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在那一刻產生了害怕,但隨候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爲,自己可沒有什麼破綻可以露出來,在這兒上,眼前的這位郡主可是中了藥,自己爲何還要怕她。
想到了這裡,於是乎她便朝着她梗着脖子道:“郡主大人,您在說什麼呢,奴婢聽不懂。”
看着這鎮定下來的小丫頭,柳畫瑄臉上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聽不懂?那也沒關係,本郡主會讓你聽懂的。”說話之間,食指和中指微微一夾,一根閃着寒芒的銀針便出現在了她的雙指之間。
還沒有等那宮女反應過來,那枚銀針便是沒入了自己身體的穴位之中。
那名宮女只感覺到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種痛感就好像是疼到了骨髓裡般似的,就好像有着千萬只食肉蟻在啃噬着自己的骨頭一般,那種劇烈的疼痛就連是一個鐵打的漢子也都難以忍受不下來。
看着這名宮女在地上打滾哀嚎,柳畫瑄來到了裡面放着的一張精緻的貴妃榻前坐了下去。
“你,你對,對我做,做了什麼?”那名宮女在劇烈的疼痛之間斷斷續續地把着句話給說了出來。
柳畫瑄冷然地看着她,“本郡主也沒做些什麼,只是讓你疼痛一輩子而已。不過你放心,本郡主的這種手法就連是太醫也都無法查探得出來。”
那名宮女聞言,心慌了。她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宮女而已,沒權沒勢的,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的那種。
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也只不過是貪了那一千兩銀子纔會幫那清月郡主的。
這一千兩銀子,清月郡主已經是給了自己五百兩,剩下的一半則是等到事成之後再付,自己也答應了她封口。
可是現在,命和錢之間徘徊,她選擇了命。有了錢,雖然能在出宮後高枕無憂地過完一輩子,但是有錢沒命花,那還是白搭了。
終於是忍受不住身體上的折磨,她便是朝着坐在貴妃榻前的柳畫瑄艱難地爬了過去,伸手就想要抱住眼前之人的腳。
“郡主,奴婢求求您,求求你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她這哭得可是眼淚鼻涕一起流,看得讓人感覺到反胃。
柳畫瑄躲開了她的手,看着她這一副可憐的模樣,這才幽幽道:“想本郡主饒了你,那倒是要看你懂不懂得做了。”
看着眼前可憐之人,柳畫瑄一點兒也沒有心軟,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聽了清平郡主的話,宮女也就連忙點頭應道:“奴婢懂,奴婢懂。”
“郡主大人,是這樣的,前天清月郡主找到了奴婢,她開了一千兩銀子,並先給了奴婢五百兩銀子讓奴婢把中藥的您扶來到這金衡殿中。只要把您扶來到這金衡殿中,那她就會將剩下的五百兩銀子給奴婢。奴婢,奴婢也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還請郡主大人饒了奴婢。”她忍住身上的劇痛一字一句說道。
“那她有沒有說把本郡主扶來此處是爲何事?”
“回郡主大人,奴婢不知道,清月郡主她沒有跟奴婢說,只是讓奴婢把郡主您扶到這裡便可,剩下的事情也就不讓奴婢多知道了。”
柳畫瑄聞言,隨後拿出了三根銀針往她身上的三個穴位扎去,隨後便是快速地收起還在她身上的銀針。
當銀針離體,那名宮女只感覺到全身疼入骨髓當中的痛感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一片舒服,她差點兒就喜極而泣了,然後跪倒在她面前,對她便是猛磕着頭,“謝謝郡主,謝謝郡主開恩。”
可還沒等她擡起頭來,她只感覺到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這個昏倒在地上的人,柳畫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聽了這宮女的話,再聯想到她給自己下的媚藥,柳畫瑄也就知道了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隨後她便是將倒在地上的那名宮女給扶了起來,並且放在裡面得那張大牀上。手上一擡,一堆用來易容的東西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等做好了一切,牀上躺着的人赫然和自己一模一樣。收好了工具,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焚香爐以及那寥寥升起來的煙,便轉身離開了。
自己給那名宮女易容,這易容的停留時間很短,也只不過是區區的一刻鐘。
不過,這一刻鐘已經是足夠了。
等到了她離開後不久,大概也就是半刻多鐘的時間,殿中的門便是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花若梧他,他在廳子中埋頭便是尋找着自己妹妹最爲喜愛的那個鐲子。
可是,他把這個廳子都給翻了一遍,可依然還是找不着。看到了內室微開的房門,自己妹妹很有可能也進着去裡邊。於是乎,他也就將微開的房門給推了開來然後走進去。
看着這整潔而又豪華的臥室,他也就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在尋找之間,他看到了那粉色透明的紗帳裡面若隱若無的有這一道曼妙的身影,以及那張能夠讓人魂牽夢繞的臉。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自從他進入到這間臥室裡頭就感覺到自己頭腦有些暈暈的,而且這身上還有着一股股的熱流沖刷着。
在這股熱流之下,他不由得扯開了自己的衣領,看着裡面牀上的身影,她便是不如自主地一步一步朝之走了過去。
剛纔他隱約之間看到了一張自己極其思念的臉,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自己想要去看上一看。
在這朝她走過去時,他的步子開始恍惚了起來,眼前也覺得一片的模糊。
當掀開了牀帳的那一刻,他便是看到了自己最爲想要看到的人兒。不過,也在那一瞬之間,牀上的那名宮女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第一眼已經是認定了她是她的他看着這突如其來的改變,隨後他也就甩了甩腦袋,再看向牀上人兒的時候,依然是那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
只不過,有些模糊而已。
這房間怎麼了,自己怎麼感覺越來越熱。他的思路也變得模糊了起來,身體上更是有一股自己熟悉無比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