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神情一頓，彷彿被陳思南撩起了從前的記憶。
“我還能從哪裡來，在那個年代，到處都是被妖怪破滅的村子，只不過我運氣稍微好一點，差一點被殺的時候被人救了。”
陳思南問道：“誰啊？”
陳思南也僅僅是對那段歷史好奇，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只不過這話一說，破軍就直勾勾的盯着陳思南。
“救我的人，就是你的前世，江流兒。”破軍語出驚人。
讓陳思南萬萬沒想到。
主要是一開始破軍對自己的態度，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啊。
“哈哈，沒想到是不是？”破軍笑吟吟的道。
陳思南點了點頭：“的確沒想到。”
破軍再次咬了一口那塊大肉道：“第一次與江流兒談話的情形，和現在有些類似，即便過去千年，依舊是記憶猶新，天空明月高掛，地上生着火堆，江流兒烤着肉。”
“這麼看來，你和江流兒的關係應該不錯纔是啊？”陳思南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破軍點點頭：“我和江流兒的關係本就是莫逆之交，不僅是他救了我的命，更是他教我本領，讓我能夠爲大唐效忠，斬妖除魔。”
說完，破軍又沉吟了一下：“只不過我的朋友，是那個心懷天下，爲人善良，嫉惡如仇的江流兒。到後面，江流兒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冷血，陌生，因爲很多事情，我都和他發生了衝突，關係也越來越淡。”
陳思南聽着破軍的描述，心中也清楚了，江流兒將善念排除的事情應該沒有告訴破軍他們。
在他們眼裡，江流兒僅僅只是性格變了而已。
不過破軍的話，倒也讓陳思南解開了一點疑惑，那就是破軍爲何僅僅因爲江流兒一句話，就願意守在古戰場千年。
如果不是兩人有非同一般的關係，又怎麼可能。
難怪破軍看到自己的時候那麼高興。
陳思南無語的搖了搖頭，破軍恐怕還不知道，江流兒佈下的局，即是保他，也是準備對付他。
“江流兒，不要向前世那樣。”破軍站起來，拍了拍陳思南的肩膀。
陳思南擠出笑容點了點頭：“當然，一定不會。”
“行了行了，準備出發，下一個戰場。”破軍舉起手中的長槍高呼。
陳思南翻了個白眼道：“破軍，我現在實力太弱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回人間啊，在這裡呆着太危險了。”
陳思南好不容易讓破軍這樣的人回想起了千年前和江流兒的友情，哪能不乘熱打鐵的提要求啊，要是這老傢伙忘了咋整。
破軍看着陳思南道：“放心吧，有我破軍在，妖界沒人能動你一根毫毛。”
陳思南倒不是不相信破軍的實力，也不是不相信破軍會盡力保護他，但是戰鬥中，各種各樣的情況，誰又能說得好呢？
俗話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破軍如果真的和白骨女王兩個高階聖人鬥了起來，不說其他的，就是戰鬥的餘波都能將陳思南碾成渣了。
“破軍……”陳思南正要繼續勸說。
只見破軍耳朵動了一下，突然擡頭看向天空：“別說了，現在恐怕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陳思南隨着破軍的目光看上去，只見天空中的妖軍，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將天空都擠滿了。
嚥了咽口水，陳思南不由得叫苦不堪，這下真完犢子了，也不知道是那方勢力的人。
聖城，聖殿之中。
五位大聖自從回來之後就沒人離開過這裡一步。
隨時都有探子報告破軍的方向和動態。
“報告，在聖城境北方，出現大量不明妖軍。”
蛟魔王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白骨那丫頭總算是忍不住動手了啊。”
破軍一路在聖城的勢力範圍內屠殺，他們沒有出手，就是在等白骨女王。
“二哥，我們要派附近的妖軍過去應急嗎？”鵬魔王在一邊說道：“玄奘那個傢伙詭計多端，僅僅一個白骨，恐怕會着了他的道啊。”
蛟魔王點了點頭：“附近的所有妖王集合，四面包圍，封鎖天空，必須讓玄奘無處可逃。”
說完，蛟魔王站了起來：“諸位賢弟，隨我一起去看看熱鬧，不管平時和白骨怎麼鬧，都是我們妖族自己的事情，對外還是要團結的。”
“一切聽二哥的。”
“聽二哥的吩咐。”
五位妖聖全部起立，和蛟魔王一起走了出去。
……
天妖平原，龍暉端着茶坐在窗戶旁邊看着遠方。
這是他回到妖界之後最喜歡做的事情了，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讓他在聖城和萬妖山的糾纏下稍微鬆口氣了。
“也不知道聖城和萬妖山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在天妖平原這邊的人手急速銳減。”龍暉嘴裡輕聲呢喃着：“情報網消失了，還真是有夠麻煩的啊，跟聾子沒有區別。”
實際上不管是天妖平原，還是聖城，萬妖山，這三方勢力，都各自在對面安插了奸細，能隨時提供情報。
可以說這也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了，也不是查不出奸細是誰，只不過大家都保持有一種無形的默契，都不去動對方的奸細，畢竟之前一隻都是保持着三國鼎立的局面。
但是在子鼠消失一段時間之後，聖城和萬妖山立馬聯手，斬斷了天妖平原在外面所有的眼睛和耳朵。
可以說龍暉基本上對於妖界什麼情況都掌握不到。
“天妖平原，一幫廢物，還十二天妖呢，都是王八精吧。”
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十二天妖的主城外面徹響了起來。
龍暉聞言，目光一凝，拳頭緊握。
“該死的傢伙，老子撕了你。”
主城之中，寅虎受不了對方如此辱罵，看那架勢就要衝出去。
龍暉卻是深吸了一口氣：“三哥，別衝動，殺了那小人無妨，但聖城恐怕就會再也按捺不住了。”
寅虎聞言，氣得虎目滾圓，緊咬着牙關。
外面叫囂的妖怪名叫鵬，就是靠近他們天妖平原的一個妖王。
實力還不如龍暉和寅虎，也是一個低階妖聖。
只不過他的本體乃是一隻大鵬，作爲同類，也達到了聖境，聖城的鵬魔王認他做了乾兒子。有了靠山底氣足，在天妖平原失勢後，這個傢伙隔山差五就會過來叫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