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過癮，跟着錢老師做生意就是爽快。”
伯納的代表擦擦額頭的汗，他們於老闆說了，錢辰說啥都對，你只要點頭就行。
所以他也基本上每次都跟。
但是心裡有底歸有底，該緊張還是緊張。
“得多虧了在座的各位朋友信任，下次有機會咱們再繼續合作。”錢辰繼續維持謙遜的君子風度。
真正的強者，從不見到人就呲牙。
“下次有特別爆的項目，也一定要帶着我們哇。”億達小王子差點就抱着錢辰的大腿求帶飛。
他爹給了他不少錢，讓他學着做生意，他搞投資搞電競。
不過，最近又安排給了他一個活。
就是跟錢辰接觸，投資他推薦的電影項目。
這事本來應該是億達影業那羣傢伙做的，但是老王考慮再三之後還是交給了兒子。
他還特別的給兒子科普了一下。
爲什麼他這個財富榜的常客，去年甚至以1350億財富成爲華夏首富的存在，要自己的兒子小心的和錢辰相處。
簡單的說，王家是豪門，錢家是世家。
而他們家所從事的房地產這個行業，創造財富神話容易，崩坍也很簡單。
容易被抓典型。
既然是典型，爲什麼不能抓別家呢。
如果能夠交好錢辰，將來說不定能夠救命。
小王表面上看是個煞筆，但其實他比大部分的同齡人都要聰明，屬於精英里的精英，所以他認同父親的話。
在參加了幾次錢辰的聚會中，也逐漸混了個臉熟。
“哪有什麼特別爆的項目啊，咱們做項目，一開始的時候都覺得會爆，有些甚至會覺得一定爆，可是真做出來了，能不賠本就不錯了。”錢辰和他也碰了一個。
小王算是這些公子哥里不錯的了。
他雖然禍害網紅，但是網紅樂得被他禍害啊。
而且，他和走在一起的網紅，其實有很多是億達捧的藝人，都是替他家賺錢的。
一舉N得。
“周星星的項目，你們光劍拿到了大頭吧？”席上有人問光劍的代表。
“我們纔拿幾個錢啊，頂多就是分了一點發行的份額，真正拿大頭的是星輝和西辰，他們兩家就拿了一半。”
光劍的代表立刻叫屈。
除了星輝、西辰，還有華影，還有一堆……
光劍頂多算出品方之一，比聯合出品方稍微好一點。
“下一次，錢老師也帶我們玩這種極品的唄？”對於星輝和西辰分到的，其他人也羨慕不來。
在座的甚至還有華姨的代表，可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畢竟，之前的東辰慈善晚宴上，大王總紅着眼去拍錢辰的《百壽圖》，差點就把幾千萬砸出去了。
民間甚至有人說錢辰是被大王總捧的。
這筆爛賬，他們這些打工仔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他們甚至也在埋怨老闆，煞筆老闆根本不懂電影，就爲了八千萬得罪周星星，到現在《私人訂製》都下映了，公司縮水的市值還有十幾億沒漲回來。
“行，周星星下下部電影，到時候拉大家一起做。”錢辰隨口承諾。
現在這部《美人魚》肯定不行了。
周星星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大大小小拉了四十多家出品方，還弄了九家發行方。
爲了穩妥，電影都還沒開始拍呢，就差點和人簽了對賭。
西辰作爲第二大出品方，否決了對賭。
賭無大小，久賭必輸。
周星星對錢辰不算言聽計從，但是這事還是認了錢辰的決斷。
因爲錢辰跟他說：
這一次不管是誰都不能壞了規矩，誰不守規矩，就滅了誰。
保證不會出現華姨的舊事。
而且，錢辰還保證周星星和華姨的官司必贏。
大小王去找誰都沒用。
小圈子橫久了，真以爲自己就是過江龍了啊。
錢辰跟這羣資本吃了頓酒，安排好了《李清照》《湄公河行動》《唐人街探桉》拉投資的事情。
剩下的就是走流程了。
凡是認了的，都不可能還會有誰反悔。
學校已經放假，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拍戲，他們似乎在拍一部殭屍片。
錢辰看到不少身穿清朝服飾的傢伙在一蹦一蹦的。
也不知道爲什麼殭屍片都是清朝殭屍。
場地是就着攝影棚臨時搭的一角，非常的簡陋，但是設備卻基本上都是最先進的。
“你們這是在拍什麼？”錢辰也不急着回去，他媳婦不在家，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拍電影啊。”
“老郭，你這是？”這人一回頭，錢辰差點嚇一跳。
“哎呀，錢老師你吃好飯了啊，我現在是《殭屍道人》的導演，正在趕着年前把這部戲拍完。”這人正是要立志拍出華夏最好科幻片的郭凡，他穿着綠色軍大衣，帶着火車頭帽子。
半截鼻涕耷拉在嘴脣上，看着是凍得不輕。
“早知道老郭你在，我就喊你上去吃飯了。”錢辰有點不好意思，他是真不知道郭凡今天在學校這邊。
不，他都不知道郭凡爲什麼在這裡拍戲。
而且看起來拍的還是殭屍片。
什麼時候出現這個項目了，看着滿場亂蹦的殭屍，分明全都是自己這邊的武行兄弟。
還有學武指的在邊上指揮大家怎麼蹦。
主演有點眼熟，似乎是錢大豪啊，也就是錢佳樂的哥哥，那個因爲犯了事而沉寂多年的傢伙。
如果對他還沒印象。
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總應該能夠喚起不少記憶吧。
“哎呀，我們早就吃過飯了，現在拍的正順。”郭凡當然很想和一羣資本一起吃飯，但是他也知道“分寸”，貿然融入不兼容的圈子，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不耽誤你們吧？”錢辰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發現這個劇組除了演員比較low——錢大豪似乎是主演，其他的基本上就都是香江的老弱病殘，還有學校的武行兄弟。
演員成本估計不會超過五十萬。
但是設備和服化道都很不錯，尤其是服化道這一塊，比一般的院線電影可能都要強一點。
“不耽誤不耽誤，正好休息一下。”郭凡裹緊了大衣。
一位武行兄弟端着熱水過來，給了錢辰和郭凡一人一杯，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喝熱水灌薑湯。
大冬天的拍戲，還是穿殭屍服，肯定會冷。
“這是咱們的項目，還是外面的項目？”錢辰大概也猜到了，他知道學校和奇異果合作弄網大，這個應該就是網大了。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弄的是殭屍項目。
而且導演還是郭凡。
“和奇異果合作的，咱們做出來，他們花錢買，後續還有分成。”郭凡點頭。
“怎麼是你當導演呢？”
錢辰就不理解了。
郭凡你好歹也是拍了正式電影的，前有《李獻計歷險記》，還有個沒上映的《同桌的你》，怎麼就墮落的要拍網大了。
你忘了嗎，你明年還要去派拉蒙學習呢。
“我想多瞭解一些關於特效的運用，拍的這個《殭屍道人》有不少用到特效，也算是一種積累……嘿嘿，拍網大也蠻賺錢的。”
最後一句纔是重點。
郭凡一碰到錢的事，他就兩眼冒光。
最主要的是，這個網大的製作週期非常短。
這其實已經是《殭屍道人2》——第一部只花了兩週多的時間。
有了第一部的經驗，第二部更快，估計十天就能拍完一部戲。
網大製作週期短，最快可能一週就拍完了，而且成本非常低，錢大豪一部戲的片酬才十五萬，物美價廉，一部戲拍下來也用不到一百萬。
這已經算是製作精良的了。
畢竟，他們還在網大里用武指和特效。
回頭賣給奇異果，他這個導演、編劇、製片……也能跟着分到錢。
郭凡打算多整幾部。
說不定就把拍《流浪地球》的錢給掙回來了。
“好吧，但一開始不是說要拍武俠的嗎？”錢辰批准這個項目的時候，上面明明有寫。
“武俠不是我做的，我只負責《殭屍道人》系列，武俠他們應該也已經開始拍了。”
郭凡和那邊完全是兩個體系。
他是趁着過年大家都放假了，趕緊把自己的《殭屍道人》系列三部曲給拍完，然後趕緊分錢。
“我明白了，老郭你辛苦了。”錢辰也沒多說什麼。
他倒是能給郭凡把投資給拉的差不多，但是他覺得郭凡還是得多磨鍊一下。
科幻不是那麼好拍的。
而且，幾個月之後的《封神》還得指望這些傢伙好好出力呢。
他這個總導演，肯定是拍自己想拍的部分，沒啥難度的就交給這些“副導演”。
再不濟還有李雲那老哥呢。
錢辰並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當導演，他只是想通過導演的角度去看演員，從而來提升自己的演技。
“也不是很辛苦，就是這兩天有點感冒了。”郭凡嘴上說不辛苦。
實際上卻是在訴苦。
我一個院線導演跑來拍網大，而且這大冷的天還感冒了，就問你感動不感動。
“多喝熱水~”錢辰能說什麼。
他總不能把郭凡抱過來，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對方吧。
“謝謝錢老師，錢老師，你看今天這麼湊巧，要不你來客串一下吧，客串一下路過的大俠……”郭凡並不嚮往錢辰的懷抱。
但是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要薅錢辰一把羊毛。
如果有錢辰加盟，這網大肯定賣的更值錢啊。
什麼，片酬？
客串而已，要什麼片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