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莊老師的住處時,她竟然還沒有回來,想着莊老師的囑咐,我顧不得坐下來休息片刻,立刻轉化成廚子的角色,投入到廚房中忙碌起來。
今晚,我必須得做一頓豐富的晚餐,咳咳,那大閘蟹,那龍蝦,抱歉了,理所當然的成了哥們的實驗品。
我打開手機,連接上莊老師家裡的網絡,現代人距離知識有多遠,不就是一根網線長嗎。
爲啥子?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照着網頁上所說的流程,嘗試着做起了生平的第一頓海鮮大餐。裡裡外外,忙活了大概一個半小時,見莊老師還沒回來,於是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
不想,她卻開門回來了,她可真會掐時間啊,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這裡裝了攝像頭哦,而且鏈接在手機上。
我立刻笑臉迎了上去,說道:“老師,回來了啊,快洗個手,吃飯了。”
莊老師淡淡的應了一聲,到廚房洗手,路過飯廳時,她瞥了瞥飯桌上,不過卻也沒表示什麼。
我先給莊老師打了一碗湯,爲她擺好筷子,等她坐好,我緊緊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嚐嚐我這第一次所做的海鮮味道如何。
她淺淺的喝了一口湯,似乎知道我的等待,而後直接掰下一個蟹腿,緩緩的撥着殼,嚐了一小口鮮嫩的蟹肉。
在我希冀的目光中,她說道:“還有點腥味。”
我滿滿的希冀,頓時猶如火炭上被澆了一瓢冷水,不想,莊老師緊接着又說道:“不過,第一次做海鮮,能有這樣的味道,也算及格了。”
我一聽,頓時喜不自勝,早知道,莊老師可很少表揚人的,能得‘及格’二字,已經萬幸了。
我這才動筷吃,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莊老師吃飯,她的動作總給我一種很有韻律的感覺,我的心境總是不知不覺的就變得無比的平靜。
一會後,她突然問我:“怎麼不吃龍蝦?”
我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對海鮮過敏!”
是啊,以前在山村老家,倒是不知道,可當初來學院時,寢室幾個哥們聚餐,吃了頓海鮮,哥們住了兩天院,哎,總之別提了,哥們就這窮苦的命啊。
莊老師聽後,頓了一下,卻沒說什麼,我見她吃得也差不多了,而且時間都八點過了,於是,就問她:“老師,當初在袁一川夢境之中有一個女生見李婉清,她今天找到了我,她還記得一些夢裡的事,這事是不是你?”
“李婉清?”
莊老師輕聲重複了一句,而後說道:“你在袁一川的夢境中救了她,這不,我看你被甩了,給你留個機會。”
“噗……”
哥們剛喝下一口湯,這一聽,直接驚得噴了出來,好在哥們動作快,轉過了身,不然,對面的莊老師保證遭殃。
我劇烈的咳了幾下,平復了一下心境,看着仍然漫不經心用餐的莊老師,說道:“那……那個,老師,你……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莊老師白了我一眼,那一抹風情啊,看得我都愣住了,怎麼會有甩白眼都甩得這麼美的呢?
卻聽她說
道:“你覺得我會拿這麼無聊的是開玩笑嗎?”
無聊?
什麼無聊?
我被甩?還是說給我留個機會的事?
我知道,很多事和莊老師理論下去結果必然是我挨刀遭殃,所以我理智的選擇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問她:“老師,李婉清說她弟弟可能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她讓我過去看看,你說,我……要去嗎?”
說到後面,我有些心虛了,畢竟,我之前已經答應了李婉清,而我試探莊老師的態度,只是想從她這裡得到點實質上的支持。
“也好,這樣你們可以多相處一下。”莊老師剝着蟹殼,看都沒看我。
我頓時急了,老師啊,我們現在說的可不是耍朋友的問題,再說,我的個人問題,你老就不用操心了吧。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又問她:“老師,你說她弟弟萬一真的撞那東西了,我過去……行……行嗎?”
我這話已經很明顯了,老師,你可要聽懂啊,給點什麼法寶之類的啊。
我一臉期盼的看着她,不想,她卻說着:“行,怎麼不行,你都那麼積極的答應別人了,男人嘛,不行也得行啊!”
噗……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老師,你這後半句聽上去怎麼有點污呢?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我答應了李婉清呢?
誰知,她卻說,我都那樣說了,她還看不出我答應了,那她就是傻子了。
我心說,如果莊老師你這樣的人都是傻子的話,那全世界都是白癡了。
哎,都到這份上了,而且我看時間都快八點半了,也不管那麼多了,硬着頭皮問道:“老師,你看,你能不能借點什麼法寶給我的?”
莊老師一聽,頓時一皺眉,哥們心頭猛然一抖,不好。
果然,只聽她冷聲說道:“我早給你說過,萬事靠自己,一味的依賴法寶對你沒好處。”
“是,是,老師說得對。”
見她臉色變了,我連忙點頭稱是,實際哥們心頭別提多委屈了,老師啊,你那麼強大當然不用法寶了,可你徒弟我卻啥都不會啊。
莊老師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些,說道:“一些個不入流的小鬼而已,你不是勉強會畫‘金光護身符’嗎?畫幾張帶過去,加上你這具重陽之體,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一聽,頓時雙眼一亮,對啊,這怎麼沒想到呢,我連忙謝過莊老師的提醒,而後趕緊去畫符。
說來也怪,這次因爲時間緊迫,我畫起符來竟然比之前那次流暢得多,不過,還是畫廢了幾張。
郝大海之前說我那是幼兒園沒畢業,不過這次我估計怕是小學都能畢業了。
小心翼翼的收起新鮮出爐的五張符,我長長出了一口氣,一看手機,竟然都八點四十了。
我心頭不禁奇怪,怎麼這個點了,李婉清都沒打電話通知,難道是對哥們絕對的信心?
突然,我一回神,方纔想起之前以爲李婉清是騙子,將她電話給拉黑了,於是,我趕忙將她解黑。
收拾好符,我對莊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出門了。
就在我開門之際,莊老師突然喊住了我,我欣喜的轉頭問她啥事,心想着莊老師不會是覺得我一人過去不安全,要陪我一起吧!
不想,她卻說道:“早點回來把碗洗了!”
砰!
哥們一聽,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老師啊,這時候你都還不忘給我來一刀啊!
我還能幹啥,只能爬起來,焉憋憋的回一聲‘是’。
出了門,我打了一個車,直接前往之前李婉清所說的地方,的士師傅還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啥意思,也懶得問他。
剛一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正是李婉清打來的。
“高陽,終於打通你電話了,之前你一直在通話中。”
剛一接通,就聽見李婉清鬆了一口大氣,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之前電話打不通是因爲我將她給拉黑了。
她又問我現在到哪裡了,我說在車上了,她又問我到哪裡了。
我報了現在的地點,她說那大概還有十多分鐘到,我心頭一愣,這麼遠嗎?
她又對我說了一個門戶號,讓我到了就直接過去,而後就掛了電話,我聽她那邊有些鬧哄哄的,人似乎還不少。
十多分鐘後,的士停在了一座頗有西方風格的大門戶之前,我給了錢下了車,這一看,心頭更是驚駭。
這門戶比城西公園的大門還寬闊大氣,就這門戶,大手筆啊,住這裡的絕對非富即貴,不會走錯了吧。
我忍不住四下看了看,卻見旁邊一塊怕是得有七八米高的巨石之上,雕刻着‘南苑水岸’四個霸氣無比的金色大字。
我心頭一驚,想不到李婉清竟然住在這麼好的地方,難怪剛纔那的士師傅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怕是覺得我這一身地攤貨的派頭,絕對不會住在這裡吧。
實際上他看得也沒錯,哥們的確不住這裡,以前我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的名字。
“喂喂,那誰,鬼鬼祟祟的杵在那裡幹什麼?”
就在我感慨之時,一個保安拿着根警棍,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於是,我對他說道:“我來找人的。”
“找人?”
保安瞥了我一眼,我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輕蔑不屑,他又說道:“你會認識這裡的人?小子,我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八成是來踩點的吧,告訴你,有我鐵血保安王大錘在,識相的趕緊走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你!”
嘿,你二大爺不開花的,這啥意思啊,老子就哪裡長得賊眉鼠眼了,屁一個破保安,用得着從門縫裡看人嗎?
這話擱誰身上,誰都冒火啊,哥們頓時和他理論起來:“我說你啥意思啊?我說了我是來找人的,啥踩點,你最好說清楚,否則我告你誹謗啊。”
“喲呵!”
保安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說道:“得,你還硬氣了,好,你倒是說說你找誰,要是說不出來,哥今天要你爽歪歪!”
他說着還掄了掄手中的警棍,大有我要是說不出來,他就要K我的架勢。
狗曰的,讓你狗眼看人低,老子等會才讓你爽歪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