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亂葬崗的時候,原本亂葬崗是荒涼無比,充滿了一種破敗的感覺,但是當我前腳踏出去亂葬崗的範圍之後後面頓時就變得陰風陣陣,不知道多少鬼物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估計這些混蛋都在慶祝我這個混世魔王終於是離開了這個地方了,他們也終於是看到了翻身當家做主的希望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感覺是不是我這些年將這些鬼物給欺負得太狠了,作爲道歉。我轉身對着亂葬崗的方向狠狠的豎起了一根中指。
再見了,你們這些該死的鬼物們,等老子成長起來。再回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賤老虎又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想要跑到我的腦袋上來了,我的眼神比較好,趕緊擡腳,一腳將這頭白癡老虎給踹飛了出去。
說:“你是不是又去強姦什麼鬼東西去了。”
“法一,請你注意你的用詞。不是強姦,絕對不是,我只是和一些皮毛比較油光水滑的性感動物交流一下我們各自對於身體構造的知識罷了。”
賤老虎也不在意我踹飛了他,一臉回味的舔着臉,開口說道。
無恥到了這種程度,我對於賤老虎也只能是用一個佩服來形容了。
有點呻吟的揉着自己的腦袋說:“這一次倒黴的是什麼東西啊。”
賤老虎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哼哧哼哧的扭捏了半天,方纔說道:“一頭野豬。”
我悲憤無比的看着賤老虎。強忍着快要吐出來的一口鮮血,然後努力的憋出了一個笑臉對着賤老虎說道:“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博愛到了這種程度,老子真想要叫你一聲哥了。”
賤老虎一臉謙虛的樣子,說:“哪裡,哪裡,個人魅力。真的是一種不太好訴說的東西,不過,法一,我有點好奇,爲什麼我這麼努力,就沒有一隻動物有那個福氣,懷上老子的虎子虎孫呢?”
我的臉已經開始抽搐起來了,這賤老虎到底還有沒有什麼羞恥之心了,你一個魂體,憑什麼讓別人來懷呢?況且,你還是傳說中的物種隔閡呢。
母豬。
我真是服了這個傢伙了。
“對了,法一,我聽說山外面的大城市裡面有那種不孕不育醫院,我們出去之後,你帶着我出去檢查一下啊,這麼多年了,我努力耕耘,這完全都沒有效果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掏出一張神行符,直接塞進了賤老虎的嘴巴里面,然後用力,將賤老虎給遠遠的扔了出去,這時候纔有精神大聲的吼叫起來:你給老子滾得遠遠地。
沒了賤老虎我感覺頓時輕鬆了不少。
玉印閃動,韓德鑽了出來,看着我,說道:“法一,城隍那邊已經交代好了,我離開之後,老鬼幻化我的樣子,掌控城隍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點頭,說道:“陰司之中陰土廣袤,裡面總是會孕育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好東西,既然你瞞天過海當了蒼龍山橙黃老大,這些東西我們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韓德點頭,已經買入了鬼將級別,韓德大將風度就越發的明顯起來,很是沉穩。
“我現在擔心的就是萬一我們被酆都那邊給查出來了,辛苦就只能白費了。”
我點頭說道:“山高皇帝遠,酆都可沒有心思來理會我們這樣區區一個小地方的城隍,儘管放心就是,對了,上次師父幫你弄來的鬼咒槍決,你修行得怎麼樣了。”
師父回來之後,下了一次陰間,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給韓德搞來了這樣一套鬼咒,我雖然不能練習,但是至少也明白這是絕對的好東西,師父出手,總不能弄點大路貨來丟臉不是。
韓德搖頭,說:“只能明白其中一種,這本鬼咒需要的井斜太高,我想,至少要鬼王級別才行。”
“沒關係,有城隍那邊支撐,材料不斷,你修行起來也快,到了鬼王應該不難,我摸着我手腕上的念珠,張佐臣說過裡面封印了鬼王的,如果給韓德吞噬的話,會不會直接提升境界呢?”
不過嗑藥並不很好,至少韓德現在鬼將初期就能夠搞定老鬼了,反正我也不慌,不用這麼着急讓韓德提升境界。
“師父,我回來了。”
這八年,師父很少離開,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苦苦蔘詳,我知道他想要領悟第四種巫咒,這樣一來,也能夠增加一定的保障。
可惜,巫咒的本源手印越到後面就越是需要天分和機緣,並不是說花費足夠的時間,足夠的努力就能夠達成的。
“臭小子,這幾年你可是把亂葬崗給弄了個底朝天了,你沒有看到啊,你剛剛離開那一瞬間,亂葬崗的陰氣都直接沸騰了,那些鬼物也真是夠倒黴的,從來只有他們招惹別人,哪裡有被人給欺負得這麼慘的時候,你小子可是威風大了。”
我看着師父笑了起來說;“綠蟻新做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哈哈師父你作坐着,我給你弄點好吃的去。”
說完,我就去給師父弄了幾個小菜,一杯小酒,陪着師父吃吃喝喝。
我們都不說話,因爲不知道從何說起。
八年之約眼看着就要到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師父的離開。
想要讓師傅留下。
可惜,自己的修爲到現在根本就不夠看,第一種手印,鎮字訣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掌握,速度上比起師父似乎都有所不如,我要說出讓師傅不走,根本就沒有那個底氣。
而且,還有血咒的關係在。
我已經入了巫家,自然知道血咒對於巫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無解。
我知道師父肯定會遭受到無邊的劫難,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一種莫大的折磨。
這麼些年,我全力想着提升,奈何,反而是欲速則不達,真是諷刺。
“法一,明天你就十八了,是大人了,而我離開的日子也不多了,時間真是快啊。”
我不願意說,並不代表就不存在,最後,師父還是搶先開口說道。
我頓時沉默下來,而後,擡起頭,看着師父,說道:“放心,師父,我一定會盡早救你出來。”
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過蒼白無力,不過師父閒得很死滿意,點頭笑了起來,說:那是自然。
“想好了去哪裡了麼?知道師父爲什麼要你離開麼?雖然我算不清你的命格,但是我能夠看到,十八歲是你命運的轉折點,呆在蒼龍山這種小地方,你又如何能夠天高任鳥飛呢?”叉女尤技。
我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師父點頭,說:“沒關係,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晚上,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明天就是十八歲了,難道真的和師傅所說我的命格會再次發生變化?能夠給我什麼提示?
這些年,我身體裡面那個傢伙一直都沒有了反應,這反而讓我愈發的擔心,越是安靜就越是可能醞釀下一次更大的動作,我能不能夠鎮壓這個傢伙?我心中其實根本沒有底氣,總不能讓他出來,他來了,我還算什麼?”
到了最後,我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法一。”
似乎有人在喊我。
我皺眉,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是誰,誰在喊我?”
我大聲的問道,聲音很熟悉,卻又像是隔了一層東西,根本判斷不出來。”
“法一,是我啊,我是媽媽,你難道連媽媽都忘了麼?”
媽媽
對,這是媽媽的聲音,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