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數統雖然有武功的底子,但硬生生受了這一百板子也是血肉模糊,屁股上殷紅一片,不明白李詔兒還給他帶進來是什麼想法,但聲音和氣勢卻是當真的弱了下去。
開玩笑、換誰被打的這麼慘都不會有什麼底氣了。
“嗯,你可知錯?”
“屬下知錯。”
規規矩矩、就算是陽奉陰違,那也得有個陽奉。如今李詔兒詢問,他自然是規規矩矩的回答,一副忠心無比的屬下一樣,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到,怕是都要可憐這數統了。
一個如此忠心耿耿的屬下,這當主子的、未免也太過暴力了些。
“既然知錯了、我也不好爲難你,今日便破個小陣吧。”
點了點頭,李詔兒彷彿對數統的話非常的贊同,但一開口、便讓數統忍不住的變色。小的陣法?天知道她李詔兒昨天的那個陣法是不是算小的。
“堂主,屬下身體怕是支撐不了破解陣法,恐怕辜負堂主的期望。”
咬着牙開口,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如此的報復心重、不過就是遲到了一下,竟然要如此的在折磨自己。
而數統也沒有想過,若是今日她李詔兒不能夠好好震懾,怕是他日,就是她李詔兒被人騎在頭上了。
“支撐不了、你這是在質疑我對你身體的把控嗎?還是在質疑你自己破解陣法的能力!”
李詔兒雖然平時非常的溫柔安靜,但並不代表她會輕易放過一個跟自己頂撞的人,既然跟頂撞她李詔兒,那麼自然得做好被她李詔兒針對的這一天。有些東西是自己一開始選擇的,李詔兒自然不會任何的憐憫在之心。
凡是選擇了跟她李詔兒作對的人,李詔兒還從來沒有收服過的想法,幾乎所有的、她都是簡單直接的除去或者廢了對方的能力。
不論是武術、還是陣法。
“屬下不敢。”
數統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如此的強硬,跟昨天的無奈有那麼大的出入,本來以爲不過是一個沒有腦子得了堂主位置的丫頭,卻沒想到竟然有這麼果斷的氣勢。
一聲不吭的站在李詔兒的面前,既然躲不過去,那麼也只能夠強行接招。只是目光始終留意着周圍聶冰的神色、期待着聶冰能夠來拯救一下自己。
拯救、倒不如說是聶冰的看不慣,畢竟李詔兒如此肆無忌憚,並非是誰都可以忍受的。
然而、數統失望了,聶冰始終一言不發,冷冷的看着這一切,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在他的眼中,這一切都彷彿與他無關。
李詔兒從懷中掏出幾顆陣石,忽然又低頭看着綠瀾,摸着她的小腦袋,迅速的扯下了一根頭髮。
“哎喲……”
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拔自己的頭髮,綠瀾頭上一痛,癟了癟小嘴表示委屈。
李詔兒低頭親了綠瀾一口表示安慰,單手將頭髮纏繞在陣石上。聶冰見李詔兒佈置陣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全神貫注的看着李詔兒,對於她這弄陣石的本事,是相當的好奇和佩服的。
不過就是一些略微有些奇特的石頭,在她李詔兒的眼裡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可殺人和防守、甚至……還能夠飛行。
要知道,一個人的武功再高、都不能夠做到飛行的。
李詔兒對與聶冰的目光恍若未覺,幾顆石頭捏在手裡,看準位置,一瞬間都打了出去,這一次沒有貼着數統的身邊建立陣法,而是給了他相當大的一片空間。
“這陣法非常簡單,沒有名字,你只要找到主陣的陣石破壞掉就能夠出來了。”
看着被困在陣法中略微迷茫的數統,李詔兒脣角輕輕勾了起來,毫不吝嗇的說出了破陣的方法,只是那眼中、卻是篤定了他出不來。
沁源始終跪在旁邊,忽然聽到李詔兒主動說出了陣法的破解方法,不由得擡頭向着那陣法看去,卻沒有發現一顆陣石。
“沁源,你也一同尋找吧,不論是陣法外面還是進去都可以。”
李詔兒看着那擡頭的沁源,湖人冷笑了一聲,對着沁源開口,再一次的開口,雖然是讓沁源原來參與陣法,卻是給了一條能夠從外面破解陣法的方法。
數統聽着李詔兒的話沒有任何的開心,反而是微微鎖了下眉頭。李詔兒如此有恃無恐,必定是對自己的陣法百分之百的信任。這麼信任自己的陣法,那麼就算沁源在外面、怕是也沒有什麼能夠破解陣法的有效方法。
既然外面不怕,那麼必定是在陣法內部有不同和技巧,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一點一滴,數統不是莽夫,知道思考,既然是陣法,那麼必定是有陣石的破綻的。
賀寬她李詔兒那麼快就佈置出一個陣法,沒有經過詳細周密的設計、怎麼都不可能做到嚴密謹慎。
只是數統卻不知道,李詔兒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擺出了整個呼門大陣,那保護能力,連聶冰全力一擊都無法破壞……
話說回來,若是他知道李詔兒有這麼大的能力,怕是也老老實實的不敢跟李詔兒對着幹了。
沁源不敢由於,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李詔兒眨眼之間設置的陣法,小心翼翼的觀察看着,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
準確的說、是根本看不出這陣法的陣石和陣眼在哪裡。
李詔兒看着倆人的反應,對於這一切沒有什麼看法,也不提醒一點,只是對於那陣法當中的數統、卻是保持着冷笑的態度。
“詔兒將破解陣法的方法告訴了他們,就不怕他們倆個迅速衝出來嗎?”
雖然聶冰並不知道女孩子之間是否也會要面子,但若是換做他,自然不會裝逼太過。若是真的馬上就衝了出來,那是當真丟臉的。
衝出來?李詔兒好笑的看着陣法當中的數統,就他現在的這個陣法水平,就是李詔兒將那陣石的位置指給他、他也衝不出來的。
李詔兒笑的高深莫測,聶冰見她沒有太多的解釋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誰都有自己想要保留的秘密,李詔兒既然不願意說,就算他聶冰一個勁的詢問,籬柵餓哦熱也不會說的。
而這樣沒有結果的看下去,也更有一種期待感。要比起知道結局的情況、更加認真一些。
數統四下打量陣法,半天都沒能看出來些端倪,不知道李詔兒這陣法有什麼能力,忍者身上的痛苦小心翼翼的動了動、忽然周圍狂風大作,一個勁的向着他數統吹了過來。
“媽媽,他這是怎麼了?”
在外面感受不到陣法裡面的變化,綠瀾看着忽然左搖右擺的數統、不明所以的開口詢問李詔兒。怎麼忽然就不受控制了?
“詔兒,你平時見我擺的陣法不是保護就是控制、要知道,真正的陣法,是有無盡殺機變化的。”
抱着綠瀾耐心的講解,從認定了綠瀾的哪一天開始,李詔兒就將綠瀾當做了自己的傳人看待。他日自己的一身本事,也是做好了全部給綠瀾的打算。
如今綠瀾主動想詢問,李詔兒自然也是毫無保留的回答。要知道,她李詔兒真正的本事、可不是在這些保護陣法上。
而那能夠控制野獸思想的陣法,也不過是他李詔兒研究的衆多陣法當中得一個罷了。
“殺機?那他會被殺嗎?”
綠瀾不明白殺機是什麼意思,眨着眼睛詢問李詔兒,對那陣法當中的數統、反而帶了一絲的擔憂。
“會被殺、但殺不死他的。”
點了點頭,她李詔兒佈置下的陣法,除了保護陣法,怎麼可能沒有殺機。就連那當初控制野獸的陣法,李詔兒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結下幾個手印便能夠盡數殺死、不殺、只是因爲她李詔兒不想殺罷了。
平白的給自己造下殺孽,李詔兒還不至於。
“詔兒這樣做、未免有公報私仇的口舌。”
聶冰聽着李詔兒坦然承認,心中微微一愣,忽然覺得李詔兒這樣的做法有些偏激。之前被宋淵算計了一次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的改變,現在反而卻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聶冰雖然平日很少算計這些事情,卻不代表他就不想了。聶冰也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對於這些暗箱操作,自然是明白清楚。
“門主多慮,我這是公然報仇、而不是公報私仇。”
李詔兒對着聶冰嫣然一笑,李詔兒的表情自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在說一劍非常可恥的事情。公然報仇、不錯,她李詔兒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惹她李詔兒的,她李詔兒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忍讓、也不會估計任何人的想法,敢讓她李詔兒不好過的,她裡詔兒自然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只是這天下間,在生死門中、怕是也就她李詔兒一個人敢這般的肆無忌憚了。
也就只有她李詔兒一個人,有聶冰這般的放縱和慣着。任憑她去禍害自己的屬下。
“門主可怕我將你下屬的人心寒了?”
彷彿想到了什麼,李詔兒忽然擡頭反問聶冰。