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玄月臉上一紅,微微有一點發燙。
看着周圍路人異樣的眼光,她心底說不出的無地自容。
“我怎麼把她帶出來了……”
這一刻的玄月內心是崩潰的。
“姐姐你看這個金釵,好漂亮呀!”月靈來到一個首飾攤,拿起攤位上的一根做工精美、但一看就是凡俗之物的玉釵插到髮鬢之上,在玄月的面前轉了一圈,眨巴着可愛的大眼睛,滿臉歡喜的說道。
“嗯。”見月靈一臉激動的搔首弄姿,玄月眼角一陣抽搐,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
月靈雖然天資聰穎,可說到底還是少女心性,因此難免有時候會幼稚一點。
對此玄月並不厭惡,她甚至覺得這樣纔是一個人最真實的樣子,而不是隻知道戰鬥的武者。
“哦……”見玄月興致缺缺,月靈也是意興闌珊,便擡手將頭上的簪子取下就想離開。
“小店今日開業,可以打五折。”那攤主見狀連忙開口挽留,不過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卻一直盯着月靈二女,看起來極爲猥瑣,十分欠打。
“啊!”月靈被攤主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的釵子也是下意識扔在那攤主的臉上。
好在她是下意識的行爲,並沒有動用靈力,否則,就這一下那攤主都會腦漿迸裂。
“你怎麼打人啊?”感受着臉上的劇痛,那攤主捂着臉,對着月靈就是一陣怒吼。
月靈聞言這才認真的看向那人。
不過也就這一看,頓時花容色變驚叫出聲。
只見這攤主皮膚黑如木炭,眼睛一大一小一片漆黑,手上各種黃膿瘡屑,看起來極爲噁心,恐怖。
“怎麼了?”玄月見月靈原本還好好的可突破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大喊大叫連忙開口問道。
“你看他!!”月靈滿臉駭然的指着那首飾攤攤主,目中無比恐懼的開口。
“哦?”玄月聞言頓時心中一陣好奇,便順着月靈的手指看去。
她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尊榮,居然能把一個武宗強者嚇成這。
可結果顯而易見!
“啊!”當玄月看到那攤主的尊容,頓時也是一陣花容失色尖叫出聲。
那聲又尖又銳又刺耳比月靈的還要不堪,把一旁的月靈和路過之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路過的人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瞅,月靈忙笑臉相賠不停的道歉。
“哼。”那些人見月靈道歉了,也沒過多糾纏各自離去。
“呼!你叫那麼大聲幹嘛?嚇死我了!”看着離去的路人們,月靈這才鬆了口氣,隨之滿臉無奈的看着玄月,無語道。
她沒想到堂堂武帝強者也會如她一般,被一個人的容貌嚇成那副模樣。
不過月靈卻是錯怪玄月了。
玄月雖然存活悠久,可她到底丟失了大部分記憶,爲人並不完全,纔會如此失態。
要不然,別說眼前這個嚇人的攤主,就算再來個比他醜十倍的人,她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
“不好意思啊。”看着月靈滿臉埋怨的看着自己,玄月“唰”的一下就紅了臉,當然那不是害羞的紅而是惱怒的紅!
想她堂堂武帝之境,幾乎到了不老不死的境地,揮手可滅日月星辰。
如此實力,居然會被一個凡俗之人的模樣所嚇到,還真是丟臉丟到祖宗家了。
不過玄月雖然惱羞成怒,不過惱怒下的容顏居然多出一種氣急敗壞的風情,看的路人頻頻側目。
“抱歉,兩位姑娘,嚇到你們了。”而那攤主,見自己的尊榮將兩位女顧客嚇到,也不好在追究月靈襲擊他的責任,對着二女就是一陣道歉。
“你!”攤主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惱羞成怒的玄月反而找到了宣泄口。
只見她憤怒的拿起桌上的飾品,直接就扔到那攤主的臉上。
“...”看着撒潑的玄月,攤主默默的捂着自己的臉,沒有說什麼。
待到玄月消了氣他纔去收拾攤位。
待一切都風平浪靜後,幾人便開始交流起來。
“攤主,爲何你的外表如此醜陋?天生的麼?”雖然早就已經消了氣,可看着攤主那醉人的“尊容”,月靈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十分的不適。
“實不相瞞,在下剛剛出生的時候便得了一場怪病,不過沒過幾天怪病就自己好了!”
“自己好了?好事啊!”月靈聞言目光一閃,隨即滿臉疑惑的問道“那你怎麼還唉聲嘆氣?”
“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哪曾想幾年以後,那些突然出現的力氣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怎麼說?”月靈聞言目光一凝,她聽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力氣消失的那段歲月我很高興!可沒過多久那力量便再一次出現,可伴隨着這一次的出現,卻是吸收起我的氣血,且改變了我的模樣。”攤主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記憶,滿臉驚恐的開口,語氣透着濃濃的絕望和不甘。
“嗯?這症狀怎麼那麼像……”玄月聽完攤主的話語,目光一閃,對於攤主的介紹只覺無比熟悉,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便不再去想。
只見玄月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金元寶,狠狠地敲在攤上,一臉豪爽的說道“將地上的首飾給我打包好!我全要了。”
“莫非這些首飾並非凡俗之物?”一旁的月靈見玄月一反常態的舉動,不禁目光一閃,心中一陣猜測。
“好嘞!”見玄月如此財大氣粗,攤主的那醜臉的臉立刻擰成了一朵菊花,就連動作都變的無比顫抖了。
或許是怕玄月突然反悔,攤主打包首飾的速度非常快。
也就過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
攤主便將這些裝好遞給了玄月。
“嗯。”玄月不動聲色的收起了那些首飾,兩女便再次開始逛街起來。
街道上
“妹妹,他的病有問題。”看着一直走路,也不說話的月靈,玄月忽然開口,滿臉嚴肅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爲!只是,是什麼問題呢?可惡,想不起來了!”月靈聽着玄月的話語,也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可當她仔細回想的時候又沒有一絲痕跡,一時間她的心中一陣心煩意亂。
“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攤主的身體不是一般的身體,而是傳說中的先天之體。”玄月明眸一閃,緩緩的出聲。
根據玄月的記憶描述,這個世界的前身是陰陽雙界。
陰陽誕生符合天道,故衍陰陽二氣。
這陰陽二氣便是陰陽雙界第一批生靈的初始元氣,又稱先天靈氣。
凡是掌握了先天靈氣的生靈,修行速度都會以百倍的提高!
如果運氣好的,還會覺醒先天之體!
覺醒了先天之體的生靈,但凡懂得修行之法,修行進展勢必會一日萬里,可謂逆天之至。
不過,隨着遠古德那場亂戰,陰陽雙界便支離破碎,至此,先天之體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久而久之,先天道體便被世人所遺忘。
可,時至今日,先天之體居然疑似再現,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
“時也,運也。”看着月靈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玄月原本還搖擺不定的心,徹底安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