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樣?我厲害麼?”云溪風飛身追上剛走出不遠的凌未然,得意神色絲毫不加掩飾。
凌未然瞪了云溪風一眼,嗔道:“無聊,趕快回去啦!”
“好,那我們就……走嘍……”說着,云溪風閃身到了凌未然身旁,攬住凌未然纖細的腰身,迅速祭起御雷離火扇,躍上扇身,向着螭城的方向疾速飛馳。
一天一夜不間斷的趕路,當拂曉之時,已經能夠遠遠的看到螭城高偉的城牆了,凌未然不斷的催促云溪風加快速度。云溪風苦笑道:“我傷勢初愈,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想快也快不起來啊。我們還是這麼慢慢的走吧。”
“哼!”凌未然嬌哼一聲,背過面,不再看云溪風。目光怔怔地瞄向螭城,陷入了鬱悶之中,當時在峽谷被困之時,凌未然非常的思念父王,但眼下,就要能見到父王了,凌未然又有些心情抑鬱了,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父王,畢竟,自己曾經狠狠地傷了父王的心,還能有機會補救麼?
看到凌未然的臉色有些猶豫不定,云溪風緩聲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他們曾經對我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應該都是爲了我們着想的吧……有些事情還是看開一點比較好一些吧……”
凌未然扭頭目光移到了云溪風的臉上,看着云溪風望向螭城自言自語地說話,知道他是在勸慰自己,但還是很生氣,心想:你這頭豬,想要勸我,又不敢直接對我說,難道我真的是母老虎,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云溪風自然是不知道凌未然心中所想,不過看到凌未然的神色好了一些,心裡偷偷的開心不少。
很快,兩人到了螭城腳下,云溪風壓下扇御雷離火扇,輕輕地落在了地上,收起扇子,兩人在兵士們小心翼翼地目光之中大步向城門走去。
“站住!”守城一臉漠然走了出來,看到云溪風兩人,冷聲說道。
“怎麼?難道你準備阻止本公主入城?”凌未然上前一步,怒氣衝衝,本來心情就很差,又遇到這麼一件事情,凌未然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守城躬身一禮,依然冰冷地說道:“下關不敢,只是陛下有令,不許公主入城半步,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還望公主見諒!”
“你速速給本公主閃開,待見了父王自然會說明白,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本公主一併承擔!”凌未然拳頭緊握,大有準備出手的意思。
守城並不以爲然,哼道:“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作公主?我告訴你,如今你在我們眼中什麼都不是,少在這裡惹事生非……了本官,一樣把你拿下治罪!”
守城出口辱罵,凌未然怎能受得了?身形一閃,施展出輕身功夫,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守城的身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守城的臉頰之上。
守城怪叫一聲,整個人都被凌未然擊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城牆之上,整個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似的,疼的守城哼哼唧唧,卻依然不忘記辱罵:“你這個賤人,本官今日若是輕饒了你,就誓不爲人……哎喲喲……你們……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賤人給本官拿下!”
閃過衆兵士,凌未然直奔守城而去,一把抓住收成身邊的一個兵士,狠狠地拋開,抓住守城的領子,一隻手狠狠地抽着守城的耳光,怒道:“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守城被凌未然扇的不斷的口吐鮮血,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兵士們看到頭兒被凌未然打得半死,一個個只是吶喊,卻沒有人敢上前救助,只是眼睜睜地看着守城被凌未然瘋狂的摧殘着……
遠遠站着的云溪風看着近乎瘋狂的凌未然,只能是感嘆守城的運氣太差,竟然敢冒犯凌未然,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幾十耳光扇下來,守城都被打成豬頭了,整個臉血紅血紅的,嘴裡還在不斷的噴出血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只是,這個惡鬼似乎有點太狼狽了……
凌未然出夠了氣,拋開守城,大步向城內走去,云溪風慌忙追去,兩人誰都不再說話,默默地向着皇宮走去……
剛走出兩條街,凌未然兩人再一次被圍堵了起來,四周全都是全副武裝的兵士,依靠兩人的力量,就算是能夠將所有的兵士全都解決了,估計也要累得半死了。
“你們想要幹什麼!”凌未然接二連三的被阻攔,心情煩躁到了極點,掃視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兵士們,眼中爆發着炙熱的怒火!
“你已經不是公主的身份了,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至少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肥胖的身軀從在數位五大三粗的貼身侍衛的保護下走出,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陰森的目光落在了凌未然身上,貪婪地看着凌未然美妙的身姿,猥瑣的神情讓人作嘔。
“任北弼,閉上你的狗眼,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看到任何的東西!”看到任北弼不斷打量着自己,凌未然感覺很噁心,有種被脫光了衣服**裸站在他面前的感覺。
“拿下!”說完,任北弼轉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凌未然與云溪風兩人被圍在了人羣之中,兵士們怒吼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凌未然兩人瘋狂的揮舞着。
猛然間,云溪風前身迸發出金交融的光芒,將近身的兵士們一舉震飛出去,但,震飛了一批,又涌上來一批,這些兵士都如同敢死隊,毫不顧忌地向着云溪風兩人瘋狂地衝來……
云溪風開始憤怒了,神色嚴肅,口中振振有詞,突然間,身形躍動,飛快地在四面佈下了四道金紅相交的光屏,把無數的兵士都阻攔在了光屏之外,只能眼睜睜地看到云溪風兩人,卻無論怎樣都沒辦法近身……
雙方僵持了許久,雖然兵士們不能夠近身,但云溪風兩人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脫身。
“快想辦法啊,你不是常說自己聰明麼,怎麼會被這麼一些沒有功夫的人困住呢!快想辦法啊!”凌未然都快要瘋掉了,她萬萬沒想到回來之後會遇到這種事情。
云溪風眉頭緊鎖,說道:“辦法並不是沒有,只是可能會傷及無辜,若真的是你父王下令捉你回去的話,我們把這些兵士傷了,你與你父王之間的關係不是會更加惡化了麼?”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快動手吧,我相信一定不會是父王下的旨意,肯定是任北弼做的好事,這些都是他的手下,讓他們死,死死!都該死!”凌未然已經徹底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云溪風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凌未然的說的做,身上逐漸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光芒不斷的加強,不多時,云溪風周身籠罩在了火紅光芒之中,其中還偶爾夾雜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兩種光芒相互交融在一起,不斷向外擴散着。
肅殺氣息不斷延伸,滲過四周的光屏,向着兵士們發動着無聲無息的攻擊,緊緊瞬間的功夫,已經連續傷害了不下百名的兵士。
很多兵士都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昏了過去,云溪風這一招的確厲害,殺人於無形,這是他在學會陽天派秘笈之後第一次將陽天派與佛家功夫糅合後的第一次攻擊,效果果然不錯,只是不知道對敵同樣實力的對手之時會不會有這麼出衆的表現。
“怎麼樣?難道你們都想嘗試一下麼?”凌未然冷冽地看過其他沒有被云溪風傷及的兵士,哼道。
衆兵士們像是看待惡魔般的看着云溪風兩人,不斷有人後退,再也不敢搶功衝在最前面了。
云溪風收起光屏,緩步向着衆人一步步的走去……衆兵士們雙目緊緊盯着云溪風,生怕他再施展出方纔的招式。
云溪風深深吸口氣,說道:“諸位,我們並不想與你們爲難,也不想傷害你們,我想,你們都很清楚任北弼是個什麼東西,你們聽命於他,早晚都會後悔的。希望你們能夠棄暗投明,不要繼續爲虎作倀了。”
兵士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很清楚任北弼的爲人,只是,任北弼提前已經放出話來,若是有人敢背叛他,那個背叛他的妻兒老小一併沒有好下場,所以,此刻,沒有一個人說話,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雖然驚險,但還是很順利的走出了衆兵士的包圍圈,兩人徑直向着楊龍的相帥府而去……
兵士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漸漸遠去,躲在人羣之中的任北弼看着凌未然離去,邪邪的笑意,掛在了他那齷齪的臉上。
拐過幾條大街,兩人來到了楊龍楊府所在的地方,往昔高大的院牆早已經在當日交戰的時候被徹底的摧毀了,如今,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兩間小小的茅屋。
遠遠的,云溪風就看到了妹妹雲霏霏,正坐在小茅屋外面曬太陽,眯着眼睛,仰臉向天,放鬆地靠在椅背上。
衝表面看上去,雲霏霏似乎很平靜,很安逸,其實,這些天來,她一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把心裡的煩悶不開心全都發泄出來,可是,就連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似乎都是很難實現的,自從前幾日二哥的突然到來,雲霏霏又驚又喜,同時,心裡還有一些隱隱的不安,後來,得知了二哥此行的意圖,雲霏霏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身邊多了親人,自己的言行也就要適當的控制一下了,不能讓親人爲自己擔心。所以,這些天來,雲霏霏一直是強作笑顏。
云溪風停下了腳步,嘴脣輕輕蠕動,哆嗦了半天,才輕聲叫道:“七妹……”
聲音傳入了雲霏霏耳中,雲霏霏整個人都爲之一震,猛然間睜開雙眼,看到面前的六哥,雲霏霏騰的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先是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嘴巴,清脆的響聲過後,雲霏霏眼裡噙滿了淚水。
云溪風不明其意,忙跑到雲霏霏面前,一把抓住雲霏霏的手,急道:“七妹,你這是做什麼,打自己做什麼……”
雲霏霏抽泣道:“六哥……真的是你麼……六哥,我好想你啊……嗚嗚嗚……”雲霏霏一下子撲到了云溪風的懷裡,痛哭不止。
“七妹,對不起……都是六哥不好,讓你擔心了,不過,六哥如今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七妹不苦不哭了,開開心心的,再哭就不漂亮了……”看着痛哭流涕的七妹,云溪風心裡酸酸的。
“六弟!”一聲喚,將云溪風的目光拉到了茅屋房門處,云溪風看到了二哥雲天風的身影,又驚又喜。
雲天風快步走上前來,三兄妹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彼此心中想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不重要。
兄妹三人相擁許久,這才鬆開,看向二哥,云溪風抹去淚水,問道:“二哥,你怎麼也來了,就你一個人麼?”
“是啊,六弟,知道我來做什麼的麼?”雲天風反問道。
云溪風想都沒想,低下頭說道:“是父王要二哥來的吧?”雲天風點點頭,云溪風輕嘆一聲,擡起頭來說道:“二哥,我想求你件事,成麼?”
雲天風稍微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我知道這一次我真的把父王惹生氣了,我會跟二哥一起回國,向父王領罪,只是,我希望二哥能夠寬限我一些時日,這些日子,龍國不**定,我想再留下來一些日子,幫凌兒。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一定回去。行麼?”云溪風多麼希望從二哥的眼中看到肯定的眼神啊。
“嗯,一切你自己作主,我看到你沒事,也就放心了。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了,和女孩似得,還沒給哥哥介紹這位是……”雲天風的目光從云溪風的身上轉移到了凌未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