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見過，許多天資無雙之輩，每一個都堪稱萬古絕世的資質與才情。”羅天命拍碎手中殘渣，說道。
典風一臉肉疼地看着他，道：“那可是仙陣珠，太浪費了，可以多次利用的。”
羅天命頓時瞪典風一眼，老子在跟你說這麼嚴肅正經的事情，你卻跟我說，我浪費神材？
好吧，我承認是有一些浪費，但我這不是爲了泄憤嗎，一時忘了。
“咳咳，你繼續，繼續……”典風縮了縮脖子，他覺得自己這“精打細算”過日子的樣子，似乎被羅天命鄙視了。
沒錯，羅天命斜睨典風，眼中滿是不屑。
按一位半步仙王的身家來說，這點東西九牛一毛，哪裡會心疼。
也只有典風，時而小家子氣，纔會在意。
“我……我方纔說到哪兒來着？”被典風這一打岔，羅天命差點忘記臺詞。
“你說你曾見過，許多天資無雙之輩，每一個都堪稱萬古絕世的資質與才情……”典風翻着白眼道。
羅天命點點頭，繼續道：“我活了近億載，見過的天才，真的如過江之鯽，多如流沙。”
點點頭，典風表示明白，羅天命這樣的人，經歷過神古、太古與上古時代，見過的天才當然數不勝數。
“他們中，有先天聖體、仙體，更有人生來就是大帝、真仙……”
“可這些天才中，能一路走來，堅持心中野望與傲骨的人，沒有幾個。”
“他們都被現實教會了，要圓滑求全，要實際不可好高騖遠……可那些一直保持着野心與自信的人，除卻中途夭折的，最終都站上了神壇……現在被世人稱作——先賢。”
典風若有所思，道：“天命前輩想說什麼？”
羅天命端起酒樽，道：“我想說的是，要走到最後，資質其實沒那麼重要，更需要的是保持自信與一往無前的勇氣。”
“你不但有這些東西，你的資質也非常卓絕，”羅天命認真地道，“或許，你真的可以站上神壇。”
典風輕笑，有些感動。
除卻黑天之外，羅天命是第一個，知道典風的野心之後，還覺得他真有機會的人。
一般人，無法理解這種心情，典風此刻有種被認同感。
“承前輩吉言了。”典風微微一笑，舉酒與羅天命碰杯，笑飲而盡。
喝完這一杯，羅天命頓了頓，問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典風，你身後到底有幾位先賢？”羅天命試問道。
典風微微挑眉，羅天命沒叫他虛天了，稱他典風之名，這是關係相近且相互認可的人，纔會這麼稱呼。
典風放下杯盞，看着羅天命，後者微微一笑，道：“會不會問得唐突了？”
“我就知道，總有人會問的，無妨。”典風輕輕一笑，並不介意。
若是心胸狹窄的人，多半會覺得羅天命有另一層意思，懷疑典風的成就是得益於先賢。
羅天命微微眯起眼，聽起來典風並不介意，他心中有些期待。
“先賢……是不是還活着？”羅天命認真地問道。
他想知道的，是這個！
當年差半步，他就可以成爲先賢之一，他很敬仰那羣人，爲了仙源兩界不惜犧牲自己的那些天帝、仙王。
至今，混沌天帝與七星天帝等幾位的肉身，還屹立在靈氣戰場中，阻擋着通往仙界的路！
典風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些人可能還活着。”
“誰？！”羅天命激動地問道。
“藥王、青帝……炎帝。”典風只能懷疑這三人，還在世。
藥王的肉身還活着，說明他的元神不是被別人抽走的，那麼他的元神也很可能活着。
青帝，典風很懷疑，與青帝寶樹很有關係。
而炎帝……從火桑仙王樹口中得知，典風自己的女婿炎林，很可能是炎帝轉生。
羅天命粗喘着氣，激動地雙手按在矮桌上，湊得離典風更近些，問道：“還，還有嗎？”
羅天命覺得，典風身後，有許多先賢的身影。他覺得，典風與先賢關係匪淺，或許會知道許多關於先賢的事情。
有幾個人，羅天命很在意，他們是否還活着。
“據我所知，確係逝去的，也就太初、太極、太始、七星天帝、人王冥、黃帝、封劍仙王……”典風想了想，說道。
想到這裡，典風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
仙源兩界，曾出過的仙王與天帝，應該共有近半百之數，可只有十來人是確係隕落了。
那，剩下的那些大能呢？
典風想起來，至尊天碑曾說過，有些人永遠死去了，有些人還活着，有些人另類復活了……如炎林。
也有的人，或許成爲了引渡者。
那麼，也該還剩下一些人才對。
如石中帝，到底有沒有戰死，崇聖說他在魔界失蹤，難道還活着嗎？
太極是怎麼死的？
天帝們還有幾人在世？
號稱存在於過去未來的時空天帝，爲何也失蹤，以他的神通都沒能活下來嗎？
……
這一瞬，典風想到很多，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接近了真相。
突然，羅天命一言，打破了典風的思考：“難道，連你都只知道這些嗎？”
他有些覺得，是否是典風擔心泄密，在對他保密。
羅天命心中想知道，因爲出征的人中，有他在意的人。但他也理解典風：“若是不方便透露，你不必多說……”
典風輕笑，搖頭嘆道：“我雖然是得益於先賢的造化，但我覺得我就像是個實驗品，對先賢所知不多，也就得到了他們的傳承而已……”
話沒說完，典風沒說，他還有一個護道者，毀滅仙尊莫飛天。
“果然，你這一身體質，是先賢給你的。”羅天命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心中稍感平衡。
若典風真能自己修出一身無數血脈，各種天功都無障礙修行，那這資質真的太可怕了。
“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相貌與氣質很像……有些人？”羅天命低聲道。
典風輕笑，點頭道：“有人說，我與古虛空面似，有人說我與金不滅差不多，也有人覺得我像弱水大帝，甚至有人懷疑我是太極的轉世……”
典風半笑半談，他不止一次，被許多古代強者，錯認成了別人。他覺得，大概是因爲，他體內有先賢的血脈，所以長得與先賢相似，在某些角度下看去，覺得就是先賢再世。
羅天命微微眯起眼，似乎他也覺得，典風又與某個先賢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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