔細的看看它的奇怪之處,畢竟它是鬼,有很多地方對於人來說都是很不正常的,所以要小心。”
“有些出故交通事故,死過人的地方就要格外謹慎,這種地方出的鬼多是怨鬼,他們會讓更多的人變成鬼以發泄自己的怨氣。還有那半路上沒有任何行李卻又不搭車的孤身人,那也許是一個死在路上的孤魂野鬼,如果你好心把它招上了車,你就有麻煩了。”吳周說道,看了小童一副非常用心的樣子,知道他對於鬼已經有了很多的瞭解了。
“其實我們乘車的人也要注意鬼,有一種車我們是不能坐的,那就是冥車,這是專門給半夜裡不回到自己住處的鬼準備的,如果你上去了,厄運就會降臨,也許你會被惡鬼纏身,也許你會倒黴不斷,陰陽相沖總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還有一種車那就是死亡之車,這車是人坐地,但是車裡車外卻有不少鬼,這就表明這輛車會出車禍了,而且要死不少人,這些鬼都是等着找替身的。”
吳周看到眼前的景色已經變成了綠色,停下了自己對於鬼的描訴,向司機問道:“這是到哪了,我怎麼感覺咱們好像出了城裡。”
老範沒有回頭,兩眼專注的望着前方,說道:“我帶你們去殺人公路,你們給看看那裡是不是鬧鬼,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捉鬼的,也許能幫我們當司機的解決掉這個麻煩。”這個司機還真會自來熟,就想着吳周幫他們解決麻煩了。
吳周和武範對視一眼,然後狠狠地鄙視坐在駕駛室裡的司機老範。“你就這麼確信我們是捉鬼的?”
“不是抓鬼的,怎麼可能對鬼又那麼多的見解,不是有個厲害的人說過嗎,只有敵人才真正瞭解自己,鬼的敵人自然是捉鬼的了。”老範這一精闢的論斷,讓吳周覺得眼前的的人怎麼像一個商人啊。
“前面就快到了啊,我得開慢點,那裡出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知道的人一般打死都不敢來這一段。”老範一副戒備的樣子,彷彿眼前有一羣被伏擊的日本鬼子要出現一樣。
前面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彎道,老範不停地鳴着喇叭,緩緩地前進,吳周和武範倒是對於老範的這種膽小謹慎的行爲有些嗤之以鼻。“那是什麼?”吳周和武範還有小童三個能夠看見鬼的人,神情緊張的看着車燈前突然出現的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呼,”一輛麪包車飛快的超過老範的出租車,黑影忽然就失去了蹤影。
“不好。”吳周大叫道,“師傅,快追過去,那麪包車要出事。”
司機老範二話不說,立刻加速追了上去,只見麪包車搖搖晃晃的,彷彿是一個醉漢一樣,坐在裡面的人發出尖叫聲,這條公路在這一代依山而建,也就是說公路的一邊是石頭山體,另一邊就是一條20多米高的陡坡,如果車開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吳周叫到:“停車。”老範立刻剎車,沒有等車停穩,吳周和武範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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