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萌妻,老公我要離婚! 原來,她還是抗拒他
然後收了電話往臥室裡而去,葉子立刻起身跟過去,楚然一直往前走,頭也不回,似乎沒看到她的人一樣,葉子在浴室門口一下子攔住了他:“喂,我問你話呢,你急吼吼的去幹嘛啊?”
楚然嘆了口氣,轉身回頭,“你的好姐妹,也就是蕭晚,她現在高燒,我得去把傅家的家庭醫生帶過去,你是在這裡等着,還是想跟我一塊兒去?”
“當然是一起去!”葉子急的不行,“怎麼會發高燒了?”
睡衣領口依舊斜斜歪歪掛在她胸前,白色隆起的肌膚晃的楚然眼睛疼,他從她胸前移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齒:“葉蓁蓁,你是不是認爲我昨晚跟你純睡了一個晚上,不敢拿你怎麼樣,所以你纔會這麼肆無忌憚在我眼前露肉啊!”
葉子聞言一怔,低頭去看胸前……下一秒迅速擡頭,立刻將衣服領口往上帶了帶,臉色有些紅:“你……你胡說什麼?”
楚然哼了一聲甩開她的手,轉身進了浴室去換衣服:“我也是個男人,你他媽一大早又是露胸又是露肩的,老子就算把你怎麼樣了,也是你的錯!”
“……”
葉子朝他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知道他說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欠揍,可是……可是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不是嗎?那就證明他還是個很可靠的人,她纔不會相信他真的能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呢。
吐了吐舌頭,葉子同樣轉身回臥室裡換衣服去了。
找出蕭晚厚實一點的衣服,傅子珩拿着被子和衣服來到她面前,先將衣服給她穿好,又蓋了一層被子在她身上,她閉着眼睛,連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可是她嘴裡卻無意識的喊着‘冷’。
傅子珩一句話也沒有,緊緊抿着嘴角,在她身邊躺了下去,伸臂抱緊她,將她拖進了懷裡,親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嘟噥:“醫生馬上就來了,在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兩個孩子乖巧的坐在另一張沙發上誰也不說話,睜着一雙大眼睛,小心翼翼看着爸爸媽媽。
最後還是膽子略小的瀟瀟開了口:“哥哥,媽媽不會有事吧?”
驍驍牽着她的手,一隻手擡起拍拍她的腦袋:“沒事的,媽媽只是感冒了,很快醫生一來,給媽媽打一針,媽媽就會好……”
話還沒說完,門鈴在這時響了起來,傅子珩擡頭看兒子:“去開開門,看是不是二叔來了?”
驍驍點點頭,從沙發上滑下來,朝大門跑了過去,門打開,驍驍眼睛一亮:“二叔你快進來,爸爸和媽媽正等着你呢,你帶醫生來了嗎?”
“來了來了,你媽人呢,在哪裡?”
楚然側身讓出身後的林醫生還有葉子,三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淋溼,驍驍指了指客廳,楚然立刻帶着林醫生來到客廳裡。
傅子珩正從沙發上起來,林醫生拿出醫用工具,他簡單問了一些狀況,然後讓傅子珩找出一根能撐起掉水瓶的杆子,配了藥給蕭晚輸液。
輸液的過程中林醫生意外一瞥,隨後擰眉問:“蕭小姐除了感冒高燒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症狀?”
所有的目光瞬間都放到了傅子珩身上。
仔細想了想,傅子珩搖頭:“應該沒有。”
“是嗎?”用膠帶固定好輸液針頭,林醫生指指蕭晚脖子上的紅痕,“這些痕跡你高燒前出來的,還是高燒後出來的?如果是在前面,很有可能會是別的原因引起的高燒,需要去醫院驗血……”
林醫生滔滔不絕的講着,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體傅子珩的表情有多麼的精彩。
楚然是何等精明的人,看一眼蕭晚脖子上的那些‘紅痕’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林大夫,這些紅痕跟她高燒應該沒什麼關係?”
“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楚然忍着笑,“這是人爲,不是病發。”
林醫生狐疑:“人爲?”
這老醫生果然迂腐,楚然嘆了口氣:“年輕小兩口那麼多年沒見面,有時候的某些行爲確實會過激一些……”
林醫生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老臉一紅,收了醫藥工具又開了些藥,又囑咐了一些其他的小事,立刻奪路而逃了。
送走了大夫,楚然又來到客廳,葉子陪着兩個孩子,傅子珩坐在沙發前一動不動看着蕭晚,他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似笑非笑看着某人。
傅子珩面無表情頭也沒擡的開口:“再繼續這樣看着我下去,信不信我立刻趕人!”
楚然翹着二郎腿,抖啊抖,揶揄:“傅子珩,你跟她相處這麼多些日子,難道昨晚才把她吃下肚?嘖嘖,嘖嘖。”
最後幾個嘖嘖極爲鄙視。
傅子珩眼尾淡淡的掃過去,楚然舉了舉手,立刻噤聲,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也不敢真的惹他,起身就朝葉子和兩個小寶貝走過去。
蕭晚這一次感冒直到第二天下午纔算真正的有了好轉,她幽幽睜開眼,只有一個感覺,全身又粘又溼,像泡在水裡一樣,她皺了皺眉,微微一動身體,一股汗味撲面而來。
“水……”
她舔了舔嘴皮子,小聲的開口,牀邊這時一動,蕭晚這纔看清牀邊趴了一個顆黑漆漆的腦袋。
傅子珩擡頭看過去,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傅子珩神色先是一鬆,接着又一喜:“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蕭晚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要喝水。
“等等。”
傅子珩起身,立刻倒了杯水過來,扶起她由她慢慢喝了,蕭晚連着喝了兩大杯,這才覺得嗓子眼裡的火焰被這清甜的水給澆滅,她重新躺回到牀上,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把藥吃了。”傅子珩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蕭晚睜開眼,他手掌心裡躺着一些藥丸。
“我怎麼了?感冒了嗎?”她只好又從牀上坐了起來,只這樣小小的動作了一下,她都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傅子珩點點頭,將藥丸倒進了她的嘴裡,“燒了好幾個小時,你要是還不清醒過來,我就能帶你去醫院了。”
“那我睡了多久?”
“很久。”傅子珩擡眸看過去,她臉色一片慘白,是大病初癒後的那種白,看起來格外招人心疼,傅子珩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起來:“我怎麼感覺你一下子好像瘦了很多。”
蕭晚一怔。
傅子珩沒察覺她的異樣,繼續說道:“而且也別有一翻美貌和味道,真應了病美人這三個字。”
“你……”蕭晚清了清嗓子,有些適應不了他這樣親密的舉動,偏開臉,躲開他的手,“我還有些累,想睡一覺,你……你也去休息吧。”
他好像幾天沒休息似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一深深的黑眼圈,還有下巴上的鬍渣,也全都冒了出來。
好像生病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傅子珩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替她把被子又蓋嚴實了一些,蕭晚覺得不舒服,不想要蓋,伸手要去掀,傅子珩一把按住她的手:“別胡鬧,出汗纔好的快。”
“可是……熱呀。”
“沒得商量,快睡。”
他將覆蓋在她額頭上的溼發撥到一邊,不容置疑的語氣,蕭晚沒力氣跟他爭辯,或許是吃了藥的緣故,眼皮漸漸沉重,沒過一會兒,她呼吸均勻,又沉沉睡了過去。
十多二十個小時裡傅子珩寸步不離的守着她,時刻注意她的體溫,稍微往上升點,他就想辦法讓她降溫,幾乎一顆都沒有休息,所以才落得現在這副看起來很狼狽的樣子。
現在她醒了過來,他一顆心也落了下來,這才輕手輕腳出了臥室去收拾自己。
……
蕭晚真真正正好起來是三天後,颱風走了,她感冒好了,太陽也出來了。
洗了個熱水澡的蕭晚神清氣爽從浴室裡出來,傅子珩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身邊,他找出吹風機,打算給她吹頭髮。
蕭晚有些彆扭:“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別動!”
傅子珩按着她的肩膀,打開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蕭晚一動不動坐着,雙眸垂下,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情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一把頭髮又黑又亮,清爽利落,很快就吹乾了一半,傅子珩五指穿過她的發間,忽然開口:“以後把頭髮留起來,我喜歡你長髮。”
“啊?”吹風機的聲音太大,蕭晚一時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關了吹風機,她頭髮也乾的差不多了,傅子珩又道:“把頭髮留長吧,你適合長髮,而且我也喜歡。”
蕭晚嘟噥:“你喜歡我不喜歡我呀,太麻煩……”
傅子珩失笑:“你一個女人,還嫌長髮麻煩?”
“你不知道長髮每天洗頭有多麻煩,還要花時間護理,吹乾個頭發起碼要十分鐘,哪裡像現在這樣兩分鐘就能搞定,我纔不要留呢。”
病好後的女人坐在臨窗邊的椅子上,窗外大好的陽光照進來,灑在她身上她就像沐浴在溫暖之光裡,就連耳垂上細小金色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傅子珩看在眼裡,心裡滿足,嘴角揚着笑,忍不住的靠近,身體慢慢傾了過去……
蕭晚如警覺之中的獸,瞥到他的動作後,猛的一把推開他,‘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警覺而複雜的看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傅子珩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他現在才明白這幾天裡,她一直若有似無的迴避着他。
原來,她還是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