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只是，如果，沒有如果
“好！既然你們是保護公主的人！那麼，等回到咸陽面見陛下之後，我一定在陛下面前爲你們請功！”
蒙恬聞言一愣，隨後反映了過來，現在自己這幅樣子，能不能擺平自己的弟弟都兩說，更何況這個傢伙看那一身腱子肉，很明顯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付的。 而且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護送玉漱公主前往咸陽，那麼就是自己人，趕緊先拉攏過來！
“我說過！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玉漱去咸陽做什麼見鬼的皇妃！”
易小川立刻就撲了上來，狠狠地掐住了蒙恬的脖子。
“我也說過！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把玉漱公主送到咸陽！”
看着又滾到一起的兩個傢伙，玉漱恨恨的把藥簍扔到了地上，不管這連個混蛋了。
而周子休，則是一邊靠着火，一邊喊着加油。
“對對對！小川，猴子偷桃！摘他桃子！”
“沒錯沒錯！蒙恬！就這麼幹！幹得漂亮！挖他的鼻孔！戳他的眼睛！”
無情實在看不過眼，摘下後背的白無常劍，帶着劍鞘當做蒼蠅拍子，先一*打在了周子休的後腦勺上，差點把周子休打的一臉埋近燒開的鍋裡，然後走過去一手一個，拎着兩個已經成了流氓打架的混蛋的後脖領，一邊一個扔開。
“你，別再添亂了！”
周子休聳聳肩幫，然後搓了搓下巴看着蒙恬：“我說，蒙大將軍，你還沒看清現在的形勢呢？你要保護的公主是我妹子，這個臭小子算我半個徒弟，這個是我媳婦！我們現在四個人打你一個，就不怕我們圈踢你？把你當成麻將打？”
“你們兩個！夠了！我的去留！爲什麼要聽你們的？還有你，小川，你爲什麼就不能像兄長一樣，不管我是要離開還是去咸陽。都尊重一下我的決定？”
玉漱這個時候也被兩個傢伙的鬧劇，搞得沒有了大難不死之後與周子休和無情重逢的喜悅。
“玉漱，我錯了！我們不應該這麼做。你說得對，你的未來，應該由你自己決定！”
易小川第一個瘸着腿走過來，來到了玉漱的身邊，很是誠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末將一時糊塗。觸怒了公主，但是請公主考慮一下。此事有關大秦和圖安的關係。還請公主三思！”
易小川聽到這話立刻轉過頭衝着蒙恬怒吼了起來：“你憑什麼給她壓力！？”
“玉漱，玉漱你不用聽他的！想想你自己！想想我跟你說過的話！”
周子休把易小川一腳踹開，來到了玉漱的面前：“沒錯，玉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爲自己活着纔是對的。如果說之前你還有顧慮，那麼現在就不必了。之前你不去，是圖安對抗大秦。秦皇就會有藉口發兵圖安。現在是大秦的迎接兵馬無能丟失了他們的皇妃。失去了自己公主的圖安，不僅不會給秦皇藉口發兵，反而還要秦皇給他們一個說法，爲什麼他們的公主，會到了大秦的地界上之後，被一羣流寇擄去！所以，現在你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和牽掛。也不需要有。如果你想飛，想要在這藍天下自由翱翔，天下這麼大，誰又知道你是圖安的玉漱公主？別說去遠一些的地方，就算是要在咸陽生活，又會有幾個人認識你？那幾個可能會認識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去見閻王。到時候，圖安是安全的，你，也是自由的！”
玉漱沉默了好久，最後看看周子休，轉過頭，看向爬起來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說出自己不去咸陽的易小川：“我決定了，我還是要去咸陽！”
易小川往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到了這個時候，剛剛周子休已經把事情說得這麼透徹了，爲什麼玉漱還是做了這麼選擇？
“爲什麼呀？你真的願意去給那個老頭子做小老婆？”
“那個，秦始皇今年剛四十多歲，只能算是大齡歐巴！還算不上是老頭子！”
你丫到底哪頭的啊？
“我不會因爲自己的私慾，而忘記自己的責任！在圖安山頂的時候，你爲了百餘人的性命，就放棄了自己逃生的機會，而現在在我的身後，卻是整個圖安一國的百姓！若果換做是你！你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所以說，你們兩個傢伙是千古絕配。一個勵志要交九十九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爲了你把這個‘大宏願’丟到一邊，改名換姓認蒙家爲祖宗，以蒙毅的身份守衛宮闈保護你。並且兩千多年無視紅塵就爲了等你。一個明知道會掉腦袋甚至會牽連整個國家的百姓，也與你不離不棄，最後獨自一個人在地宮裡面對無盡的孤獨寂寞等了兩千年。
所有的人都說你們兩個是聖母技能點滿了，但是，傻瓜，有的時候更讓人忍不住的去喜歡，不是麼？
“我是一個男人！那是一個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可我是一個公主！公主，就要爲自己的國家負責！所以，我只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不管是有多殘酷！小川，請你不要再勸我了！你說過，你會尊重我的選擇！”
易小川下意識地就找出了一個試圖說服玉漱的藉口，但是結果，卻很明顯。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易小川卻怎麼也張不開口了。因爲這種選擇，當初他也做過，獨鬥猛虎的時候他做過，與金將軍約鬥三場的時候他做過，剛剛玉漱說的圖安山頂上的時候，他也做過。所以，誰都有理由繼續勸阻玉漱，唯獨他……。
“我還有一個請求，請你，一起陪我去咸陽……。”
“我陪你去！天高地厚，九霄幽冥，我陪着你一起走！”
事情到這裡也算是勉強說開了，至少，路要往哪個方向走，已經是確定了，不管每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思有着什麼樣的目的，去咸陽，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了。於是，之後的幾天，倒也算得上是相處得很愉快。雖然周子休並沒有出手給易小川和蒙恬兩個人治傷，但是這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都沒的說，就算是不用什麼傷藥，只要傷口不感染髮炎，那麼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不過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兩個人都又生龍活虎的活蹦亂跳了，只不過易小川這個傢伙，從來都是讓周子休有一巴掌拍死的衝動。
“你大爺的易小川！我教你的八極槍呢？李書文能用幾十斤的大鐵槍說扎蒼蠅左翅膀就不傷又右翅膀，你拿着根竹竿這半天都扎不上一條魚，把我教你的都當面條喝了？”
被罵了一頓的易小川不敢對周子休進行反擊，只能把炮口對準了這一羣人裡，自己唯一一個能得罪起的蒙恬。
然後看着蒙恬威風凜凜的用游龍十八式弄了一堆的魚，易小川更是在岸上跟着比劃，氣的周子休一腳就給他踹了下去。
對於蒙恬說的蒙家還有很多兵法武功，都可以交給他，周子休翻個白眼：“不必了！我是他師父，會的更多。但是這個傢伙腦子不行，貪多嚼不爛，把這八極大槍和八卦刀以及哀牢山三十六劍學好就可以了。這三門功夫哪一門學好了，都不是你那游龍十八式能比的。還有姨媽交給我的董家的破天箭，只要練好了，箭術不說天下無敵，一個前三還是跑不了的。還有，你要想學技術性靈巧類的槍法，過陣子我把楊門女將的楊家花槍教給你，再給你找根白欄杆子的槍。”
因爲周子休覺得易小川跟自己學了這麼久的功夫，結果每一樣都是二把刀，碰上高手就廢物，簡直就是自己執教生涯的恥辱，雖然他不是老師，但是之前教過的徒弟，隨便教個一年半載的都能把易小川打八圈，結果易小川跟着自己學了好幾年，卻還不能獨挑大樑，這絕逼不能忍！
特別是當路上，周子休就用一根竹竿用教給易小川的三門功夫，把蒙恬正過來反過去的各種吊打之後。每天趕路的時候隨易小川和玉漱玩鬧，一旦晚上露營的時候，易小川就會被周子休各種殘暴的虐待到只能爬回來。
等到一個多月之後，五個人一路上就這麼傻呵呵的，但是卻心照不宣的誰都沒說，放着市鎮路過卻不進去，放着大路不走非行山林小徑，放着馬匹不要，非得一步一步遊山玩水一般的走路。
但是，就算所有的人都下意識或者可以的，想要拖延一點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路，終究還是會走到頭的，咸陽，也終究還是到了。
“咸陽！它看着好近，卻又好像很遠！蒙將軍，今日我累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再進城。”
“末將明白！”
等知道，眼前這座雄壯的城池，就是這一次的終點站，咸陽城的時候，本來這一路上享受着自由自在，有寵愛她的哥嫂在，有她喜歡的易小川在，還沒有任何的約束和束縛，這一路上，是那麼的自由，那麼的開心。結果，如精靈一般的她，卻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美好。
再往前一步，就是咸陽，一切的結束，之後的人生……
其實，剛剛如果玉漱不問的話，恐怕，哪怕是蒙恬，也不會主動告訴她，這裡就是咸陽，也許，他們會路過咸陽，繞一個大圈回來，再走幾天，也許，就是幾天就好。
只是，如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