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聽羅格這麼一說,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師傅說不拜,那我就不拜啦!”
“嗯,真聽話!”羅格大鬆一口氣,滿意的笑了。
然而,江炎剛拜完師,卻並不開心。
雙眉緊擰,做出一副很是愁哭的表情,長嘆一口氣,“唉!師傅啊,在這裡我得先跟你說一件事。”
“嗯,你說。”羅格眼皮都沒有擡一起,欣賞手中的那顆紅珠子。
不用拜師,又得到紅珠子,羅格的心情大好。
正在考慮着,用什麼東西把那顆紅珠子裝飾一下,然後送給夏爽,讓她日夜不離的戴着,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鬼上她的身上了。
“像我這把年紀,學驅鬼之術已經過了最佳狀態。所以,以後不能跟你學驅鬼了……”江炎很是憂傷的說道。
羅格暗笑,敷衍安撫他,“沒事,我不會強迫你跟我練習的……嗯,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生活,不必因爲認了我做師傅就有所改變。”
最好是各回各家,以後再也不要聯繫!
江炎一聽,自然不幹了,“那哪成?你是我的師傅,我雖然不能跟你學驅鬼,但可以學其他的技藝嘛!從明天起……不,從現在起,師傅到哪兒,徒弟我就跟你到哪兒。”
“啥?!”羅格大驚,手中的紅珠子差點掉到地上,“……你要跟着我?”
“是啊!我不跟你着,怎麼學習?”江炎一本正經,理直氣壯,“要想學得會,跟着師傅吃和睡!”
“……”
衆人默,滿頭是汗。
這老頭哪裡學來的這句話,真污!
羅格臉色一沉,“跟着我沒有肉吃!沒有牀睡!”
江炎毫無異議,“沒事!師傅不讓我吃肉,我便不吃肉。師傅不讓我睡牀,我便不睡牀!只要你讓我跟着就行。”
這下子,該羅格感到頭疼了。
羅格收江炎爲徒,本意不是要江炎什麼技藝,而是想把他手上的紅珠子弄到手。可結果呢,江炎當真了!
想想以後的日子,一個老頭天天跟在身後,叫他“師傅”,嚷嚷
着要跟他“學藝”……
羅格的手指在額角輕揉,“你以前的師傅是怎麼教你的?”
“回師傅話,我沒有師傅,我都是自學成才的!”江炎很是自豪的說道,但看羅格一臉爲難的樣子,又道:“但是,師傅不能因爲我自學能力強就不管我。”
“……”羅格的頭疼了。
江炎的眼眶泛紅,“我很小的時候曾經發過誓,這一生只會認一個師傅,一個徒弟。本以來這輩子不會有師傅了,沒想到這麼大把年紀還拜了師,謝謝師傅!”
看來江炎認羅格爲師,還很欣喜和激動。
於龍見江炎這麼粘着羅格,心中不安,便拉着羅格到一旁,提醒道:“格爺,你不會真認這個驅換大師做徒弟吧?來歷不明的人不能信!”
羅格很是無奈,“我沒真認他做徒弟……”
話還沒有說完,江炎突然冒出來,“師傅,剛纔你已經認我了!當着天地日月星辰……不對,是當着衆人的面認的。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拜師這種事,又不是兒戲,你不能轉眼就不認我這個徒弟。”
呃……
羅格竟然無言以對。
“江大師,你爲什麼非要纏着咱們格爺?這一點我很好奇。”於龍問道。
“我不是非要纏着師傅!跟你這麼說吧,拜師講究一個緣份。而我這人最信的就隨緣。今天一見到師傅,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同了。精神煥發,心潮澎湃,脫胎換骨……”
於龍見他收不住話了,趕緊打斷,“行了行了,別再說下去了。你拜咱們格爺爲師,你家裡人同意嗎?”
“我父母早亡,無妻無子女,沒有師傅沒有徒弟。我出示證件給你看吧!”江炎從抱裡掏出他的所有證件,遞到於龍手上,“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來歷,如果這些證件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讓日月來鑑別我的這顆赤誠之心。”
“……”於龍捧着江炎的那些證件,翻了翻,還真查不出什麼名堂。
總之,江炎這個死老頭,纏定了羅格。
羅格拿了人家的珠子,最後
只能收下這個年紀比他還要大一輪多的徒弟。
經過那麼多的事,夏爽錄歌一事搞不成了,只能擇日再來。
眼下得考慮怎麼出去的事了。
他們知道,外面至少有一百多人一直在守着。
夏爽想走走不成,留在這兒又沒有心事工作,再加上肚子早就餓了,禁不住抓起狂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師表姑,你想出去是吧?”江炎湊過來問道。
師表姑?
這是什麼稱呼?
夏爽皺眉,很是不解的瞪着江炎。
“你是師傅的表妹,我不能直呼你的名字了,就叫師表姑吧!”江炎解釋道。
夏爽想了又想,竟然點頭,“好吧,你覺得行就行。”
稱呼而已,她也沒那麼計較。
相處久了,夏爽覺得江炎這個老頭還蠻有趣。
明明經歷過很多事,看透很多事,懂得很多事。行爲舉止卻還幼稚的像個小孩子。
很想測試一下看看,江炎的心理年齡到底有多大!
“你有什麼好辦法讓我躲過記者的眼睛,順利回家?”夏爽問道。
江炎想都沒想,“咱們可以用障眼法。”
“怎麼個障眼法?我連這道門都出不去!”夏爽很是沮喪。
江炎的眼睛微眯,在於龍身上瞄來瞄去,笑得很是詭異而奸詐,“讓人化妝成你,代替你走出去,然後,你就可以躲過記者了。”
夏爽秒懂,眼睛一亮,“你是說……”
“嗯!”江炎點頭。
兩人笑得都很詭異而奸詐。
江老頭的思想雖然很幼稚,卻還是蠻記仇的哦!
之前於龍懷疑他來歷不明,讓他心裡很不爽。現在可以借夏爽的事,報於龍一仇。
兩人低語幾句商議好了詳細步驟。
夏爽轉過臉來,看着於龍,很是溫和的笑。
於龍覺得她這樣子對自己笑,有點莫名其妙,又有些提心吊膽。
羅格就在面前,她這樣對別的男人笑,就不怕他吃醋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