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席慕月踏進這座荒島開始,她就知道,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要幹完這一票,只要幹完這一票,她就可以帶着自己的哥哥,去國外定居,尋求更好的名醫,來給哥哥治病。
她要按照約定,尋得古塔,所收的佣金十億,足夠席慕月和哥哥兩人過好下半輩子。
她是按照線索找到這座荒島,表面上雖爲荒島,但實際上席慕月知道,這不是一座簡單的荒島,古塔在荒島上,荒島裡隱藏着一些秘密,還有一些人。
宛如原始森林般的荒島上,潛伏着危險,那像是獵豹般的席慕月穿梭在其中,矯健的身姿,堅毅的眼神……
天啊!
席慕月看着另外一個自己!對,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這就是一場夢境,過去的夢,她夢到了以前的自己,可真的是夢嗎?如此的清晰真實,彷彿昔日情景重現!
席慕月看着當初的自己攀越一座山頭,她甚至都知道她下一秒會做什麼,下一秒,她將會遭遇敵人的埋伏,右手臂中槍,情況對她不是很有利。
不!
“快閃開,閃開,不要從這裡過,那邊會有埋伏——”席慕月是下意識大喊出聲。
而奇怪的是,當初的自己就好像有所感應那般,竟然沒有從那條路走過,在猶豫數十秒之後,她選擇另外一條路,這也讓席慕月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當初的自己也就不會中槍,情況也會稍微好一些,是吧……”
話是這樣說,可隱隱間,席慕月覺得少了點什麼,自己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席慕月的思想只在上面停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很快就轉移注意力。
她看着當初的自己避開了敵人的埋伏,心裡即是緊張又忐忑,就彷彿再次經歷一般。
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就是昔日情景重現,儘管席慕月都不知道爲何會這樣。
當初的自己漸漸深入敵方陣營當中,席慕月就好像與當初的自己心意相通,她讓當初的自己避開哪條路,當初的自己就會下意識的避開哪條路。這對席慕月來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
同時又緊張而興奮,這樣的話,也許她的哥哥就不會死了,而她要親手殺了莫寒!
一想到莫寒,席慕月的心驟然變冷,宛如最堅硬的石頭!
那雙眼眸也變得無比冷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席慕月有此變化,當初的席慕月臉色也是驟然沉下來,速度更快,如同奔雷!
在這座荒島上,有一支僱傭兵,那些僱傭兵受命於人,一直待在荒島上,而之前在暗處刺殺席慕月的,正是一名僱傭兵。
那支僱傭兵大概有二十來人,在東南方位,那邊有地下基地,實驗室,武器室等等,古塔,就是混沌天塔就在地下基地裡藏着。
席慕月知道方位,所以不急着去奪,因爲在前面已經設下不少針對自己的陷阱,還有暗處的敵人莫寒!
當初的自己身受重傷,在看到莫寒時,還以爲他是來幫助自己的,沒想到的是,在她浴血奮戰,把那羣僱傭兵都殺掉的時候,他在背後舉起了槍!
當初的自己又怎麼甘心!
就是因爲不甘心,所以當初的自己拼命避開了莫寒的攻擊,帶着混沌天塔離開荒島!
猶記得當初,莫寒那張猙獰的臉!
就在當初的自己快要成功離開荒島時,莫寒竟然……他竟然把自己的哥哥早就帶到荒島裡來!
還記得哥哥那雙心疼席慕月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妹妹無法忍受這種背叛,也知道她非常憤怒……
不!
席慕月在心裡吶喊着,她絕對絕對要挽救回來那場悲劇!不僅要挽救那場悲劇,她還要把莫寒碎屍萬段!!!
“不去那邊,我們走這條路,去找哥哥!”
當初自己就按照現在的她說得話去做,沒有去地下基地,而是去找被莫寒藏起來的哥哥!
大概,那些僱傭兵和莫寒都沒想到吧!
沒想到席慕月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再走,而是打亂了這場計劃!
按照自己多年的野外生存經驗,以及對席慕月的瞭解,她很快就發現了線索。
在深山處,距離基地有好長距離的地方,有一座廢棄的竹屋。
“你的身子那麼弱,不吃點東西的話,我怕你還沒有見到自己的妹妹就死翹翹了!”
不是預料中的聲音,不是莫寒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席慕月詫異,這裡爲什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是誰?是莫寒的幫手?他還有幫手???
至少,席慕月到死都不知道莫寒還帶了一個女人到荒島!
莫寒不在竹屋當中。
也不在附近。
就在這時,竹屋的門被緩緩打開,一身穿黑色勁裝,一頭金色大\/波浪的女人出現在席慕月的視線裡。
女人長了一張混血臉,深邃的眼眸,身材高挑,特別是在黑色勁裝下包裹的身材,顯得玲瓏有致,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女人味!
席慕月起步沒有想起來這女人是誰?只是覺得眼熟,然而,腦海裡彷彿有一道光閃過,席慕月突然就想起來對方是誰!
席慕月曾經有一次與莫寒一起接下一個任務,就是奪得一個國內大毒梟的首級,在這場任務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困難的事情,而這個女人,是在她奪下那毒梟的首級時,誤闖進來的女人,也是那毒梟情婦之一,席慕月還記得當時她那惶恐不安而震驚的眼神。
“殺了她!”席慕月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拿着首級離開事發地,而這個女人,她以爲莫寒已經解決了她,沒想到,他不僅沒有解決她,竟然還……
席慕月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那個賤男早就已經背叛了她,而她渾然不覺,還在想着,在從殺手界退出後,要怎麼和他一起過生活!又怎麼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
可能是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那女人突然轉過頭來,正好看到,當初的自己正在不遠處冰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