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踏破九重天!

“靠,你娘啊……”

鄭盟總部中,劍仁心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顯然,他是得知了真相了:整個鄭盟,根本就一個客卿都沒有,所以他這個御座大人,只是一個光桿司令,屬於本完全孤立的職位。

而鄭南也根本不惜得理會他,並沒有給予他任何解釋——鄭南心中,這老狐狸根本就不可能收爲己用,在他身上浪費什麼感情?甚至鄭南可以斷定,一旦給劍仁心機會,這老狐狸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背叛自己,在自己背後反插一刀……

所以,鄭南要做的,只是儘快增強實力,達到能夠將劍仁心完全的踩在腳下的程度,到時候是殺是留,就完全是自己說了算了。至於現在……就這麼吊着他吧。

而對於萬劍山一衆弟子的分配,則是完全交給了他的幾位兄弟。他們分列各大堂口的堂主,讓他們親自來挑選自己想要的人才。至於那些誰也看不上、各大堂口都不想收的廢柴,鄭南則是將他們全都發落成了下人、打雜的!

堂堂的一大宗門,十大門派之一的萬劍山,進入鄭盟之後,卻落得如此下場。這當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服甚至反抗!不過在鄭南連續殺了五個出頭鳥之後,其他人都被這鐵血手段給震懾了,就算是敢怒,也不敢再言。

處理了萬劍山的事情,鄭南便閒了下來。他一人來到了浩渺大漠之中,手中拿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露出思索的神色。

這寶劍,自然是冰魄劍。

而鄭南思索的事情,則是之前與劍仁心的對決,以及劍仁心所使用的冰魄九劍!

那九招招式,每一個都獨具特色,透發着一種特殊的劍法意境。雖然那意境並不比鄭南所領悟的戰神三絕斬意境強,不過卻另有一番神異,值得鄭南去探索感悟。

一遍遍回憶着冰魄九劍的每一招,那九招,他早就記在了心間。鄭南時而迷惘,時而搖頭,完全沉浸了進去。

忽的,他長身而起,手中握着冰魄劍,縱然起舞!

“唰!”

手中寒劍劃過一個圓弧,周圍出現了一片扇狀區域。扇狀區域中,劍光微寒,長久不散,猶如一道銅錢鐵壁般!

防禦性招式——冰疆雪域的變招!

如今鄭南未到虛境,無法擊碎空間,所以使用冰疆雪域這一招,無法造成那種正負空間混雜的神奇效果。不過由噬天訣元力與冰寒劍光所構成的防禦層,倒也別具一格,有不錯的防禦力。

接着,鄭南繼續探尋其他招式。

手腕急抖,劍劍捅破高天,縱橫的劍氣,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燦爛的冰霧。

第一劍——冰清雨上!

身形急轉,騰飛與雲霧之上,身姿曼舞之態,猶如嫋娜天仙,寫意而流暢。

第二劍——冰河曼舞!

第三劍——冰疆雪域!

第四劍——冰分兩路!

第五劍……第六劍……一直到第八劍——冰封萬里!

每一個劍招,鄭南都略加領悟,並能夠觸摸到其中精髓所在。不過到了最後一劍,也是冰魄九劍中最強、最重要的一劍時,鄭南卻是頓住了。

這一劍之中的劍意,似乎遠比前面的八劍高妙!而縱觀前面的八劍,雖然招招精彩,威力也不小,但怎麼算來,都只能算是凡招。不過回憶起劍仁心使用第九劍時,鄭南卻能夠體味到:那至少也是超凡等級的招式,即便算不得神招,至少也比凡招強悍!

介乎於凡招與神招之間。再進一步,便可爲神……不得不說,這劍仁心在劍法上的造詣,的確有一定的水準。在這個沒有神級存在的時代,竟然還能創出這種超凡級別的招式。

不過對於冰魄九天的劍意,鄭南卻怎麼也領悟不出,那種意境太過遙遠,是鄭南從未感觸過的。

……

就在鄭南沉心感悟,卻苦苦不得門路之時,卻聽到呼呼破風聲傳來。他擡頭一看,卻見劍仁心火急火燎的飛向自己。

“盟主,有件事我要問你。”

“什麼事?”對於劍仁心要問什麼事,鄭南心知肚明,不過還是愛答不理的回道。

“盟主,我想知道咱們鄭盟的客卿制度,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何我剛剛翻看了一下鄭盟高層的名冊,竟然一個客卿都沒有?”

“哦,客卿當然是有的。”鄭南懶洋洋答道。

“有的?”劍仁心眼睛一亮,似乎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在哪裡?有多少?”

“這個嘛,咱們稍後再聊!”鄭南哈哈一笑,十分熱乎的摟過劍仁心的肩膀:“老劍吶,我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請教一下。”

劍仁心聞言,雖然心中對客卿的事情很是着急,不過對鄭南的話,還是十分受用:他注意到了“老劍”和“請教”兩個詞。鄭南叫他老劍,顯然是十分熟絡和親近的意思;而用請教一詞,則是對自己的尊敬!

“看來盟主對我還是十分看重的啊!也是我多慮了,他早就表達了對我的看重和敬仰,怎麼可能不給我一個重要的職位?”劍仁心心中自忖,又恢復了對自己前景的看好。“估計之所以那些客卿的名字不再鄭盟名冊上,是因爲他們名頭太響,應該保密吧……”

劍仁心自以爲是的想着,不免得意。不過他哪裡知道,鄭南叫他“老劍”,其實是“老賤”的意思;而之所以說請教,那是想忽悠他將自己的看家本領說出來。

“盟主但說無妨,你我之間,何談請教之類的客套話。”劍仁心拍拍胸脯,一副很夠意思的模樣。

鄭南點點頭,開口道:“老劍啊,我對你施展出來的冰魄九劍,感到十分驚歎!尤其是那最後一劍冰魄九天,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古往今來第一神招啊!能不能跟我說說,那一招的奧妙所在?”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劍仁心嘿嘿笑着,雖然口中在謙虛,不過心中卻一副志得意滿。

他揹負起雙手,露出一副高人風骨,仰頭望天,對着這萬里無垠的沙漠悵然一嘆。

“唉……說起這冰魄九天,那還要從我自創冰魄九劍開始談起。”

“當年,我初臨虛境,心高氣傲自恃天賦超凡,便有了自創招式、拋開宗門傳承劍法的念頭。後來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達成所願。而我創立冰魄九劍,也算是一樁奇緣。”

“那時,我一人枯坐萬劍山山巔,鳥瞰天下之大,神遊四海之間。而在這浩渺的天地面前,我也進入了一種空靈狀態,不斷的領悟一些意境。”

“第一次,我看到了山巔的冰霧,親眼看着那些冰晶,逐漸凝結,成爲尖銳而鋒利的冰錐。而一旦冰錐達到一定重量,便會驟然墜落,成爲力道迅猛的冰雹,降落人間!就此,我創出第一招——冰清雨上。”

“第二次,我看到了一隻十分驚豔的六級兇獸飛禽,從雪峰之巔飛過。它那颯爽的英姿、曼妙的身影,在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由此,我創出第二招——冰河曼舞。”

“第三次……”

就這樣,劍仁心一直說,從第一招,一直說到第九招。而鄭南自然不會失去耐心,對於這些有關意境的東西,往往都是可遇不可求,甚至有時候枯坐十年,都未必能夠遇到一次。如今他有幸如同親眼目睹一般的聽一遍,當然不會錯過。

當說到第九招——冰魄九天時,鄭南全神貫注,完全將自己置身於劍仁心的角度,去體會當時的景象。

“第九次,我看到了生平最難忘的場景。那一次,萬劍鋒之上天氣突變,狂風戲謔、龍捲風猶如青龍吸水,從山巔上席捲而過,大有將萬劍山拔地而起的威勢!而當時以我虛境的實力,在那強猛的自然之風面前,竟然也感到頗爲無力,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甚至有一瞬間,我感到自己已經窒息了,已經死在那凜冽的龍捲風,與徹寒的冰霜之下……”

僅僅透過劍仁心的話,鄭南已經能夠想象,那一片蒼茫雪峰之上,狂風掃蕩而過的景象。

“不過,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破開空間逃走的打算。我一直努力的屹立在風雪之中,經受這一場上天對我的考驗!最終,我成功了!而在經歷了這狂風暴雪的洗禮之後,我看到了最令人心曠神怡的場面。”

“風雪後的天空,竟然分爲九層,每一層天空都在冰晶折射的陽光下,變得清晰可見!”

天分九層!

聽到這句話,鄭南心中猛然一震。

又是數字九,而且,還牽扯到了一個普遍卻又神秘的存在——天。似乎這天地之大,一切玄妙的東西,都與數字九有關。從修煉的每一等級、每一境界,到一些強悍的招式、戰技,再到這玄奧無比的天!

而在鄭南心中,也浮現出劍仁心所描繪出的情景。

天分九層。層層天空之中,冰寒封鎖,重重而上!誰能知道,那上一層的天空,是什麼樣子?

誰又能知道,九重天空之上,又是什麼樣的景象?!

而在此刻,一種浩然激盪的感覺,在鄭南心中升起。那是一種意境。

不過卻並非冰魄九天的意境!

這意境,是鄭南在面對九重天空時,所感悟到的,而不是劍仁心的感悟。所以兩人的感悟截然不同!

鄭南的感悟,結合了他自己的性格——他的狂傲不羈,他的追求自由與追求巔峰的心,讓他在面對九重高天之時,有一種登峰而上的衝動,有一種踏上九重天、一覽天下小的衝動!

九重高天,又算得了什麼?終有一日,我鄭南將攀登而上,將你踏在腳下!

這是一種狂傲,也是一種自信。而在這種心境之下所領悟的境界,已然凝聚在鄭南心中,並隨時可以化爲劍意,體現在鄭南的招式之中。

待到飛騰時,踏破九重天!

鄭南將自己新領悟的劍意,命名爲——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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