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臨,在靜謐的叢林內,高懸的秋月不僅沒有熄滅這一片大地的荒蕪,反而是點亮了它原有的那一份寂寞,特別是它那時不時的爲一陣烏雲所遮掩的側臉,彷彿是一縷忽隱忽現的殺機。!
珀靜靜的躺在一張鬆軟的獸皮之,側躺着身子望着洞穴之外的月景,漸漸的有些迷失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過明天,但這一刻,她卻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爲眼前的那一輪月亮是那樣的美麗,跟一場夢一樣。只不過,望得久了,她又會生出一股不真實的空虛感。是以在迷醉的同時,她也有些迷惘。
“陛下!喝點山芋湯吧。您蛇毒未清,不補充一下元氣,恐會惡化……”
在珀暗自出神之時,薇端着一碗雖然沒有什麼香味但卻熱騰騰的湯來到了珀的面前。
聽見薇的呼喊,珀終於是回過了神來,點了點頭,然後便接過了那碗湯。
只不過,在她將要抿一口熱騰騰的湯汁的時候,一聲大呼卻是陡然從洞穴的另外一個角落傳了過來:“不要喝!這湯下了藥……”
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女衛,說着,整個人想要站起來,但卻失敗了好幾次,最後還摔倒在了地。
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是發現了湯的問題,不過還是太遲了,因爲她們之前太過疲憊飢餓,所以湯一好,她們忍不住的品嚐了起來。
望着周圍的女衛一個又一個的癱軟在地,慕容冷凡的心不禁緊緊的繃了起來。
說來有些諷刺,因爲看不慣慕容冷凡,所以薇她們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讓慕容冷凡最後吃她們的剩菜剩飯。而此時此刻,這一份刻薄卻是讓慕容冷凡逃過了一劫。
薇的運氣也很好,因爲對於珀的忠心,所以在珀沒有用餐之前,她是不會用餐的,所以也逃過了一劫。唯有莎拉,因爲負責準備食物,所以最早品嚐湯汁,現在已經歪在一旁不醒人事了。
“給我把這幫娘們扒光了捆起來,小心點,這些女人沒準哪裡藏着暗器,髮釵什麼的也不要給她們留下!”
在珀、薇還有慕容冷凡因爲這一突來的變故不知所措的時候,洞穴之外傳來了一陣呼喝。
這個聲音她們並不陌生,因爲他們的男兵統領那麼幾個,這麼久的相處,她們沒有理由聽不出來。
“不好!那幫臭男人叛變了!”
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薇大呼出了聲。
而也是她這一聲驚呼,立刻便引得了外面男兵們的注意:“咦!是薇的聲音,難道這娘們沒有被迷翻?”
隨着這一聲話音的墜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立刻便從外面傳了進來,而後,一個虎鬚大漢便一臉急切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
“喝!騷娘們,運氣不錯啊!這都沒有麻翻你!也好,一會幹你的時候若沒有反應,也忒無趣!”
見到只有三個人還是醒的,那個虎鬚大漢頓時長長的鬆了口,隨後一雙小眼睛便在薇還有珀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猥瑣的掃視了起來。
至於說慕容冷凡,早在他進入洞穴之前,已經假裝昏迷的躺在了地,連珀還有薇都未能察覺。
“那宋!你找死!”
被一個自己曾經呼來喚去的臭男人如此惡語輕薄,薇的一張俏臉頓時佈滿了寒霜。
“哈!我是找死,你想用你那一對大**夾死我麼?哈哈哈哈哈……”
那宋頓時發出了一陣惡魔般的大笑,而隨着他的大笑,他身邊的部下也都齊齊的笑出了聲,滿是猥瑣與淫邪。
這麼多年來,頭一次受到這種屈辱,薇終於是再無法保持平靜,拔出了手長劍便衝向了那宋:“我殺了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
可惜,薇終究是個官,還是個女人,這一劍下去,非但沒有刺那宋,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隨後,更是被那宋的部下搶過了長劍,然後抓住了雙手。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擺出一副高高在的樣子!今天,老子一定要看看你的下面是不是鑲了金了!哼!”
見薇如此不知死活,那宋冷笑了一下,然後便一把撕破了薇的衣裳,讓她那一具近乎完美的玲瓏嬌軀暴露在了溼冷的空氣之。
“那宋!你不得好死——”
薇竭嘶底裡的大叫了起來。只是,她越叫,那宋跟他的部下便笑得更加的得意了一些。
“頭!一會你玩完了,可不可以讓我們也爽爽,這娘們可真香!”
“是啊!頭!讓我們也爽爽吧!”
其兩人直接一臉討好的衝着那宋請求了起來。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沒問題!等老子玩過之後,讓你們也好好嚐嚐王國第一女官的滋味!不過現在,你們可得給我把她按好了,不能讓她傷了老子,也不能讓她自殺。”
那宋很大方,一邊慢條斯理的脫着褲子,一邊說道。
聽了這話,那宋的部下們都是高興不已,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一起將薇按在了地,還時不時的在她身亂摸。
這一刻,薇只覺得末日將至,一邊叫罵一邊掙扎,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遠處,躺在一堆女衛之,望着薇那悲慘的模樣,慕容冷凡臉不禁閃過了一絲掙扎,而沒過多久,她便一咬牙,緩緩的從一個女衛手搶來了一把細劍,趁着篝火漸暗,摸向了他們的那一邊。
男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警惕永遠都是最低的,他們的注意力幾乎全在赤裸裸的薇的身,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慕容冷凡的動作。
而珀,因爲全身無力,也只能側躺在那裡痛哭,滿目絕望以及悲傷。直到慕容冷凡來到了那宋的背後,從一根石柱後面伸出了一柄細劍,珀才終於是發現了慕容冷凡的存在。
霎時間,珀的一顆心跟慕容冷凡一樣,提了起來,連呼吸,也是有些滯塞了。
只是,在慕容冷凡將要一劍刺向那宋的時候,洞外卻是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宋!不好了,我們跟那幫臭娘們打鬥的時候驚動了黑甲軍,他們已經向着這邊來了,德正準備跟他們交涉,我們得趕快把女王帶過去,不然他們肯定不會相信我們!”
進來的是那個八字鬍的男兵,見到洞裡的情形先是一愣,隨後一臉凝重的說道。
“他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好事纔到一半被打斷,那宋的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不過他也知道輕重,所以雖然不情願,還是從薇的身爬了起來,提起了褲子。
“頭……要不我替你看着她吧!免得她壞事!”
原本還準備大開眼界的那宋部下也是掃興無,其一個更是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的道。
“滾蛋!你小子想什麼老子還不清楚?把你留這裡,等老子回來她都被你玩爛了!給老子把她捆起來,然後你們跟老子一起過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連命都快沒了,還想着玩女人!”
聽得此言,那宋頓時沒好氣的給了那人一個巴掌,然後呵斥道。
說完,便取了一根麻繩迅速的將薇綁了起來,然後提着神色莫名,已經安靜了許多的珀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行了過去。
從來沒有一刻,珀像現在這樣感激過龍王禁衛,一直以來,這一支東波海最強部隊一直都是她的噩夢以及恐懼所在,但現在,卻是成爲了她還有薇最大的救贖。
相於滿心複雜的珀,蔣崢嶸的心情則要輕鬆得多,雖然捕獲珀的方式有些出乎意料,但結果,卻並沒有什麼改變。
而且相於通過搜索將珀抓獲,這種他人自動送門的感覺,反而更加具有成感。
“果然是個漂亮的女人,難怪王無論如何也要再見你一面,讓我留你一條性命。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怕是很難活着回到東波海了。軍醫,給她看看,儘量保住她的命。”
看也沒有看那些匍匐在地的男兵一眼,蔣崢嶸緩緩的走到了臉色蒼白滿頭細汗的珀的面前,然後捏起了她的下巴,一臉輕慢的道。
他並不怕珀會一躍成爲他的主母,因爲時至今日,珀已經沒有了成爲秦政女人的資格,最多,也是一個侍寢的丫鬟而已,怕是連林小幻都不如。
聽得蔣崢嶸的命令,一個身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直接給珀做了一個全面檢查。
珀原本以爲這個男醫生會對自己毛手毛腳,所以有些緊張,但那個醫生卻非常的具有職業操守,眼睛乾淨到了極點。
“將軍!小腿青黑浮腫,有牙孔,應該是了蛇毒,不過看她的樣子,那蛇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蛇,給她輸一點抗生素以及葡萄糖應該可以和一下餘毒,讓她更快恢復。”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醫生一臉輕鬆的說道。
“不致命麼?那好。把她帶下去吧!好好照看。”
聽說珀的情況並不嚴重,蔣崢嶸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道。說完,他便轉向了那羣將珀送來的男兵,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只是在醫生讓兩個助手用擔架將要將珀擡走的時候,珀卻是連忙強撐着身子,虛弱了開了口:“等等……我還有一些部下在北面的山洞裡!其一個是龍王的侄女!請你們務必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要讓那些臭男人糟蹋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