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這兔子還是剛剛引路的那一隻,只是不同的是,它的頭上,不知何時,給戴上了一個小花冠,一搖一搖的,看着分外的可愛呆萌。

夏半黎微一皺眉,看着簡太清的這些動作,猜測着他的用意,只見簡太清彎下腰,把兔子擁起身來,轉過頭向着她一笑說:“明白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半黎皺眉,猜謎語不是她的強項,簡太清這個謎語又是啞謎更加不好猜。

“這不懂嗎?唉,本王還要。”簡太清搖了搖頭,這小毒桃子犯迷糊時還不是普通的笨!“要想讓兔子喊冤,就要讓它唱上花冠呀。這樣人們才知道它冤,纔會跟着它引路申冤。”

什麼花冠?夏半黎冷着眼看着簡太清,直是興起給他一針治治他這抽風的病,這算什麼提示?天南地北的,怎麼都像是天書一樣。還花冠,怎麼不說是衣冠!兔子加個冠是冤字,她當然知道了,還用他說嗎?

等一等!夏半黎眼眸一亮,不錯,兔子加個冠是冤!簡太清的提示是這個意思了!張冠李戴!

“半黎小姐,屬下左天藍能見小姐。”從廳門從走一個人,向着夏半黎恭敬的請禮,方正的一張臉,正是左天藍。

“左統領,”夏半黎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全神貫注的看着左天藍,開門見山的問:“你可知道祖父去了哪裡?他爲了何事才匆匆出府?”

“屬下不知,國公爺出府時,只帶走了驍勇十八騎,並吩咐屬下,府中一切事物盡數聽從半黎小姐安排。”左天藍一抱拳利索的應了一聲,滿眼的深邃,徑直的直視着夏半黎。

“驍勇十八騎就是在大夫人院門外的那一批暗衛?”夏半黎緊追着問。

“不錯。”左天藍眼中沒有半分困惑,如實點了點頭,看向夏半黎的目光更加堅定。在大夫人院門外時,他就看出夏半黎的身上帶着迷團,現在,國公爺親自指認她爲下一任繼承者,他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夏半黎果真就是有故事的人。

夏半黎咬了咬脣,前袖下握緊了手,果然!趙東泰所遇到之事必定十分要緊,他把驍勇十八騎帶走,卻把左天藍留下,就是給鎮國公府留下最後一個護身法碼。該死!

夏半黎眼睛一冷:“左天藍,我命令你立刻出府,立刻去追隨國公爺左右,記住,一定要全力保護祖父的安危。”鎮國公府的根本不是那庫房中的庫銀,而是趙東泰!溫閣老這一步棋,走得果真就是夠準。

用趙晚然與那庫房的銀子作餌,引開了她的注意力,卻暗中盤計着趙東泰,若是趙東泰有個萬一,這一府全是女眷,趙昭奇年紀幼小,趙元雋又受了重傷,沒有人能擔起鎮國公府這個擔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鎮國公府真就是應了簡太清那一句預言,‘家破人亡’了。

“是。”左天藍立刻應了一聲,國公爺出府之時,就己交待,府中的一切聽從夏半黎調遣,那一刻起,他的主子也就只夏半黎一人而己,哪怕是國公爺也不再是他的主子,她現在這麼安排,他聽從命令毫不異議。只是,左天藍眉頭卻是微皺:“小姐,國公府出府時間己久,追蹤起來會有難度。”

他不是在找藉口,而是在說明事實。趙東泰是秘密行動,必然是藏着形跡的,找起來己是十分費力,與其他冒然出府,費盡心力卻事倍功半,倒不如,先與夏半黎說一聲,這個新上任小主子可不是普通人,興許還有出人易料之舉,在大夫人院門前,他親眼看到的那一慕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夏半黎眼眸一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藍,你可是聽過那一句話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狗的鼻子比人的眼睛要靈——”趙晚晴拿着一隻狗來對付她,她怎麼就不能再讓那隻狗對付回溫閣老呢,“這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借來的狗牙會咬人!”

左天藍是個聰明人,作事不留痕跡,他最是清楚,怎麼做纔不會打草驚蛇,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查察的事,他是不會作的。想必,今日在大夫人院子中,那隻發了瘋的狗,他尋蹤找到地方後,己是立刻就抓了回來,不會讓那瘋狗真的跑回老巢,那可就是給人提醒了。

左天藍的眼眸一亮,立時抱拳:“屬下明白了。”

“這個你拿去!”夏半黎從前袖裡拿出一截香,遞給左天藍,冷聲說:“這是千里香,用來調教那些挑食的富貴狗最有用了。”特別是像溫閣老養大的這種半狼半狗的小畜生!只要是聞過這種香味後,對狗來說,那一輩子就只會記住這一個香味了,其他什麼信物方錢玉,都比不狗的本能。只有這種香纔是它的藥。這就是相當於罌粟一般,是會讓畜生也上癮的味道。左天藍收服了那條瘋狗,如虎添翼,受過訓練的狼狗,尋着趙東泰的味道去尋到他,那可是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的容易。

夏半黎眼眸更是一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讓溫閣老也嚐嚐這抓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眼看着自己養大的狗,把自己的肉給咬了,這心裡的難受可不是像她這樣給耍一次記取教訓就能過去的。

左天藍接過她遞過來的香,收入懷中,沉聲應道:“屬下明白。”說完這一句,再不多言,轉身腳步敏捷,快步離去。

“千里香?”簡太清在一邊看着,一直未作聲,眼看着左天藍離開了,眼神向着夏半黎衣袖中一瞟,這才又輕笑着說了一句:“你這身上可真是百寶箱呀,這好東西可是不少。”

夏半黎看也不看他一眼,隨手從前袖裡又拿出一截香丟到他的身上:“拿去!”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閒瑕着做出來的小物件罷了,簡太清有興趣就給他自己玩去,省得他閒得沒事幹了,又來算計她。

簡太清一笑,拿起她丟過來的香,仔細的看了一眼,放在鼻下一聞:“千里香,這個名字可是名符其實,聞着味道足以香傳百里了,呵呵,真香。”

“那是給狗聞的。”夏半黎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富貴人養富貴狗,富貴狗聞富貴香,這富貴人與富貴狗還真是一樣一樣的呀。”

“呃,”簡太清一眨眼,轉頭又是一笑,收起手中的香,夏半黎真是個記仇的小心眼兒,這是又記上他的仇了,罵他是狗呢。

“你還不走嗎?”夏半黎冷眼又看了簡太清一眼,她就不懂了,他要的玉簡也到手了,這府裡的戲也唱完了,趙元雋也出府了,他還在這裡幹什麼?混吃等死,非要她用腳踹才走?

“半黎兒,你怎麼忘了,”簡太清輕笑着搖了搖頭,揭起一角,溫文而雅的向着角落裡座椅上一座:“今兒可是真是楚大將軍上門提親的好日子,現在己是日上三竿,楚屠蘇該上門問聘了,現在鎮國公府裡,國公爺不在,你父親又重傷在牀,我這個長輩不出面,你想讓大夫人替你接了聘禮?我可是聽信,楚大將軍這次可是下了血本,所送聘禮都是價值連城。你就真捨得入了趙家姐妹的西廂房——”

簡太清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趙大小姐,剛失了那一庫房的本金,心疼如絞。聽說這外面還欠着高額外債呢,這到嘴的肥肉若是咬上了,絕不會再吐口。半黎兒,你這是姐妹情深,要用自己的聘禮付第一樓的債?這筆買賣也是不錯。第一樓的分紅,我佔多少來着?好似是有我的一半吧,乾脆也別轉兩次手了,我今兒就直接帶着一半回府吧——”

夏半黎冷着眼對上簡太清似笑非笑的表情,握了握前袖下的手,這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他這是算準了,她寧願把那些聘禮丟進護城河祭河神,也不會白便宜了趙晚然那吃白食的。

簡太清全說對了,以現在鎮國公府的情況,當家作主男子都不在,宮雲霜也沒那精神去管她的婚事,七夫人有傷在身,她總不能自己接了自己的娉禮,她再不在乎世俗之見,現在身爲鎮國公府的當家人,也不能這麼丟了鎮國公府的臉面。此時能出面的只能是大夫人,楚屠蘇這時來下定,那就是送肥肉喂餓狗了。簡太清在這裡,確實是給她當擋箭牌來的。

夏半黎心思轉得通透,再擡起頭對上簡太清,目光又是一冷:“你還想要什麼?”

“呵呵,半黎兒,你這話說的本王可是要心寒了,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我給你站臺,這不是應該的嗎,不必客氣。”簡太清一臉的溫文而雅,油鹽不浸的樣子,真就是個滾刀肉的角色,咬上一口都能隔掉你半邊板牙兒。

夏半黎眼眸一沉,不管簡太清打什麼主意,這一刻,他在這裡是比不在這裡利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她還懼他不成!

老天爺怎麼就不收禍害!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女人呀,全是傻的!今晚上就弄死那小賤人!一身狗血!讓他再爬一次牆!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咱們就讓這鬼來作證!二兩當歸一兩鹽!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我爲你盡孝,還帶孝呢?一家人,二家話!坑你一千兩養你這窩囊廢幹什麼!丫頭,真是不受教!丫頭,真是不受教!不能相認!這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呀!一根金針,一成錦瑟!不懂事的女人!夏半黎夜罵落水狗!對牛彈琴?牛不懂!層層佈局!不聽話?打屁股!溫家女,毒心婦!還想我付你錢嗎?通姦的居然是你!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今生債,今生了!再掐斷你肉裡的骨!還敢分她的家財!那也不是不能原諒!打蛇最是該打七寸!今生債,今生了!我爲你盡孝,還帶孝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不教,父之過!作人小三這種事,你作的很稱職!被欺負了?正欺負人才對!扒了你的觀音衣!因爲本王就是個缺心眼唄!養你不如養只雞!勾三搭四的花王爺!話不投機半句多!菇涼,你在自傷身世嗎?有便宜就佔的姑母!踹飛下去不就行了!以勢壓人算怎麼回事呀!快抓刺客!你們都是死人嘛!活該遭天遣!你居然說我是狗男女!有病,就是下重藥呀!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老鼠偷雞蛋還留個殼呢!站對了隊,姨娘生存之道!老夫人是廢油燈!美貌是我的!雷呢?有本事來霹我呀!一根金針,鳳嗚初啼!長在樹上的賊!將計就計!什麼尿布片?是遮羞布!待到長髮及腰,將軍娶我可好?這府裡只有我能稱王稱霸!饒不了他這條小命!你裝的哪門子觀音!真他孃的酒醉誤事!這都是你偏心的錯!層層佈局!賣刁奴【2】剋夫又克子的貴女喲!我這是玩,哪是縱狗咬人!這事有些不對頭呀!簡太清的女人果然比他還毒!這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呀!不懂事的女人!作人小三這種事,你作的很稱職!欠了她的給她死回來!這個,只怕不成!再放你兩碗血!良民不當,非當奴才?自甘犯賤!引狼入室,自食惡果!你敢戲弄匹夫!你就該是個醜八怪!你不及她呀!咦,還是那隻兔子!我的花開富貴呀!我的規矩不是擺着佛堂,當供奉的!養你這窩囊廢幹什麼!引狼入室,自食惡果!高唱着凱歌,熱血赴死?我的遺言就是對你說的!張天師也沒看出你是克妻命吧?作賊的喊抓賊!丫頭,真是不受教!誰會可憐吃了自己的狼?我是你的債主!張天師也沒看出你是克妻命吧?沒膽子去死?本小姐親手送你去死!”你指頭也沒怎麼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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