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花園

‘春’天是一個美好的季節,一年之始,草長鶯飛,遍山紅‘花’。孩子們拿着風箏高興的奔跑着,越來越快,他們想看到自己的風箏飛的更遠更高;農民們在田野裡高聲喊着號子,播種着自己一年的希望;小夥姑娘們也感慨寒冷的冬天終於過去,迎來了屬於他們萬紫千紅的‘春’天,兩兩牽手,在垂柳下,在石橋邊,溫柔耳語。有時候,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陽光,製成書籤,每每打開書本時,都感覺溫暖入懷。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的腦袋飽受各種模擬考試的狂轟‘亂’炸,早已苦不堪言。週五下午,音音背起書包,準備週末回家好好放鬆放鬆。晚上在家睡了個飽覺,早起後感覺氣爽神怡,看到窗外明媚的‘春’光,打開窗戶看到‘花’園裡的月季‘花’開了,有粉紅‘色’的,還有深紅‘色’的。遠遠望去,像一個個婀娜多姿的少‘女’,綠葉紅‘花’在‘春’風的撫‘摸’下,翩翩起舞。在音音看來,月季是一種倔強大氣的植物。它可以一掃秋菊之纖弱,牡丹之‘豔’麗,水仙之高雅,在枝頭含笑綻放。

爸爸是愛‘花’之人,媽媽想比之下就顯得有些粗線條。在兒時的記憶中,爸爸只要有時間都會捯飭自己的小‘花’園,在他‘精’心的呵護下,‘花’園裡四季都有鮮‘花’盛開。而媽媽呢,總會把爸爸不用的一角種些時令‘性’的蔬菜。看着爸爸養的‘花’‘花’草草競相開放,媽媽種的蔬菜也還算賞光,成活率還可以。關鍵的時候辣椒小蒜都會派上用場。每每這時,媽媽就會說“養這麼多‘花’‘花’草草的有什麼用,還不如變成菜園種些新鮮蔬菜。真是中看不中用。”,而這時爸爸總是沉默不語,繼續澆‘花’施‘肥’。有時候音音想爸媽的‘性’格差異還是很大的,爸爸喜歡舞文‘弄’墨,每到‘春’節,街坊鄰居們都會請爸爸寫‘春’聯,他也是樂此不疲,從不收人分文。而媽媽絕對的現實主義。這也難怪他們年輕的時候會有摩擦,但是風雨過後,倆人都學會了互相包容。也許這就是傳說中‘性’格互補的人適合攜手到老吧。

記得有一次,爸爸想種睡蓮,因爲它是一種水培植物,但是家裡沒有足夠大的‘花’盆放水。於是爸爸找人買了一個超大的水缸,看着爸爸把一棵睡蓮的根莖栽入缸內的河泥中,好小的一根啊,當時音音想不通爸爸爲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容器。看着睡蓮神奇般的一天天長大,開始有了蓮葉,看到它們浮在水缸上,還打了‘花’骨朵,音音和妹妹別提多興奮了。嚷着要在缸內養金魚。每到清晨,音音很喜歡看晶瑩透明的‘露’水在蓮葉上晃動,一陣風吹來,‘露’珠就會順着蓮葉流入池中。增加了一絲仙氣。而那些仙‘女’般的蓮‘花’在綠葉從中嫋嫋婷婷,發出一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兒時的‘花’園,每當有‘花’開放,音音都會是第一個發現。有一年冬天很冷,爸爸擔心臘梅會被凍壞,就把它搬到臥室裡,當時還是‘花’骨朵的,音音就盼望着它早日開放,早看晚也看。終於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發現一朵淡黃‘色’的臘梅‘花’靜靜的開放了,走近聞了一下,真是讓人心曠神怡。臘梅‘花’是桀驁不馴的,可以傲霜鬥雪。難怪歷來文人志士都愛詠梅:“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此時,此詩猶是應景。

每當回憶起那片‘花’園,音音的腦海裡總會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色’彩。的確,在‘花’園內,‘春’有迎‘春’,月季,臥室內還有有水仙和茉莉的香氣,夏有睡蓮,牽牛‘花’,梔子‘花’,美人蕉。秋天的‘花’園也很好看,各種顏‘色’的菊‘花’,一串紅‘交’相輝映。冬天也有臘梅與自己爲伴。家裡會有爸爸種的很多盆栽:滴水觀音,榕樹等等,院內還有爸爸爲自己和妹妹種的成長樹--雪松傲然‘挺’拔,一年四季,家裡都生機盎然。呈然,對於音音來說,小‘花’園是快樂的源泉。在那裡,她熟悉了每一種植物的名稱,慢慢的相處知道了各自的喜好。會對着它們說出自己心裡的小秘密:音音相信植物是有靈‘性’的,它們可以明白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音音開始也會爲‘花’朵的凋謝而傷心落淚。但年復一年,它們重複着生命的輪迴。繼續向這世間綻放美麗的笑容,音音終於釋然了,是的,萬物都有定數,只要它們曾經美麗過,不辜負上倉的眷戀就行了。

吃早飯的時候,看着一家人在一起,很是開心。回到屋內,擡頭看看牆上爸爸的一幅字很有田園風,讀給大家共賞“智者樂山山如畫,仁者樂水水無涯,從從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細雨朦朧小石橋,‘春’風‘蕩’漾小竹筏,夜無明月‘花’獨舞,腹有詩書氣自華。”讀起來真有“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的意境。老爸的境界就是高啊。

在外漂泊多年,每當難過孤寂時。音音總會想起那個夢幻般的小‘花’園,想着那些年的‘花’‘花’草草,想着有它們陪伴的美好時光。音音很感謝自己的父親,他在孩提時代給自己築起了一個像童話王國般的美麗‘花’園,讓自己明白了生命成長的意義,也帶給了自己很多的快樂與感受。讓自己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看的更遠,走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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