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你怎麼了?”小甘看到我驚恐的表情,似乎有些疑惑。然後思索一下就明白了:“趙哥,該不會是這鬼東西對你用什麼幻術了吧?雖然這些鬼物不算厲害,但是一些害人的把人給迷住的辦法還是有的。”
他自言自語地說到,直接就認爲是這女鬼給我用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讓我受到了傷害。可是,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去給小甘解釋。因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哼,我可不是道士和尚,講什麼因果。看我不刺得你魂飛魄散!”小甘大吼一聲,上前幾步,手中的銀針對着“張燕”身上的幾個穴位就要扎進去。而那被五花大綁的“張燕”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我知道,這女鬼恐怕真的沒什麼能力。
“不要!”我大吼一聲,把小甘和那牀上坐着的女鬼都給搞蒙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小甘伸出去的手:“算了小甘,讓她走吧。如果她願意離開,這事兒就算了吧。”
“嗯?怎麼了趙哥?”小甘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中閃動着疑惑的光芒。
我也不管他,直接上前一布,擋在他前面對那似乎若有所思的女鬼說到:“你走吧。我,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然後就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沒有任何掩飾。
那女鬼藉着張燕的身體,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後定定地看了我幾眼,那個聲音又在我腦海中直接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變得溫柔了不少:“其實,我是逃出來的。那地方,只要死去的人都無法離開,困在四樓。趙無雙,你,你自己小心。最好別再去那地方了,地下室有很恐怖的東西。你是唯一活下來的人。我走了,既然逃出來,也該快點離開這個活人的世界了。唉。”
“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你,是死在教學試驗樓的地下室屍池那兒的麼?”我在心裡迴應道,這些事情,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並想讓小甘他們知道。
“嗯。其實,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如果不是看到你對着張燕動手動腳,有些生氣,其實我就想走了的。畢竟,在我死之前,其實,是你的衆多暗戀者之一啊。呵呵,呵呵。我走了。你救不了他們的,都怪我們自己啊。”說完這沒頭沒腦的話,我就感覺面前本來坐着的張燕身體一軟,直接就倒了下去,躺在牀上。
顯然是那個女鬼已經走了。
一個,活着時候,暗戀過我的女鬼麼?
這聽起來實在太荒謬了,難道說,那五年的大學生活,居然有一些細節或者一些事情,是被我遺忘了的麼?可是爲什麼我一點不記得這些事情?坦克他會知道麼?如果知道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感覺自己心裡很亂,很亂很亂。
比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和小妖一夜情之後又了這個什麼該死的過陰體質的時候還要亂的多。怎麼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一段可能真實存在,但是卻被我遺忘得一乾二淨的事情呢?在那棟醫學教學試驗樓的地下室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作爲唯一的倖存者,我應該看到過些什麼?
一時之間,我覺得一陣恍惚。直到小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趙哥,趙哥?你怎麼了?那女鬼已經走了。我說,你心怎麼比我的還軟啊。就這麼放走一個女鬼,萬一生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最後只能找藉口到:“那個,畢竟人家都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會不會不太好?既然她現在走了,也就說明她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惡意的吧?張燕好像也正常了不是嘛。”
小甘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對着我青澀一笑:“說的也是。反正是趙哥你的女同學,你都不心疼。我也沒意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把那個“女”字咬得特別的重,似乎是別有所指。
我在他腦袋上面敲了一下:“人小鬼大。亂說什麼呢?我跟你講啊,外面那個高大的猛男對她有點兒意思,兄弟看中的女人,我就不碰了。好了,我先去把門打開,讓他倆進來吧。”
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把門打開了,讓外面等着的坦克和張雀倆人進來。
“趙哥,我姐姐怎麼樣了?什麼情況了?”張雀一臉緊張,門一開就抓着我問到。我微微笑了笑:“你去問裡面的甘大夫,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呵呵。”
張雀嗖的一下就跑了進去。
坦克走過來一臉疑惑地看着我:“老趙你們在裡面搞什麼呢?我還聽到你好像喊了一聲什麼不要。不要什麼?又沒人要強姦你,爆你菊花。你慘叫個不要什麼勁兒。”
我心想你小子的耳朵還挺靈的啊,這病房隔音不錯你都能聽到。我趕緊解釋我當時看到甘大夫用了一種比較奇特的治療方法,我還以爲他會失敗,所有就大喊了一聲不要。不過不要着急,你的心上人應該已經好了。
我說到心上人的時候,我看到坦克的臉一紅,低着頭似乎有點兒害羞。
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害羞什麼,喜歡人家就去追啊。也許有的女生看起來開放,但實際上渴望真愛呢。可以,追一下試試看,彼此瞭解一下。”
“那老趙,你倆……”
我趕緊舉起雙手:“我發誓啊!我倆絕對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兄弟你要相信的。”其實,坦克喜歡上張燕我是有些鬱悶的。畢竟雖然我的確沒和張燕有過什麼關係,不過其他男人有沒有我就不清楚了。雖然張燕人不錯,但做朋友還好,偶爾有點小曖昧。做老婆我覺得不太適合。
但沒辦法,既然兄弟有點意思,我不能開口打擊人家啊。
總而言之,張燕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坦克和張雀進去之後不久,她就醒了過來。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坦克和張雀倆人了。我和小甘要着急趕回重案九組,去和大家一起研究那從我們學校的醫學教學試驗樓四樓廁所牆壁裡挖出來的一罐子人眼珠子到底是幹嘛的。
從剛纔那女鬼的話裡面,似乎又流露出很多的信息。可以猜測到,這一罐子風乾的眼球裡面,應該也有她的眼睛吧。唉,這說話也不說明白,搞得我很糾結。總是會覺得恍惚,覺得一種強烈的不真實和虛幻感。
我和小甘出了醫院,趕緊趕回了重案九組所在的地方。
我倆一進門,就看到別墅大廳裡所有人都圍在那兒,連肥球都沒有在電腦面前去找各種信息,也和大家一起坐在沙發上。他們的面前,那一罐眼球放在桌子上面。
“王哥,各位,我倆回來了。”我跟王隊長打招呼,和小甘一前一後地走到了他們旁邊,也坐到了沙發上面。
“嗯,趙老弟,你那同學的事情,怎麼回事啊?解決了麼?”王隊長首先問我。
我點點頭說都解決了,多虧了小甘啊,就是被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孤魂野鬼上身了,已經被小甘嚇走了。呵呵。
“那就好。你們帶回來的這東西,我們大概研究了一下,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沒有人知道把這麼一大罐子人眼睛埋在牆壁裡面是什麼意思。”
我掃視了一下沙發上面坐着的人,大家都是眉頭緊緊皺起,似乎都在思考着,但是都想不到這玩意兒是個什麼情況。
“哼,要是封爺爺沒有出意外就好了。他一準兒知道。都怪某人。”王隊長的侄女兒王駿冷哼一聲說道,似乎是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