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聿眼神冰冷的看着姜初七,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緩緩的張開口,冷氣逼人。
“好,很好……”
薄明聿眯着眼睛,扭頭深深的看着姜初七,他的眼底好像是冰川一樣,充滿了無限的冰冷,仿若是冰霜一樣,能夠瞬間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寒冷的感覺從背脊上猛躥出來。
這一切都被薄明聿看在眼底,可是他沒有半點的開心。
眼神冰冷的看着姜初七,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緩緩的張開口,冷氣逼人。
“好,很好……”
薄明聿眯着眼睛,扭頭深深的看着姜初七,他的眼底好像是冰川一樣,充滿了無限的冰冷,仿若是冰霜一樣,能夠瞬間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寒冷的感覺從背脊上猛躥出來。
姜初七瞪大了無辜的眼睛看着他,心底還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薄明聿還能表現得這樣的正常,好像她剛纔情急之下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傷害到他一樣。
她反而是問道:“什麼很好?”
“你很好。”薄明聿眯着眼睛,冰冷的眼神刺骨,可是姜初七沒有擡頭,根本看不到他眼底深藏的那抹淺淺的悲傷,甚至夾着一抹深深的痛楚。
冷,而哀傷的眼神,若是這個時候,姜初七肯擡眸看一眼,肯定會跌進那深沉的眼神裡,肯定會在薄明聿眼底的那抹憂傷裡有些動容。
然而,她沒有。
她伸着手指頭去戳小烏龜們的小手掌,去**他們的堅硬的綠色的殼,嘴角噙着笑容,甚至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爲薄明聿感覺到憂傷的表情,抑或是害怕的表情。
此時的姜初七突然變得輕鬆,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種背脊發涼的感覺了。
薄明聿看着這樣無動於衷的姜初七,心裡說不出來的是傷心,還是痛苦,或者說是憤怒。
他揚起手,恰巧的碰到了車內的收音機。
裡面傳來了悠揚的歌聲,恰好是陳勢安的《天后》,他記得,姜初七在自己的百科上曾經寫到過,自己最喜歡的中文歌,便是這一首。
心,好像是被觸動。
聽着熟悉的旋律,姜初七也稍稍的一愣,手裡的動作停止了,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然後,她繼續問道:“薄明聿,我在和你說話呢,難道你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了嗎?”
薄明聿沒有說任何的話,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膀處,海藻一般的長髮被街邊的霓虹燈襯得五光十色,很有層次感。
此刻的姜初七,很美。
美到讓他着迷,美到讓他心醉,美到讓他傷心!
就好像是那首歌所唱到的一樣。
“我嫉妒你的愛氣勢如虹
像個人氣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種虛榮
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衆
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
成全了你萬衆|寵|愛的天后
若愛只剩誘|惑只剩彼此忍受
別再互相折磨
因爲我們都有錯
…………
……”
因爲,他們彼此折磨,因爲他的付出,因爲她的不真誠,所以,這份感情走不到最後的。
面對姜初七的反感,面對她的頂撞,面對她的反抗,他都沒有放棄。
可是這一次,他卻真的是感覺到傷心了。
對面的那個女孩,明明那麼近,可是距離他卻那麼的遠,他摸不着,觸不到,甚至走不到她的內心。
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哪怕是有整座城市的安慰,他也覺得是一個小丑,一個孤單的可憐蟲。
只知道討好姜初七的一個小丑!
當用盡了各種手段的想要讓她喜歡上自己,可是爲什麼不成功呢?
她寧願和兩隻纔買的小烏龜玩,也不肯和他說一句話,原來,他的存在率這麼低。
呵呵,這一刻,薄明聿終於明白,因爲,姜初七,根本就不喜歡他。
所以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
愛情裡面,一旦有一方任勞任怨,一旦有一方開始妥協,那麼,就註定了這場愛情不是公平的。
一顆心屬於一個人,在愛情裡什麼算公平。愛的深也傷的深,是不是罪滅了自己。一顆心屬於我自己,愛情裡找不到公平,而當你最後選擇了逃避,我學會不公平。
原本這段愛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公平,所以,還談什麼他對她的討好。
薄明聿覺得自己很可惜,他這一生,很少這樣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甚至連讀書的時候,那段青春裡,也沒有任何的女朋友。
有的只是一羣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男男女女,可是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六年前的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吸引力強。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潔身自好,身心乾淨。
他只是想要等,等着那個女人的出現,等着那個女人突然來問他要回薄野。或者是向他索要任何的賠償都可以。
但是他等來的人卻是Amy,是姜初七。
這個如同謎一樣的女子,如同一曲美妙的歌聲,如同一本難懂的經文,他看不懂,他以爲自己努力一點,就可以讓她喜歡自己。
只是,她遠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容易被感動,甚至說是很苛刻。根本就無法征服,她的野心,她的冷靜,她的沉穩,已經不再會是小女生那樣,只要隨便哄一鬨就可以說服了。
她,像是女王一樣,把你打擊,讓你傷心,然後,夾着尾巴逃跑。
…………
……
狠狠咬牙,薄明聿冷眼看着姜初七,說,“我什麼時候,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
“你沉默那麼久幹嘛,是變啞巴了嗎?”姜初七看着他沉默的樣子,背影很黑,輪廓很美,可是那樣安靜的薄明聿反而讓她感覺到陌生了。
換做以前,他不可能沉默那麼久,而是想方設法的討好自己,或者反抗自己。
哪怕是一兩句的話,也非常的毒舌,通常讓她沒有辦法接下去,今天的薄明聿是怎麼了,感覺很奇怪。
第一次,姜初七覺得有些不安。
因爲他太安靜了,這樣的安靜竟然讓她感覺到惶恐。
她伸回手,不再看着魚缸裡面的呆呆和笨笨,侷促的看着薄明聿背過去的腦袋,氣場有些冷。“你是怎麼了?突然不高興了?我又沒有惹到你。”
“呵,你還沒有惹到我?”薄明聿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般的笑容,“你沒有把我氣死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