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不禁啞然，“你還是這個性子啊。”
“你不也一樣沒變嗎？還是我認識鳳寧。”楊戩看着鳳寧道。
鳳寧脣瓣微微挽起，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後道：“你說錯了，我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鳳寧了。現在在你面前站着的鳳寧，出手狠辣，從不在乎別人是否無辜，我……已經變得如此面目全非，快要連我自己都要認不出我自己了。”
楊戩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給鳳寧拿了一罐可樂遞給鳳寧，腳下的哮天犬在一陣光芒後化作了人形。
楊戩熟門熟路地摸了摸化作人形的哮天犬的腦袋：“冰箱裡有吃的，自己拿去。”
哮天犬聽後，一臉放光地跑去了冰箱。
鳳寧低聲道：“真是條笨狗兒。”
“是挺笨的。”楊戩迴應道，“如果不是有這條笨狗一直跟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度過最爲艱難的歲月。”
楊戩的話裡透着些許悲涼，可以細想，倒也清楚楊戩爲何會變成這幅樣子。
自己的母親妹妹都思凡，這個做哥哥在天庭裡面不尷不尬，鐵面無私只是爲了不讓更多人受到傷害，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隨着年月的積累，天庭如同一潭死水一樣，楊戩下了凡天庭那邊倒也沒有說什麼。
只不過時刻在監視着三界的千里眼跟順風耳倒是****不間斷地監視着楊戩。
楊戩也懶得理會了，反正自己做事只要不太過，天庭管的倒也不多。
現在，時代在發展變化的同時，楊戩也在適應這一切。
手機遊戲網絡，這些現代人離不開的東西楊戩用得熟練，與普通人無異，可他還是不適應在人羣中生活，乾脆大手一揮，在這深山老林裡面建了棟別墅，自己一個人跟着梅山兄弟還有哮天犬，日子倒也逍遙。
“楊戩，我們都覺得對方沒變，可只有心底清楚，我們都變了……我不再是哪個沉默兇戾的鬼瞳，你也不再是哪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二郎顯聖真君。千年的歲月裡，我們都被這歲月圓潤了曾經的棱角，只是我們從未察覺。”
“你今日來，就是爲了說這個的嗎？”楊戩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鳳寧。
鳳寧倒是坦蕩：“什麼都瞞不了你。”
“天庭最近守衛嚴謹，是因爲你的動作吧。”
“對，是我。”鳳寧笑道，“天庭希望我自投羅網，將我這幫人一網打盡，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只不過現在看來，就要看看我跟天庭誰的計策更高一籌了。”
“值得麼？”楊戩問道，“你纔剛剛復活沒有太久，爲何要如此心急？”
“新天道正在誕生，規則還未定，我怕舊天道想要對新天道動手，所以纔會如此急切。”
“你……”
“楊戩……我們同樣厭惡那個老舊的天道，那個一心想要把我們困住的天道。天道現在不適應這個世界了，也該換換了。它自以爲自己能長存久遠，可它從未想過，如同螻蟻一樣的人類會有這如此頑強的生命。信仰分成了東方、西方，所謂的神蹟被人解說，開始變得不相信神。沒有太多的信仰，天道只能夠苟延殘喘，可現在新的天道出現了，還很有可能會代替它，你說，它能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