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自信滿滿,她一直在這裡守着,又是親眼看到那屋子裡確是夏半黎與一個男人在一起,哼,這種事是跑不了的通姦罪名了,她就等着領賞錢吧。
“啪——!”一聲巨響後,左天藍用腳踹開了屋門,長腿一邁走了進去,接下來就是夾雜着男女聲音的尖叫嚎吼聲。
“啊——你個色胚子——竟然敢隨意亂闖進來!出去!快出去——!讓我穿上衣服——”一個女聲尖着嗓子叫着地,聲音都變了形,直透過屋牆傳到院子外面來,人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哎喲——!放開我!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這是兩相情願的事兒,誰讓你進來的多管閒事的!”又是一個男人的吼叫聲,帶着呼叫疼痛的嘶吼聲。
“滾!滾出去!左天藍,你給我快滾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和你沒完,作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女子尖叫着,屋裡不停的傳來摔打破碎的聲音,一個又一個碗杯,隨着女子的尖叫聲,摔到屋門口前,碎成一地。
“左天藍是你?呸,你這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聽到了沒有,我們兩個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你個不識想的跑進來壞我們好事幹什麼?還不快滾,今天這裡事,跟你沒關係,你閉嘴了那張嘴,別讓我聽到這府中有一絲風聲,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男人像是沉穩下來,得意洋洋的說着,一邊說着,他還一邊從屋裡走了出來,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院子裡的人個個聽得面紅耳赤,一臉不敢置信的瞪着從屋子裡走出來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傷風敗欲的事兒!太不像話了!這主是通姦呀,哪是什麼採花賊,根本就是一對狗男女在偷情,而且,醜人多醜事,真是半分羞恥心都沒有,在大夫人院子的廚房裡通姦!
趙元雋自聽到那屋裡的聲音時,人己是給氣了個面色鐵青,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的話,他肯定還是不肯相信,可他親耳聽到,簡直就是覺着自己給騙了一樣。
那可是他的女兒,這三年來,大夫人和趙晚然、趙晚晴姐妹,沒少在他耳邊說不中聽的話,他可是一力維持着自己的女兒,對着三姨娘幾人的酸話,他也全都當成了充耳不聞一樣,可是,現在呢!事實都擺在他眼前了,夏半黎居然真的與人有染,而且是這麼無恥的話都說出來的!
養不教,父之過!趙元雋滿面怒火,一扭身,直接從一旁的護院手中搶出紅纓槍,對着從屋裡出來的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挑槍就刺了上去。
他赤紅着雙眼,怒聲大吼:“我殺了你這個賊人!”
剛從屋裡走出來,行事匆忙,急着整理身上的衣服的男人,不時的回頭看着屋裡的情況,明顯就是一幅事蹟敗露,沒種想跑的窩囊熊樣。
他是完全沒注意到院子裡前面己是一堆人在等着他,猛的聽到趙元雋這一聲怒吼,嚇得就是一哆嗦,正抓着腰帶的手一鬆,腳下一軟,卟嗵一聲,嚇得倒在地上,卻也剛剛巧的就躲過了趙元雋迎面刺來的這一槍。
他嚇得臉色全變,瑟瑟的說:“老,老,老爺——”
院子裡的二十多號人,這時纔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正臉,下意識的異口同聲喊出來:“趙、全、福——!”
這一刻,趙晚晴那是臉上笑開了花了,掩不住的容光滿面,春風得意,不屑的說:“爹,這不該叫賊人,該叫姦夫纔對,說起來,還有一句俗說,狗找狗,貓找狗,臭魚找爛蝦!這可是夏半黎親自給你挑了女婿呢!”
說完這一句,趙晚然又是遮口咯咯的笑着,輕蔑的掃了一眼趙全福,這小子還真是會勾女人,夏半黎這纔剛進府就讓他給勾搭上了,呸,一點眼光也沒有,那麼醜的丫頭,他也下得去手,真是一窩賤。
夏半黎這次完蛋了!她還真是沒看出來,那賤丫頭平日裝着一幅清高的樣子,原來也是個小蕩婦,作風大膽,行事乖張,熬個藥的時辰,就是在廚房中跟男人偷上情了,真是不甘寂寞呀。
哈哈,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了,賤人生下的就是賤種!小賤人真是賤到骨頭裡去了。
七夫人完全是愣住了,夏半黎是什麼性格,她是最清楚的,可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她也是親耳聽到了,這,這,這不是太怪了嗎?難不成,夏半黎是讓人下了藥了?
七夫人想也不想就上前拉住趙元雋,苦苦勸着:“老爺,你先別忙着動手,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也許,也許這是一場誤會呢!”說到這一句,連着七夫人都語帶遲疑心,她也不相信這是誤會了,可到了這一步,除了攔下趙元雋之外,也沒別的好方法了。
“誤會?還真是有可能誤會呢——爹呀,半黎離開府中三年了呢,在外面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這誤會可不知道還有多少呢。哎喲喂——”趙晚晴捂着嘴就樂着,落進下石的說:“指不定外孫子都給我誤會出來幾個了呢。這三年抱二個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誤會吧!”
趙元雋氣紅了眼,哪還聽得進七夫人的話,一把把她推到一旁,怒吼着說:“你閉嘴!這就是你管理府上不嚴,才弄出這種醜事,滾到一邊呆着去!等我處理完這裡,再好好找你算帳!”
七夫人給他一把推到一邊,腳步沒站穩,差一點坐到在地下,滿嘴是有苦說不出來,哆嗦着脣,張皇失措着。
身後的柳媽,忙一把扶住她,眼中帶着狐疑,精明的目光掃了一眼那間屋子,和那個剛從屋子裡出來的人,手中暗中使勁,拉了一把七夫人,使了個眼色,張口就說:“夫人,你要相信半黎小姐,她是最規矩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醜事!”
“這姦夫都在眼前了,還有什麼醜事,她做不出來?抓姦在牀,哈哈,夏半黎就是有七張巧嘴,也是遮不住她不守閨訓,與人通姦的事實!她就是個淫娃蕩婦!”
七夫人讓柳媽一拉,微微一怔,對上她的目光後,心頭又是一緊,柳媽分明就是在說,這事有蹊蹺,讓她穩住神,接着向下看。
七夫人咬了咬脣,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挺直了背,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沒了七夫人的阻攔,又是讓趙晚晴幾句話激得心頭大怒,趙元雋挑着槍桿子面如黑鍋一樣,對着跌坐在地上的趙全福又是連着幾槍刺過去。
趙全福在地上連滾帶爬,仗着身手靈活,堪堪躲過了這幾槍,凌亂的衣服上又是土,又是灰,一身狼狽,不停的叫着:“老爺饒命——饒命呀——”
“饒了你?呸!我今天就親手宰了你這個淫賊!”趙元雋幾槍刺下去,氣喘吁吁,狠狠的瞪向地上的,殺紅了眼,向着他又追着刺過去。
院子中的人,本來還只有七分相信的,現在看到了這趙全福,那就是十成十的信了這確是有姦情了。
府中的老人兒哪個不知道這趙全福的底細呀,最是好色,見個女人就向上撲,偏偏又愛裝着老實八膠的樣子,呸,這就是個流氓二流子!被他那張老實相騙了,給糟踏的丫頭沒十個也有七個了,夏半黎不會是剛入府,認不清忠奸,上了他的當了吧,唉,真是作孽呀……
衆人正暗自嘆息,唏籲不己呢,左天藍又拎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屋裡走出來,一把把那女人推倒在地上。
“咦,是紅英——!”院子裡的人都是見過大夫人的,紅英是大夫人的丫頭,平時都是跟在她的身邊,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被左天藍推倒着坐地的女人,正是紅英,可不是他們原以爲的夏半黎。
聽到衆人這齊齊的一聲驚叫過赤,趙元雋收住了槍,完全怔住了,顧不得再去教訓趙全福,轉目目前來,直看向坐倒在地上的女人:“啊,真是紅英?與這淫賊通姦的,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