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用血淚凝成的六個大字,王琪琪大哭了起來,半個時辰之後,王琪琪的雙目竟然流下了殷紅的鮮血。
眼前的光輝消失了,王琪琪先是一愣,隨即毫不在意地慘笑道:“眼睛瞎了麼?呵呵,失去了郎君,我還要視力做什麼?師父,徒兒明白當年你的意思了,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了。對不起,師父,即使我知道,我還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從身上拿出一塊傳訊玉石,飛快地刻畫了一些信息。然後玉手一鬆,傳訊玉符化爲一道閃電消失。
王琪琪右手一揮,青色的仙氣把整個院子覆蓋,片刻之後,恢復了原樣。
王琪琪把丈夫抱在懷裡,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眸。
遠在崑崙山巔的嚴清此時正在閉目養神,猛然間心神一動,右手一伸,那塊傳訊玉符出現在他的手中。看着上面的內容,嚴清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咳了一聲,臉色蒼白無比道:“當年我預料的事情還是應驗了,琪琪,哎。”
一聲嘆息,道盡人間滄桑。
正在閉關的玉恆在王琪琪心碎而死的時候猛然間驚醒,身上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那天,很多人都聽到了崑崙山巔那一聲不甘的吼叫。
片刻後,玉恆看着遠方,淡淡道:“師妹,你不會白死,我會爲你報仇。”
一處宅院,吳言,芊芊,張龍席地而坐,他們正在煉化天地靈氣修煉。聞聽玉恆的吼叫,吳言一揮手佈下了一層真元罩,護住二人,使二人免受打擾。
自己則化身流光向吼叫聲飛去。
玉恆沒有轉身,淡淡道:“你來了。”
吳言與他並肩而立,輕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師妹死了,是悲傷過度而死,這是她的本命靈玉,玉恆攤開手中早已化作粉末的靈玉給吳言看。
本命靈玉是修士常用的一種判斷自己是否平安的手法。人在,玉在;人亡,玉碎。其實原理很簡單,這玉上附有她的一絲靈魂烙印。人死,烙印自然消散。
“是何人傷了她,吳言繼續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的丈夫夏桀應該也死了,能殺了他的人用手指也能數得出來,必然是修真十傑之一。年老一輩的沒幾個會不顧老練出手的。修真大會即將開始,他必定露面。玉恆寒聲道。”
“走吧!我們先去收斂師妹的屍體,吳言嘆息道。”
修真固然可以長命,但是一旦遭受打擊他們也很難承受的,因爲他們比凡人可以活得更久,他們根本看不開。
憑藉着本命靈玉一絲微弱的聯繫,二人來到了王琪琪居住的院落。
院中的一對璧人相擁而睡,本來這是一幅美滿和諧的畫卷。可是他們嘴角的鮮血卻說明了這一切都是一個虛幻,尤其是夏桀的身體接近虛幻,他以身獻祭九天,自然是收不回來了,能保持到現在算是不錯的了。
玉恆虎目含淚,泣聲道:“師妹,你爲何這般傻?”
吳言仔細看着王琪琪,片刻之後,嘆息道:“玉恆兄,雖然師妹是心碎而死,可是她卻死的坦然,死的其所。你看她嘴角的那一抹盛開的微笑,最後一刻她是幸福的。”
玉恆一愣,看着師妹的俏臉,最終搖了搖頭。師妹死的無怨無悔,難道他還能責怪她嗎?他要做的就是爲她報仇。
然後二人仔細夏桀的傷痕,以及周圍的痕跡。吳言臉色凝重道:“好純的邪氣,竟然達到了萬邪朝宗的地步,這是何人?”
夏桀自是察覺到了,寒聲道:“沒想到魔君無常竟然沒有死,竟然再次出世了,這次我定要把你變成真正的魔君。”
吳言心中一動,右手在空氣中一抓,放在鼻子上一嗅,道:“玉恆兄,我想我可以幫你找到無常了。”
“什麼,玉恆心神大動,一把抓住吳言,激動道。”
吳言撥開對方的手,看着南方道:“只要他留下了一絲的氣息,我就可以憑藉氣息追蹤到他,這正是我曾經創的天涯一線牽神通。”
“那快走,玉恆急道。”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道:“吳言兄,到時你不必出手了,我不想把你也捲入這場風波中。”
吳言明白對方的意思,笑道:“玉恆兄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我二人聯手還怕什麼人?管他什麼魔君還是無常定要隕落。”
玉恆一想也是,無常即使神通大成,就算自己不敵,可是二人聯手還怕什麼人,如果有,那絕對不是年輕一代的強者。這是強烈的自信。二人聯手可以戰勝年輕一代的所有強者。
二人還未動身,空中傳來一聲大笑“哈哈,井底之蛙,你們真當自己是高手嗎?敢出如此豪言,看來我沉寂很久了。”
二**怒,這是對二人絕對的挑釁。吳言當先喝道:“時間永恆。”
四周的空間立馬變得像水波一般,化爲晶瑩瑩的一片,吳言把四周的空間全都化到歷史的長河之中。
一個少女的身影立刻顯現出來,看她的年齡大約十三四歲,大大的眼睛,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可以說是一個極度惹人喜愛的小女孩。
此時她的臉上滿是驚慌,身處歷史的長河之中她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被束縛了,而且時間的威力更是強大,她感到前途一片迷茫,天地一色,哪裡還有時間空間之分,有的只是枯寂和絕望。
這對她一個小女孩可以說是極度可怕的場景,可是馬上她發現她出口嘲笑的兩個人真的不是蓋的,猛然間她感到一股極度的寒冷,那是可以傷到靈魂的天地至寒。
卻是玉恆的法決“冰凍天下”,不能不說玉恆也是一個天才,透過歷史長河他也可以攻擊的到。
小女孩從家裡跑了出來,原本想大展拳腳的,想不到出師不利,被眼前的兩個壞蛋聯手欺負,而且看那架勢要是自己不開口求饒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行,我可是天之嬌嬌女,有史以來家族最有潛力的高手韓寶寶,怎麼可以開口求饒?少女歪着頭想道,可是眼角卻在看着身邊的護身罩,嘴裡不斷小聲道:“老祖在上,保佑你最最厲害的寶寶順利度過這一關,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你了。”
吳言,玉恆二人不由相視一笑,呵呵,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啊!原本二人還以爲真的是一個高手呢?而且看這個小女孩的法力最多有合體期,只是她的守護法寶頗爲厲害。
二人卻也沒有立刻放她出來的打算,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戲。
韓寶寶的大眼睛不斷轉動,最後看着只剩極薄的真元罩,道:“難道我真的要求饒嗎?這是對一個高手最大的侮辱啊!不行,我要學先輩寧死不屈。”
韓寶寶卻不知她的話吳言二人在外邊聽得到,二人哈哈大笑。
玉恆手中法決一變,韓寶寶的護身法寶波的一聲破碎,韓寶寶臉色大變,急忙道:“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
此刻,她卻是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面子了。
吳言二人原本就沒有傷她的打算,聞言各自收了法決。
吳言笑道:“剛纔你不是寧死不屈嗎?”
“寧死不屈?那是成年人玩的遊戲,我纔多大,我是家族的未來,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要忍下來,以後才能報仇,懂不懂,韓寶寶不屑道,看你樣子,一定是大腦缺鈣,這種低級的問題也能問的出來。”
吳言深深低下了頭,他明白自己被對方鄙視了,而且他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玉恆看到吳言受窘,不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看到你的夥伴受我欺負你心裡就這麼開心嗎?韓寶寶譏笑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人類最大的悲哀。我,我現在只能說你廢了,你不能稱得上一個人了,你太禽了。”
“禽了?這是什麼意思?玉恆下意識道。”
“比禽獸還要強悍的存在,你就是,我韓寶寶甘拜下風。韓寶寶揚起了頭,如同高傲的神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